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教武堂被團欺
此時教武堂大門外已經沒有其他學生了,而且鐘聲響起,估摸着是晨練在集合。
有個白白胖胖的催着嚴暮:“你還不趕緊鑽,别害得我們也遲到!
”
嚴暮眸光一厲,一把扯過那胖子,将他甩了出去。
其他人見此,先愣了一愣,接着一起朝他撲了上來。
嚴暮以一對六,勝在身法敏捷,并不戀戰,将這六個人引出大門後,他返身進了門,同時将門關上,再上了鎖。
門外的人反應過來,為時也晚了。
大門被拍的哐哐的,嚴暮抱肩往後退了幾步,笑着看向那四方口的狗洞。
這拍門聲驚動了一條狼狗,他從洞裡鑽出頭,沖外面狂吠了幾聲。
這一下沒人敲門了,等那狼狗走了後,幾個人排成隊,一個個爬着鑽了進來。
嚴暮噴笑了一聲,轉身往操練場跑去了。
正好趕上點名,嚴暮站到隊伍最後,往前看去,原來這魏教頭就是魏書意,襄陽侯府的公子,之前跟他們一起去了渝州。
他往前看時,站在最前頭的人回過頭來,他帶着黃金面罩,遮住了一半的臉,正是那韓兆。
此刻他看他,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眼裡透着陰狠。
嚴暮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爹韓凜都在他這兒栽了一個大跟頭,他就更不算什麼了。
點到他時,他應了一聲,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他,大多都帶着鄙夷之色。
魏書意也看向他,神色如常,沒說什麼。
等點了名,那幾個為難他的才跑過來,魏書意看向他們,肅聲道:“我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自己領罰去吧。
”
“魏教頭,我們是被那嚴暮關在門外了,所以才來晚了。
”韓六忙解釋。
魏書意又看了一眼嚴暮,眼眸轉了轉,道:“我不聽借口,領罰去。
”
“魏教頭……”
“再多一句廢話,等着你們的就是雙倍懲罰!
”
那幾個人雖不忿,但也不敢頂撞魏書意,一個個耷拉着頭去了。
操練場很大,魏書意帶着他們先跑了十圈,跑下來後,一個個都累得氣喘籲籲的。
嚴暮在軍營的時候也是這樣操練的,十年如一日,但畢竟這一年多頹廢下來,再加上身體還沒完全恢複,跑到最後也有些堅持不住,但咬牙跑下來了。
接着是練拳,其他人都會了,因嚴暮是新來的,需要教頭單獨教一遍。
來到小場地,魏書意卻沒打算教他,而是讓他自己練,他則靠着一根木樁曬起太陽來了。
嚴暮也不問,耍了一套腿法,連踢加閃電般的速度是這套腿法的精髓。
等他練完見魏書意正看着他,眼神沉沉的,他笑道:“你們北金的将士們善用腿,這一套腿上的功夫是我俘虜你們的兵士,嚴刑拷打以後,讓他繪制出來的。
”
魏書意沉着臉道:“你在挑釁我?
”
嚴暮笑:“魏教頭誤會了,我隻是想告訴你,不必防着我,因為你們引以為傲的,我都會。
而且我還精進了一些,使你們這些拳法腳法更加淩厲,要不要我教你們?
”
魏書意握了握拳頭,這還不算挑釁?
“這裡是教武堂。
”
“又如何?
”
“在這裡發生鬥毆事件,可沒人管,甚至是被人打死,也不會驚動官府。
”
“這樣。
”嚴暮啧啧一聲,“那你得提醒一下某些人,他們要小心了。
”
“你倒是很狂妄,與剛來金安時大不一樣了。
”
“因為有人護着我啊,她給我鎮北十萬将士做靠山。
”
嚴暮想起柳雲湘,之前為了趕她走,說她是累贅,但其實他心裡明白,是她救了他,還為他鋪了很多路。
從小場地出來,嚴暮見先前堵他門的那幾個正一瘸一拐的在跑圈,一個個臉上帶着痛苦的表情。
“魏教頭,我問一句,你們這兒遲到了是怎麼罰的?
”
魏書意淡淡道:“先打二十闆,再跑二十圈,不過這是第一次遲到的懲罰,往後每次都要比前一次多加十闆子,十圈。
”
嚴暮嚯了一聲,罰的倒是真狠,難怪那幾個甯願鑽狗洞,可惜還是來遲了。
教武堂有三千學生,分為十個堂上課,嚴暮所在是玄武堂,這裡烏泱泱的也有三百學生,散開于操練場上,一眼望去都是人。
這三百人被分成十個小隊,每隊有兩個副教頭帶着。
魏書意讓嚴暮歸隊,嚴暮回去見他們這一隊正在兩兩對打,兩個副教頭穿插其間,見誰姿勢不對就給糾正一下。
這一隊有韓兆,哪有這麼巧的事,定是他用了些手段。
見到嚴暮回來,韓兆吆喝了一聲,“咱們這隊有個規矩,新人過來要擺擂台,也不為别的,就是試試功夫底子,這樣大家心裡就都有數了。
”
韓兆這話一出,其他人都附和。
一個姓劉的副教頭過來,瞅了嚴暮一眼,道:“我們這一隊确實有這個規矩,而擂台上過招,刀劍無眼,難免傷了誰,我們是不會追究的。
”
嚴暮看過去,見這些人皆是磨拳霍霍,估摸心裡想着怎麼把他按在地上狠揍呢。
他一笑:“真不追究?
”
劉副教點頭:“不追究。
”
“那便好!
”
擂台擺上,嚴暮率先上去,而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其他組的人,紛紛圍了過來。
第一個上來的是瘦高的年輕,他揚起下巴,一臉桀骜的樣子。
“我叫陳沖,我爹是禁衛軍統領!
”
嚴暮呵了呵,“你爹很厲害。
”
陳沖眯眼,“老子也很厲害,等會兒你要是撐不住了,記得叫爺爺,老子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
說着,陳沖挑起一根長槍朝嚴暮刺了過去。
嚴暮赤手空拳,稍稍閃身,避開那長槍,再一把抓住,往前一拽,飛身而起朝陳沖兇口踢了一腳。
陳沖被迫後退幾步,他咬了咬牙,顯然沒料到嚴暮功夫這麼好。
接下來,他出招更快更狠了,而嚴暮卻不正面與他硬碰硬,幾番躲閃之後,這陳沖氣急敗壞起來,很快露出破綻,嚴暮一拳打在他腹部,奪過他手裡的長槍,本可以一招緻勝,但他沒有,而是揮舞着長槍打陳沖,打得他在地上打滾,很快鼻青臉腫,全身無處不疼。
再這樣打下去,骨頭都得斷了。
“我,我認輸!
”陳沖狼狽的喊道。
嚴暮這才收起長槍,啧了一聲,“你怎麼這麼不經打?
”
陳沖撐着地起身,疼得龇牙咧嘴,這人看時沒用多大的力,可打在身上卻疼得很,他本想說一句硬話,可一張口先疼哼唧了一聲。
“你,你等着!
”
說了這句,他扶着腰下去了。
嚴暮将長槍扔過去,穩穩落入武器架,而後看向衆人:“一個一個來太費事了,不如你們組團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