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忽然間心頭猛地一急,蹲身,一把将那爛泥一般癱在地上的女人的衣服揪住了。
“白惠,你給我醒醒!
”
“幹嘛......”白惠微微挑開了一絲眼皮,“銀字笙調,心字香燒......”
她又喃喃地念了幾句,對着眼前的男人笑眼彎彎,說不出的慵懶迷魅。
徐長風眉心處黑了黑,他一面捏着那辭職信,兩隻手臂用力将她軟得像泥似的身子從地上托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你這個女人,你給我說清楚。
”徐長風握着她兩肩搖晃她的頭。
“你辭職想幹嘛去!
”
“嗯?
”白惠眯着彎彎的眼睛看着他,“給你們騰地方啊!
”她若有其事地,眼睛裡是十分純淨又天真的模樣。
又揮了揮小手,似是有些煩惱,“你總是給我一點兒溫柔,又把我打入打獄。
我究竟還應不應該再愛你?
哎,是我太貪心了,你,從來不屬于我......”她拉着酒後的長音,纖細的手指在他的高挺的鼻子上點了下去。
徐長風氣臉上有些抽,伸手把她那不安分的手一把拿了下去,白惠被他推在了床上,她又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看了看他走出去的方向,又躺下了。
“哦,好困。
”
徐長風走到外面,看着空寂寂的客廳,李嫂正忙着收拾他的小妻子留下的爛攤子。
喝了半截的酒瓶子,酒杯,茶幾上狼籍的酒液。
他心裡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滋味,走去了陽台,抽了根煙,點上。
白惠爬起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看看時間又快七點了,她覺得她現在,已經快要被那個男人給害死了。
以前的她,是從不會遲到的,可是現在,自從嫁給了這那個男人,遲到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下了床,向着洗手間走。
頭有點兒暈,也不知是不是昨夜酒喝得太多的緣故。
好吧,她再也不要喝酒了。
喝多了,煩惱不會少一絲,難受卻是自己的。
她又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後腦勺。
哎,哪兒都是疼的。
洗漱過後,她又向外走。
“站住!
”一道男人肅凜的聲音在旁邊的房間裡響起,白惠蓦地駭了一跳,她扭頭一瞧,但見她的男人就站在書房的門口,凜着長眉看着她。
他穿得十分整齊,西裝領帶一樣都不少,白惠看了看他,人模狗樣的,低頭看看自己,哦,還穿着昨天晚上的睡衣,兇口處,還有一片酒液留下的印痕。
宿醉的結果,連她的大腦都不清晰了。
“你想去做什麼?
”他走到她的面前問。
“去找衣服穿。
”白惠說完了即知自己糊塗,衣服都在櫃子裡,她怎麼還去外面找?
這酒果真害人不淺。
徐長風眼前黑了黑道:“我說你辭了職去做什麼?
”
當。
白惠的腦袋上好像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要辭職。
”她皺着眉,一副十分疑惑的樣子。
“你自己說的。
”徐長風将指間一直捏着的東西在她的眼前抖了抖。
白惠看到,那是自己年前就寫好的辭職信,因為園長說,替換的人還沒有找到,所以讓她再多工作一段時間,所以還沒交上去。
“你,怎麼會在你這兒?
”她的眸子裡盛滿了吃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