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手指是怎麼斷的
“好,我可以幫夏家這一次,但是能不能成功,就隻能看你們夏家自己的造化了。
”蘇哲寒道。
夏歡面色一喜,隻要蘇哲寒肯幫忙,那麼事情就會有轉機。
“哲寒,隻要你這次幫了夏家,那麼夏家絕對不會忘了這份恩情的,将來兩家的合并産業中,夏家亦可以割讓更多的利益給蘇家。
”
可是夏歡的話,卻沒有引起蘇哲寒絲毫的喜悅。
再多的利益,對于他而言,也不過如此。
他的喜悅,早在當年的那一場車禍中,已經徹底的沒了。
――――
夏希沒想到蘇哲寒會主動的約見自己。
在鹿城的一家私人會所的包廂中,她見到了蘇哲寒。
隻是當她一踏進包廂之際,耳朵卻是“嗡”的一下,夏希臉上閃過疑惑。
而坐在椅子上的蘇哲寒則是淡淡的解釋道,“隻是破壞了你身上随身攜帶的電子設備,讓這些設備暫時失靈,一旦離開房間後,這些設備自然就會恢複如常,我隻是不希望這個房間裡的談話,被錄音了而已。
”
“怎麼,你和我的談話,難道還見不得光嗎?
”夏希嘲諷地道。
蘇哲寒凝望着眼前的女人,這個曾經他愛得刻骨銘心的女人,如今卻是眼中帶着恨意地看着他。
兩人之間,明明不過是幾步之遙的距離,但是此刻,卻像是隔着永遠無法越過的天塹似的。
“我已經知道了,當年你被送進精神病院的事情,的确是夏家的錯,但是事已至此,一切都不可能重來,那麼如今,不如我們好好談談補償地事兒。
”蘇哲寒道,那神态,就像是生意場上的談判一般。
“補償?
”夏希突然笑了起來,“你說要給我補償?
”
“這事兒再鬧下去,對你而言,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夏家倒黴,但是于你,卻是沒有半分好處,當初你的那些股份,也早就在一次次的稀釋和轉移中,所剩無幾了,如今你該想着怎麼才能獲得足夠的利益,繼續生活下去。
”
夏希突然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變得陌生了起來,就好像她從沒認識過他。
又或者,她本來就沒有真正認清過他。
蘇哲寒的聲音,繼續響起在她的耳邊,“我可以讓夏家把手中剩下的你當年那部分的股份還你,另外再補償一個億給你,同時,你是想要出國,還是繼續留在鹿城都可以,要出國,你在國外的住所、生活所需全都會幫你安排好,在鹿城,那麼也可以在鹿城給你購買一幢别墅,要好過你現在住那樣簡單的出租房。
”
“那麼我要做什麼呢?
總不見得是我什麼都不用做,你就給我這些好處吧。
”她淡淡地看着對方。
“你隻要公開表示,你的病情如今已經痊愈,然後搬回夏家,和夏家的人至少在表面上冰釋前嫌就好。
”蘇哲寒道。
“蘇哲寒,所以,你是明知道我是被夏歡他們陷害,明明正常的情況下,被強迫送進了精神病院,但是現在,卻還要我在大衆面前,表示我以前就是個精神病人?
是因為他們送我進醫院,我才得以痊愈,然後還要對他們表示感激,上演一出和樂融融嗎?
”
她嘲諷的聲音,令得他的眉頭微蹙了起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你現在該想的是以後該怎麼生活,難不成你以為現在靠着淩依然、靠着易家,就能靠一輩子了嗎?
”
“原來你根本就沒有對錯善惡的明辨,你把話說得那麼輕飄飄,如果有人在你最好的年華中,把你關進精神病院那麼多年,你也還能做到你說的這些嗎?
”夏希可笑地道。
“那你想怎麼樣?
”蘇哲寒冷聲問道。
“我想怎麼樣?
我想讓一切的真相都被公之于衆,夏家得到應有的下場!
”她大聲地道,“你知道正常人在精神病院裡被強迫治療,是什麼樣的感受嗎?
你知道每天被人當畜生一樣的虐待,又是什麼樣的滋味嗎?
甚至……”
她猛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那殘缺的手指,是這樣的刺目。
“你知道我這根手指又是怎麼斷的嗎?
”她輕笑着道。
可是她的笑,卻讓他的心頭莫名的泛起着一抹不安,就仿佛那個真相,會是他所不能承受的重。
可是他的唇,卻是一張一合,吐出着話,“是……怎麼斷的?
”
“還記得你當初送給我的婚戒嗎?
那戒指,你買了後,放在了我這裡,而我被關進精神病院的那天,手上正好戴着,那一天,我把戒指戴在手指上,難過又悲哀,因為我知道,你因為我和南霆的車禍,成了全城的笑話,我那時候心中想的是,若是你信我沒有背叛你,那麼我就嫁給你,一輩子愛你,若是你不信我,那麼我就退婚,抗下所有的罵名,不讓你受一絲一毫委屈。
”
曾經對她來說,是輾轉了千百次的決定,如今從她口中說出來,卻是那麼的平靜。
他不會知道,那時候,她下這個決定,心中有多忐忑。
因為她是愛着他的,不想他在這場事件中,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她願意一個人來承受這些傷害。
可是她卻沒想到,命運給她開了一個那麼大的玩笑。
蘇哲寒臉色微微一變,似乎不曾想過,那時候的她,曾經有過這樣的決定。
“你說要我信你,可是你和宮南霆那樣,你要我怎麼信你是愛我的!
”他盯着她道。
她淡淡一曬,“那看來,當初就算我沒有被送進精神病院,我們也不會在一起,因為你從來就不曾真正的信過我。
”
他蓦地有着一種狼狽。
可是他在狼狽什麼呢?
明明現在他還是高高在上的蘇總,而她,不過是一個失去一切的夏家大小姐而已。
夏希頓了一頓,“那麼接下去我說的這些話,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我當時戴着這枚戒指被人強按着進了精神病院。
夏歡說,我不配那枚戒指,可是當時因為入院的時候,曾經不斷掙紮,手指已經紅腫了,戒指根本就摘不下去,然後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