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插曲,沒有影響到蘇棠賞月的好心情,還把謝柏庭那點不安的情緒給岔沒了。
蘇棠一向心善,聽到有人落水都要去救人,又怎麼可能忍心丢下他和臨鈞靈犀離開,是他太緊張了。
謝柏庭揪緊的心松開,蘇棠卻沒忘記打岔之前他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側頭望着謝柏庭,好看的眉頭扭緊,“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
她果然敏感,謝柏庭揉着蘇棠的手,道,“娘子賞月就沒一點感觸?
”
他把自己的反常歸結為賞月的感觸,蘇棠也沒懷疑,别說謝柏庭有點感觸了,他就是即興賦詩一首,都再正常不過了,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寫月的詩詞流傳下去。
可要說感觸,她隻覺得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特别的美,如果再問還有點什麼,那就是,“希望往後每個月的十五都能出來賞月。
”
謝柏庭抱着她,“還有呢?
”
“沒了。
”
一輪明月如玉盤高挂天際,平靜的湖面上,兩人立在船頭,風掀起他們的裙擺和衣袂糾纏,美成一幅畫。
兩人就這麼伫立船頭,時間在慢慢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棠有些站不住了道,“咱們該回府了。
”
謝柏庭道,“臨鈞靈犀已經睡下了。
”
她知道臨鈞靈犀已經睡了,但他們也要睡覺啊,總不能賞月賞到天光大亮吧,這般想,就感覺耳邊的呼吸緊促了幾分。
謝柏庭炙熱的氣息噴在她雪白的藕頸處,嗓音帶着無窮的魅惑,“今晚不回去了。
”
不回去了?
晚上住船上?
蘇棠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柏庭轉了個身,鋪天蓋地的吻随之落下。
溫柔中帶了幾分霸道。
蘇棠被親的雙眼迷離,謝柏庭才不舍的放開她。
下一秒,蘇棠就被打橫抱起,謝柏庭抱着她朝船艙走去。
......
一船旖旎。
春色無邊。
......
翌日,蘇棠醒來,隻覺得人像是散架了一般,渾身又酸又軟,身上更是酒氣熏人。
想到昨晚的瘋狂,蘇棠耳朵臉頰都燙的灼人,那厮竟然把酒倒她身上......
好在這是在船上,船停在湖心,船夫都被支走了,沒人聽到她被折騰出來的叫聲,不然她也不用活了。
看着一地被撕碎的裙裳,在看到謝柏庭走進來,蘇棠眸底呲小火苗,“衣服沒了,我怎麼回府?
”
謝柏庭看向床邊,蘇棠随着他眸光望去,就看到一套嶄新的裙裳放在那裡,火氣頓時就沒處可撒了。
蘇棠裹着被子伸手去拿衣服,身子動了下,某處火辣辣的燒疼,疼得她倒吸口涼氣。
謝柏庭心情卻是愉悅的不行,他走過來把衣服拿給蘇棠,“為夫伺候娘子更衣。
”
蘇棠身後一把将衣服奪過來,咬牙道,“不用,你離我遠點兒就行了!
”
見蘇棠快要氣炸毛的樣子,謝柏庭很聽話的出去了。
隻是一出去,就迎風打了個噴嚏,船内蘇棠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頓時對某妖孽展開了親切的問候。
平常都是半夏茯苓伺候她穿衣,便是在軍營也不例外,習慣了人伺候,自己穿衣就顯得格外笨手笨腳,再加上體力不支,不行,還得再問候一遍。
好半天,蘇棠才把衣服穿好,然後坐到梳妝台前梳發髻,越梳越亂,胳膊擡一會兒就酸的不行,謝柏庭進來從她手裡接過梳子,這回蘇棠沒趕人了,但凡她搞的定,她都不會假手于他,就是這麼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