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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作踐自己

離婚後前夫哭着求複婚 瀟騰 2646 2024-07-11 03:06

  把米糕給松子後,柳雲湘就回了南紅樓。

  她讓子衿盯着那書生,這兩日還沒有線索。

  這日,柳雲湘先去南墨齋轉了一圈,接着來到景川苑,進後院見到了這麼一幕。

  嚴暮披散着頭發靠坐在台階上,臉色蒼白,半眯着眼睛,而他跟前站着一女子,穿得花紅柳綠,手裡提着一壇酒。

  她打開酒壇的塞子,在嚴暮鼻子下晃了一晃。

  “香不香?
想不想喝?

  嚴暮盯着那壇酒,枯井一般的有了一絲波瀾。

  這女子是海棠,潇湘館的花魁。

  她捂嘴笑了起來,故意耍嚴暮似的,捧着酒壇在他面前一直晃,卻不給他喝。

  “啧啧,瞧這小臉蛋,即便左臉有一道疤,即便是病容,仍是好看的緊。
這眉如刀削,男子漢氣十足,長在了我心上。
這鳳眼神秀,能勾魂奪魄。
還有這唇,厚一分太俗,薄一分太寡,這樣才好親。

  海棠說着,笑得更愉悅了,花枝亂顫。

  “諾,我特意給你帶的酒。

  海棠捧着酒壇送到嚴暮面前,在他伸手要拿的時候,又往一旁躲了躲。

  “讓我親一下,這酒就是你的了。

  嚴暮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繼而擡頭看向海棠,鳳眼帶着幾分陰冷。

  “沒有白喝的道理吧?
”海棠抿抿嘴道。

  柳雲湘一臉怒氣的走上前,“半點交情都沒有,自然不能白喝你的酒!

  說着,柳雲湘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夠了吧?

  海棠看到柳雲湘,撲哧笑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銀子,聳了聳肩,“銀子固然是好東西,可今日我偏不愛要,你說怎麼辦?

  柳雲湘咬了咬牙,“他是我男人,誰都不能碰!

  “這麼護着?

  “廢話,我的!

  海棠見柳雲湘将身後的人護的嚴實,生怕誰他偷走了似的,再歪頭看嚴暮,他垂着眼眸,卻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這時重明提着小木劍過來了,看到海棠,趕忙湊了過去。

  “姐姐,我師父就想喝你釀的酒,快給他吧。

  海棠轉頭看向重明,嗤了一聲,“他不是你爹了?

  重明眨了眨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呵,既然這樣,讓姐姐請你一口,姐姐就把這酒給你師父,可好?

  “這有什麼。

  重明側臉過去,指着自己白嫩嫩的小臉蛋,“姐姐,親吧。

  柳雲湘捂住眼,有點不忍心看這一幕。

  “親小嘴行嗎?

  “行啊!

  吧唧一聲,又一聲,又一聲……

  柳雲湘暗暗數着,等聽不到聲音了,再看過去,卻見海棠靠在重明懷裡,一張臉嬌羞的很,而重明的嘴水潤明亮,一手摟着海棠,笑得别提多傻了。

  “十壇酒,海棠姑娘可别耍賴,這是我們家重明犧牲色相換來的。
”柳雲湘幹咳一聲道。

  海棠瞪了柳雲湘一眼,“你也真好意思!

  柳雲湘搶過海棠手裡的那壇酒,轉身給了嚴暮,再回頭時才發現紅燭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正陰沉着臉看着海棠。

  她家主子當被占便宜了,生氣也是應該的。

  隻見紅燭走了過來,瞪着海棠,“哪日主子清醒了,一定會殺了你的!

  海棠環抱着重明,一副不舍放開的樣子,“你難道不知,能死在他手裡,我心甘情願。

  “主子不喜歡你!

  “是啊,所以隻能趁這時候才能一親芳澤。
”說着,海棠捧着重明的臉,又親了一下,“瞧,他多乖,不似那時候,看我滿眼嫌惡,連殺了我都嫌髒。

  重明不解的看着海棠,“姐姐,你在說什麼?

  “姐姐說喜歡你。

  “我也喜歡姐姐。

  海棠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聲,“他要是能瘋一輩子,傻一輩子,那就太好了。

  在紅燭的怒視下,海棠笑着離開了。

  柳雲湘後知後覺,“她和你們早就認識?

  紅燭哄了重明幾句,讓他去外面玩了,而後才沒好氣的說道:“她和我一樣,原是主子的婢女。
但她偷偷喜歡上了主子,主子發現後就把她趕走了。

  原是這樣,柳雲湘啧了一聲:“那她怎麼到了潇湘館?

  “主子和我從大榮回到金安後,我才知道的。
我給她銀子贖身,她卻不要,甯願待在那種地方。

  “為何?

  紅燭頓了一會兒,道:“主子罵她下賤,她說喜歡一個人不是下賤,但主子不能錯,所以她就留讓自己變成這樣下賤的人。

  柳雲湘皺眉,“瘋了吧!

  即便愛而不得,也不能作踐自己啊!

  紅燭走後,柳雲湘回頭見嚴暮已經把那一壇酒喝完了,此時昏昏欲睡的。
她彎腰将他扶起來,扶到裡屋躺下。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要再多躺一些日子才行。

  她給他蓋好被子,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穿着她給他的衣服,當時是合身的,眼下又有些寬松了。

  他又瘦了一些。

  柳雲湘心疼的摸着他的臉,有種無力施救的感覺。

  如何救一個了無生趣的人,她原以為自己是他的良藥呢,顯然不是,甚者還是毒藥。

  她還是上去親了親他,他就睜開了眼,但眼神是死的,沒有一絲情緒。

  “至少你不厭惡,對吧?
”她笑着,這話隻是在寬慰自己。

  他又閉上了眼,也不知認不認同這句話。

  柳雲湘盤腿坐到床上,他不說話,隻能她一個人說,閑扯了一會兒便說起了最近南紅樓發生的事。
說起了蔓香草,說到安宏,又說她尋到了線索,那個書生可能在偷偷聞蔓香。

  等她說的嘴巴都幹了,發現嚴暮依舊睡熟了。

  她給他蓋好被子,這才離開。

  回到南紅樓,子衿正狼吞虎咽的吃飯。

  見到她回來了,先咽了一口,道:“姑娘,我今日一早跟蹤陳厚,發現他去了山上的寺廟,從寺廟後門出去,進了一處十分隐蔽的莊子。
我爬牆進去,那裡守衛挺嚴的,摸到後院,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那後院有很多房間,裡面有人在熏香,就是那種蔓香。
有人剛熏了香出來,竟然脫下衣服,在院子裡轉圈圈,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
有人頭發蓬亂,神色癫狂的在吟詩,還有寫文章,作畫的。
也有,咳咳,與女子糾纏的。
反正,熏過蔓香的人,一段時間處于瘋癫的狀态。
之後,我在那莊子後面找了一片地,那裡種着蔓草。

  柳雲湘眼睛一亮,“太好了,輪到我們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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