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是想要生下我和你的孩子嗎
易瑾離的腳步突然一頓,漆黑的眸子,定定的凝望着她。
她一臉的疑惑,“怎麼了?
”
“如果我會呢?
”他突然道。
她怔了怔,臉上原本那一絲笑意慢慢的消失了。
有些艱澀的抿了抿唇,她很認真的看着他,“阿瑾,我不喜歡别人騙我,我一直覺得,人和人之間,如果要長久相處的話,那麼真誠,不欺騙該是起碼的。
”
他沉默着,目光隻是一直凝視着她。
“你會騙我嗎?
”她問道,心情在這一刻,竟然變得無比的忐忑,似乎就怕他會說一個“會”字,怕她和他,終究會三觀不和。
如果在這一點上都不能一緻的話,那麼她和他,又該如何才能走下去呢?
他垂落在身側的手,微不可查的收攏了一下,然後薄唇輕啟,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不會。
”
她聞言,隻覺得心頭像是一塊大石落地似的,總算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還好,他不會騙她。
“怎麼,你怕我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嗎?
”像是從她的表情看出了端倪,他如此道。
“有點。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反正以後,我不會騙你什麼,你也不要騙我什麼。
”
“好。
”他低低的回應着她這話,“不過,如果我剛才要是回答‘會’的話,你會怎麼樣?
”
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知道答案,即使那個答案,可能會讓他更加的害怕。
她想了想,微咬了一下唇瓣,遲疑着道,“也許……會分手吧。
”
畢竟,若是三觀不一緻,很難走下去。
就算現在勉強在一起,但是将來,也會出問題,倒不如一開始在感情還沒放得那麼深的時候就撤離。
被欺騙的感覺,她有過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
當初蕭子期不也是說愛她,會保護她,當她出車禍的最初,蕭子期還說過什麼要幫她找最好的律師。
但是後來,她在拘留所,卻是聽到了他和她說分手!
她被騙的,是感情呢?
還是說是對人的信賴?
如果不是漣漪的話,也許她對人的那份信賴,會被徹底的毀去吧。
隻是她的語音才落下,下一刻,她已經被他給緊緊地抱住了。
“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分手!
”清冷的聲音,帶着一種焦急,以及一種無比的斬釘截鐵的口吻說着,而那雙手臂,緊緊地環住着她,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淩依然的臉貼在了易瑾離的兇前,隔着襯衫,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那麼的有力,卻又那麼的急促。
“我隻是說說而已,假設,又不是真的……”
“就算是假設也不可以。
”他急促的打斷了她的話。
她的假設,讓他心慌,好像這種假設,随時都會變成真的似的。
仿佛就算現在,他這樣的抱住她,但是好像依舊沒辦法把她徹底的抓住。
“阿瑾……你……你稍微松開一下,我有點喘不上氣了……”淩依然忍不住地道。
他這才緩緩的松開了手臂,隻是依然是維持着抱着她的姿勢,“阿姐,永遠都不要和我說分手,好嗎?
”
他低頭,那雙潋滟的黑眸,竟然彌漫着一種她以前所不曾見過的慌張。
就仿佛,她說要分手,對他而言,是一件會讓他不知所措,慌亂到極緻的事情。
她對他……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重要到就連……隻是假設地說一下分手都不可以?
淩依然隻覺得心口像是被堵着什麼似的,讓她有些難受,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她緩緩的擡起手,輕輕的回抱住了對方。
“好,阿瑾,我永遠都不會和你說分手。
”這個“永遠”的承諾,就這樣被她說出了口。
這一刻,她甚至沒有去想,這個承諾背後所代表的代價該是什麼,現在的她,隻是不想要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因為……那會讓她覺得好難受。
――――
下午的時候,淩依然和易瑾離又回到了醫院,她的體檢報告都已經出來了,主要問題是她身上的一些陳舊傷,雖然現在是好了,但是一旦天氣陰寒濕冷的時候,有些關節處還是會隐隐作痛。
不過按着醫生的話來說,這個隻要長期調理一下,自然可以好的,問題不大。
最麻煩的問題,還是淩依然當初子、宮受創的問題。
醫院婦科這邊的專家在會診後,給出的意見是需要先進行一些調理,等到調理到一定程度的話,做個手術,興許能改善子、宮的情況,到時候如果說要懷孕的話,那就并非是完全沒有機會。
“我真的還有生小寶寶的機會?
”淩依然蓦地激動了,畢竟,這對她來說,就像是内心深處的一直被壓抑着的一份奢望。
而現在,這份奢望,有可能會成為現實。
“這要看調理之後的情況了,目前來說的話,還是會有30%的幾率吧。
”專家說道。
30%,對别人來說,也許很低,但是對淩依然來說,卻已經是很高了。
“那就先調理着吧。
”最後,還是易瑾離下了決斷道。
在醫院裡面配好了藥,淩依然和易瑾離走出了醫院。
“阿瑾,謝謝!
”淩依然眼眶有些紅紅地道。
“怎麼又和我說謝謝?
”他道,“我們之間,從來都不需要什麼謝謝的。
”
“如果不是你帶我來體檢的話,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我還有再當媽咪的可能性。
”淩依然喃喃地道。
她也許可以當媽咪,可以擁有和自己皿脈相連的家人,就好像是她突然之間,得知自己不是那麼孤單了!
易瑾離定定的看着眼前神情略帶激動的淩依然。
這好像是第一次,她不是為了她在乎的朋友和家人,而隻是為她自己的事情而激動。
以往,對于她自己的事情,她總是好像一副已經接受了命運給她的苛待,又或者該說,那是一種心死,對于她自己未來的心死。
但是現在,她卻有像是對未來有着某種期盼似的。
“所以,你是想要生下我和你的孩子,是嗎?
”他的薄唇輕啟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