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讓他把馬車趕穩一點,到底咋個理解才不是錯的啊。
能直接明示嗎?
蘇棠見陳青一臉無辜自責,對謝柏庭道,“你瞪陳青做什麼,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更不是了。
”
蘇棠的求情讓陳青心底升起了一絲絲的慚愧,他揣摩大少爺的心思揣到馬蹄子上去了,大少奶奶還幫他求情,多好的大少奶奶啊。
不過也正因為大少奶奶好,他才更想撮合她和大少爺。
謝柏庭靠着馬車,有點生無可戀,他看着蘇棠的額頭,“你額頭沒事?
”
能沒事嗎,都把他鼻子砸出皿,可想有多疼了,不過腦門到底扛砸一點兒,蘇棠搖頭,“我沒事,我給你止鼻皿。
”
不好施針,蘇棠擡手給謝柏庭捏鼻子上的穴位。
她的手微涼,捏在鼻子處,一股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
不多會兒,鼻皿就止住了。
蘇棠發話,陳青才繼續趕馬車。
馬車内,謝柏庭長臂一攬,就把蘇棠抱坐在了懷裡,蘇棠臉頰绯紅,奮力掙紮,“你做什麼?
!
”
“我不放心你們兩,我不想鼻子毀在你們兩手裡,”謝柏庭理直氣壯道。
馬車外,陳青是又心疼他又唾棄。
不怪大少奶奶罵爺不要臉。
爺是真不要臉。
想抱大少奶奶你倒是直說啊,居然還倒打一耙。
蘇棠不習慣被人抱着,謝柏庭不放心,大不了她下去走,結果謝柏庭就是不松開桎梏她的胳膊,她掙紮了幾下,然後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着她了,耳畔還傳來一聲低悶,“别動......”
蘇棠哪還敢動,那抵着她的東西足矣證明抱着她的不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她此刻危險着呢。
蘇棠僵硬着身子,一起僵硬的還有某男,蘇棠難受,他更難受,鼻尖萦繞的一縷若有似無的女兒香,像是一根根鵝毛直往他心底鑽,肆無忌憚的撩動着,讓他着魔,抓狂。
陳青四平八穩的趕着馬車,大半盞茶的功夫,馬車就到靖南王府了。
總算是到了,她後背都僵硬了。
蘇棠要起身,謝柏庭沒松手,悶了聲音道,“還有帕子嗎?
”
蘇棠側頭就看到某男鼻皿又流了下來。
怎麼又流鼻皿了,剛剛明明止住了啊,腦子一轉,蘇棠就知道原因了,還是這幾天泡藥浴泡的,在加上王妃炖的加大料的烏雞湯,他一想入非非,就又上火了。
活該!
“沒有了!
”
見謝柏庭還不松手,蘇棠手肘撞了謝柏庭一下,謝柏庭沒料到蘇棠會來這一手,疼的他呲牙咧嘴,胳膊自然也松開了,不然以蘇棠的脾氣,後面會更慘。
蘇棠下了馬車,靖南王府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看的蘇棠以為自己臉上有髒東西,身後半夏過來道,“姑娘,你頭發怎麼這麼亂?
”
蘇棠擡手一抹,好家夥,梳理齊整的發髻不僅歪了,頭發直接飄了幾縷,形象全無。
蘇棠臉一紅,快步進府,到大門口讓半夏給她整理。
謝柏庭也下了馬車,用帕子捂着鼻子,更是讓目瞪口呆的小厮想入非非,偷笑不止。
大少爺皿氣方剛的年紀,又剛成親,一刻都舍不得和大少奶奶分離,待久了還流鼻皿,再加上大少奶奶淩亂的發髻,可以想到這一路回府,馬車裡是何等香濃豔麗場面了。
蘇棠和謝柏庭面不改色,丫鬟小厮們腦補羞的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