偏心之言,不攻自破。
南康郡主母子憋了一肚子火氣來,又憋了一肚子火氣離開。
但這一趟倒也沒白來,王爺動怒了,不然也不會叫謝柏庭滾來見他。
謝柏庭瞥了王爺道,“他要世子之位我給不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要給他就是,父王不怕和南康郡主解釋,我還怕她不信去煩母妃。
”
王爺聽到頭一句,怒氣消了七七八八,聽到後面,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玉佩就朝謝柏庭砸去。
要是平常,謝柏庭肯定穩穩的接住玉佩,并把玉佩據為己有,但他肩膀被針紮還沒好利落,玉佩砸過來的速度太快,他胳膊擡的太慢,玉佩沒接住,直接朝書房門砸去,好巧不巧的砸在了走進來的王妃兇口上,疼的王妃“啊”的一聲叫起來,那塊玉佩摔落在地,碎的四分五裂。
“母妃,”謝柏庭沒想到王妃會來,趕緊扶她。
隻是手還沒碰到王妃,王爺已經過來把王妃打橫抱起了,速度之快,謝柏庭都驚呆了,王爺抱起王妃就沖門外道,“快請太醫。
”
吩咐完,轉身瞪向謝柏庭,“連塊玉佩都接不住,以後每天給我紮兩個時辰馬步!
”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滾回去反省。
”
丢下這一句,王爺就把王妃抱去書房裡間,神情焦灼,謝柏庭從未見自家父王這般神情過,哪怕是太夫人病重。
他怎麼感覺父王挺在乎母妃的?
是他錯覺嗎?
牡丹院。
南康郡主告狀不成,還被王爺說胡攪蠻纏,回去之後,那臉拉長的都能跟馬臉有的一比了,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大氣都不敢粗喘,擦桌椅的,端茶的丫鬟都小心又小心,唯恐一個不慎犯了錯,撞南康郡主槍口上成為她的出氣筒。
丫鬟們心裡苦,以前能在牡丹院伺候,是王府人人羨慕的事,可自打大少奶奶嫁進來之後,南康郡主的心情是三天兩頭的差,幾乎就沒再好過,在牡丹院當差就沒那麼舒坦了。
這兩月,被罰了七八個丫鬟,打了三四個,賣了兩個,天知道哪天就輪到她們了。
南康郡主坐在羅漢榻上,氣的兇口起伏難定,沒丫鬟敢勸她,隻有吳媽媽端茶給南康郡主道,“郡主喝杯茶消消氣,别氣壞了身子。
”
南康郡主能不生氣嗎,她兒子隻比謝柏庭小四個月,早到了娶妻之齡,隻是一直沒挑到适合的姑娘,才拖到現在,但凡她看上的人家,都是人精,既不答應她,也不拒絕,都在等世子之位塵埃落定。
隻要她兒子被封為世子,哪用得着她挑那些大家閨秀,都排着隊等她選呢!
她雖然得王爺寵愛,但她畢竟隻是側妃,謝柏庭才是王爺的嫡長子,王爺一向信守承諾,他應承太夫人會立謝柏庭為世子,就不會輕易食言。
謝柏庭中毒那幾年,她軟磨硬泡,王爺都不為所動,有時候聽得厭煩了,哪怕睡下了都會走人,如今謝柏庭痊愈在即,王爺就更不會輕易動搖了。
她兒子到了皿氣方剛的年紀,看那些讓人皿脈噴張的畫本子,誰知道能不能把持的住,要傳出她兒子和身邊丫鬟有染的話,更是雪上添霜。
論陰險,她兒子絕不是大少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