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命運的轉折
這下子,袁妙娥夫妻再也坐不住了,隐隐地已經有些明白過來了,袁妙娥更是想要打開車門跳車,但是卻發現車門已經被鎖死了。
“停車,快停車!
”袁妙娥和穆方長大聲地喊着。
司機這會兒,總算是悠哉地吐出了一句話,“欠債還錢,可是天經地義啊,你們這麼一跑,可就是不講江湖規矩了。
”
穆家夫婦滿臉的慌張,再怎麼白癡,他們也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穆淵雙手死死的抱着懷中的小房子,臉上亦有着一種驚恐。
就在這時,車子停在了一處陰暗的巷子中,司機轉頭沖着穆家一家三口道,“行了,下車吧。
”
穆家三人顫着身下了車,等待他們的,是一堆兇神惡煞。
穆淵隻看到自己的父母,跪在那些人的面前,不斷地磕頭,求饒,希望對方能放過他們這一次。
可是那些人,卻是滿臉的冷漠。
其中為首的那個男人,更是冷漠地道,“我隻關心,你們到底能不能還上錢,如果現在能還上錢,那麼自然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如果還不上錢的話,那麼就去求閻王爺吧,我總不能為了你們,壞了規矩,不然以後人人都知道借了我的錢,可以随便跑路,那我還怎麼帶着我的兄弟們混了?
”
還錢?
袁妙娥和穆方長現在又哪裡還的出錢。
在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後,也耗光了對方的耐心。
為首那男人直接來了一句,“做了。
”
緊接着,穆淵就看到那些人,直接拿着刀超着自己的父母砍了過來。
父母逃着,父親這時候,終究還是護着母親,死命的抱着那個有刀的人。
而母親則是拉着他的手,拼命地朝着巷子口跑了過去。
他手中原本死死抱着的小房子……已經掉落了,而他的手腕,也被砍了一刀,好痛!
那麼的痛!
當他們跑出巷子口的時候,他隻聽到母親說了一句,“别回頭!
”他一愣,緊接着,整個人就被母親推下了巷子口旁邊的一條小河裡。
噗通
他落入了水中。
他水性素來不錯,很會遊泳,他知道,母親這是要他遊走!
緊接着,他聽到有人喊着,“那小子掉進河裡了!
”
然後是母親大喊的救命聲。
突然,母親的救命聲嘎然而止!
穆淵的心也不斷的下沉,他明白,母親也許是有什麼不測了。
而他這個時候,隻能不停的遊,不知道該遊到哪裡,卻隻為了活着!
最終,他被一艘遊船給救了,遊船上有個醫生阿姨,幫他包紮了手上的傷口,有人問着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受傷落水。
穆淵驚魂未定地說着父母被砍,隻是小巷在哪裡,他其實也說不清,他隻能把自己沿途看到的一些顯著建築物給描述出來。
旁人幫他打電話報了警。
就在這時,穆淵突然看着自己手腕上所戴着的那個兒童手表。
那是沈少爺送給他的,要十多萬呢!
母親說過,這塊手表是防水的,就算是戴着手表潛水,手表都不會壞!
他突然按下着手表的按鈕,手表裡有打電話的功能,裡面有小錦的手機号碼、
隻要打電話給小錦的話,小錦會救他們家吧。
也許爹地媽咪,隻是被砍傷了,也許還可以有救的,媽咪說過,易家……是深城最有能耐的,隻要易家想,那麼就沒什麼辦不到的!
穆淵撥打着易謙錦的電話,但是電話的另一端,卻始終沒有人接!
而他的目光,也漸漸地變得黯淡了下來。
遊船靠岸,衆人正等着警察來把孩子帶去警局,穆淵卻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沖下了船。
因為下船的地點,剛好是位于市中心的一處碼頭點,人比較多,一個10歲的孩子,在竄進人群中,一下子就不見了。
此刻,穆淵隻想要去易家,想要去找易謙錦。
現在的她,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隻要小錦願意幫他的話,那麼也許爸媽還有救的。
媽咪說過,易家很有錢,那麼如果易家可以幫他找很好的醫生來救治爹地媽咪的話……
就這樣,穆淵不停地跑着,一路跑到了地鐵站這裡。
他的口袋中,還有20快錢,那是昨天爹地讓他出去幫忙買香煙的。
隻是後來,他還沒出門,媽咪就回來了,然後和爹地吵架了,他也就沒出門買香煙了。
而現在……
穆淵用着這20元在自助機器上買了地鐵票。
當地鐵到了距離易家最近的站點後,他幾乎是地鐵門一開,就沖了出去。
被砍傷的手腕很痛,就算已經包紮過了,但是他每跑一步,都會痛一下,痛到最後,他覺得那隻手,好似都痛得麻木了,快要沒感覺了。
就在他氣喘籲籲快要跑到的時候,一輛車子從另一邊駛來,行駛到了易宅的門口,他遠遠地就看到易謙錦正從車子上下來,手上還拿着一個手機,正在開心地和手機另一頭的人說着話。
刹那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隻是愣愣的看着那一抹身影。
她在和人手機通話,那也就是說……她、她其實是有看到他給她打的電話嗎?
但是她卻沒接!
就想當初她所說的,她以後再也不想要見到他了,所以,他給她的打的電話,她也沒接。
可是……她可知道,他有多希望她能接那一通電話呢?
如果她肯接電話的話,那麼……是不是他的爹地和媽咪……
就在易家的人進了宅邸後,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他,他回頭一看,卻是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其中一人,正在對着對講機道,“孩子已經找到了,不過這孩子的手腕還在流皿,我們需要先帶他去醫院。
”
穆淵沒有掙紮,隻是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着這兩個警察帶着他去了醫院。
他的手腕被砍傷,皿并沒有止住,需要趕緊動手術,而他在醫生給他檢查的時候,一聲不吭,沒有喊痛,更沒有哭。
隻是在檢查完畢後,他問着帶他來的警察,“我爹地和媽咪,他們……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