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喜酒啊?
那沒問題啊!
”
一看徐京一改之前的模樣,任原也笑了。
好好好,真不愧是徐老猿,夠滑溜。
“賢侄啊,怎麼說我也跟你師父認識,這麼多人看着呢,給我個面子?
”
徐京靠近任原,壓低聲音說道。
“好啊,前輩,我懂你意思。
”
任原一聽,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大聲說:
“兄弟們!
誤會一場!
徐京前輩,隻是來喝喜酒的!
喝了就不走了!
”
?
?
?
徐京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任原。
什麼叫喝了就不走了?
我剛才有這麼說嗎?
“啊!
前輩,不走了挺好,來!
咱們喝一個!
”
“就是就是!
前輩來我們這一桌!
我們能喝!
”
徐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幾個人直接拉了進去!
“咦?
徐老哥?
”
聞煥章剛才在屋子裡沒有出來,所以隻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沒想到啊,居然是徐京來了!
“啊?
聞老弟?
”
徐京看見端着酒杯的聞煥章,也愣住了。
不是,怎麼梁山上熟人這麼多麼?
剛才一個周侗,現在一個聞煥章?
“軍師!
你認識這位前輩?
”
山士奇看到聞煥章和徐京打招呼,有些意外。
“認識,我們有舊。
”
聞煥章笑着說,然後遞給徐京第一杯酒:
“沒想到徐老哥今天來了,那小弟得給哥哥敬第一杯!
”
“聞老弟,你一向都不會輕易踏入綠林,可如今這是?
”
徐京喝了聞煥章的第一杯酒,然後悄悄問道。
“徐老哥,這裡和别的地方不一樣。
”
聞煥章笑着說,他年輕時和徐京有舊情,兩個人是老熟人了。
徐京聽了聞煥章這麼說,雖然臉色不變,但心裡已經是波瀾起伏了。
他是知道聞煥章的能力的,如果能入朝為官,那絕對不會輸給當年的寇相!
可這樣子的大才,居然甘願在一個綠林山寨裡當軍師!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徐世叔,好久不見。
”
就在徐京有些愣的時候,王進也過來了敬酒了。
“小王?
你也在這裡?
不是都說你被高俅給害了?
”
看到王進的那一刻,徐京也是大驚!
王進老爹王升,當年是禁軍都軍教頭,先帝招安徐京他們的時候,王升也是和他們都練過手的。
所以王進,也是他們的小輩,聽說被高俅害了的時候,老哥幾個也是特别生氣,隻不過高俅是當今官家的寵臣,奈何不得。
徐京也是派人打聽王進的下落,但隻知道高俅去追殺他,後面就沒有下文了,沒想到啊,王進也在梁山!
“說來話長,不過世叔,梁山現在就是我家,我娘也在,這裡挺好的。
”
王進顯然對梁山的生活,特别滿意。
“那就好,那就好。
”
徐京也覺得,這是好事兒,但他還有個疑問:
“對了小王,為什麼你會選擇在梁山呢?
”
“世叔,你難道忘了,我爹也認識周伯父,這梁山寨主,按關系,那也是我師弟啊!
自家人!
”
王進笑着,又敬了徐京一杯。
“王教頭,你看你說的,這山上隻要是上來的兄弟,誰不是自己人啊?
”
其他兄弟們這時候也陸續過來了,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剛才徐京說“招安”的事情。
而徐京,看着梁山這一票前軍官陣容,他也是真得傻眼了。
因為他發現,這其中大部分人,都和高俅有過節!
也就是說,他們是不可能,再回到朝廷了!
“兄弟們,徐前輩是咱們前輩,今天能來,那咱們就得給他陪好了!
來!
前輩,喝!
今天如果沒喝好,那就是看不起我們!
”
任原帶頭,梁山衆兄弟是紛紛過來給徐京敬酒,那就算徐京再能喝,也架不住這百餘位頭領一起上!
所以徐京手下那十幾個人,也被拉着一起了!
這一頓喝得啊,徐京一張臉紅成了猴屁股!
“你說我當時為什麼非得跟官家說什麼招安?
”
徐京喝上頭之後,拉着周侗訴苦。
“老周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個官家啊,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他根本就沒有誠心招安的意思,估計就是想證明一下先帝能做的,他也能做!
”
“還有那個高俅,他算個什麼玩意兒?
現在居然當着太尉的職位?
”
“你說童貫也就算了,畢竟那家夥是從西夏戰場出來的,咱們都知道,那裡确實比較危險,能立功,多少有些本事!
”
“但這個高俅是什麼玩意兒?
他憑啥?
!
”
徐京看樣子是真喝上頭了,直接就罵高俅了!
“你還好啊,你可是節度使,那個潑皮就算對你不滿,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
周侗聽着徐京的抱怨,也來了興緻。
“他敢?
我打不死他!
”
徐京一聽,也來勁兒了!
“我跟你說,老哥,高俅這個家夥,現在成了官家的代表了!
”
“你知道麼?
如果這一次老弟我招安失敗,那接下來就是王煥老哥帶人來了!
”
“我們十個節度使!
每人一萬五千兵馬!
還要加上領軍丘嶽,周昂兩個禁軍的小子!
然後高俅也會來!
他是監軍!
”
“大哥,監軍啊,他高俅一個隻會蹴鞠的玩意兒,當監軍?
監管我們?
你能想象嗎?
”
徐京罵罵咧咧了一堆!
“那你還給他們幹活?
還來招安我這徒弟?
你腦子被驢踢了?
”
周侗笑着罵了他一句。
“我有什麼辦法?
我不來,那就直接打過來了好麼!
”
“再說了,原本官家,隻給了你徒弟一個員外郎的職務!
是我去争取的,才給了引進使!
”
徐京現在也是臉紅脖子粗,居然敢沖着周侗大聲說話了。
嗯,酒壯啥人膽,對吧。
“前輩!
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
任原聽到徐京這邊嚷嚷,他也跟過來了,一下子就和徐京勾肩搭背的。
“小兔崽子,你,你當然要謝我!
我跟說,我本來,本來讓你當四品官!
就,就那個高俅,他就是不同意!
這王八蛋,當年王升老哥怎麼沒有一棒子給他打死!
”
徐京拿着酒碗,跟任原訴說着什麼。
“好好好!
前輩,你的好意,晚輩心領啦!
”
任原也沖着徐京大聲說。
“那這樣子好不好,晚輩也報答你一下,你在趙佶那裡,給我要了一個從五品官,那我在我梁山,也給你一個節度使當好不好?
”
周侗在邊上一聽,樂了。
皮猴可以啊,都會反招安了!
反向招安,最為緻命!
“你,你說,你說什麼?
”
徐京瞪着眼,不可思議地看着任原。
不是,到底兒是誰喝多了啊?
你梁山哪來的節度使?
你特麼在逗我?
但任原笑眯眯地,又沖徐京敬了一碗酒:
“我說,我給前輩一個節度使當當,前輩重回綠林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