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該有多好
他定定的凝視着她,“真的不要嗎?
”鳳眸中,是醉人的妩媚。
“不……不要。
”她勉強鎮定着心神道,不讓自己陷入到他那妩媚的眼波中。
平時越是冷靜自持的人,一旦勾起人來的時候,那殺傷力,簡直就是成倍增長的。
他的眼底似隐隐的閃過一抹失落,隻是随即,他又勾唇一笑,“那好,你說不要,那便不要,我不會勉強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
說着,他直起了身子,“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把臉。
”
他說完,便朝着浴室走了過去。
鐘可可坐起身子,直到顧厲臣走進了浴室,她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她差點就又要像昨晚一樣了。
他總是很容易讓她陷落,不過好在一會兒天色就暗下來了,他也就會離開回去吧。
正當鐘可可想着,顧厲臣已經從浴室中出來了,不過這會兒的他,不僅臉上濕漉漉的,就連頭發處,都濕了一大片。
鐘可可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他這是洗臉嗎?
這是連頭發都一起洗了吧。
“你怎麼不拿毛巾擦一下呢,頭發都濕了,水都滴到你衣服上了。
”鐘可可說着,趕緊走進了浴室,拿了一塊幹毛巾走到了顧厲臣的面前。
還沒等鐘可可說話,顧厲臣已經乖順地彎下了腰,把頭湊到了鐘可可的跟前,擺明着是要她幫她擦拭了。
鐘可可一陣無語,不過也沒說什麼,而是開始幫他擦拭着臉上的水珠和濕了的頭發。
擦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差不多了。
當她拿下毛巾,看着眼前男人這一頭亂發的時候,忍不住伸出了手,輕輕的幫他把亂發撥整齊了。
“可可,你還是在意我的,對嗎?
”他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道。
“我……”她的臉微微一紅,“隻是擦個頭發,并不代表什麼。
”
“那麼昨晚呢?
昨晚又代表着什麼?
你說我喝醉了,但是你可沒醉,不是嗎?
”他道。
她的臉頓時更紅了,反駁不出半句話。
“可可,什麼時候,你如果想要我了,随時可以。
”他低低地喃喃着。
轟!
她的臉頓時就像是要炸開了鍋似的,他知不知道他這話,簡直就像是勾引啊!
她一個定力不夠的話,很可能就…….八
“那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要不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她急急地照着借口道。
“回去?
我回哪裡去?
”他道,“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
她傻眼,他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你要呆這裡?
”
“對。
”他道,“既然你不想住我那裡,那麼我就住你這裡好了。
”
“可是我這裡隻有一個房間,你怎麼住啊!
”她道。
他的視線頓時落在了那一張大床上。
她趕緊補充了一句道,“我……我想一個人睡。
”
“那我可以睡客廳的沙發。
”他道,“可是我一定要和你住一起,否則,我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賴賬呢?
”
“……”她頓時充滿着一種無力感,為什麼她覺得,她好像是被他給黏上了呢?
以他的性格而言,他好像怎麼都不該是這樣的啊!
可最後的結果,是他真的就住在了她的公寓裡,而且還直接拿着備用的被單,在客廳的沙發上鋪好了一張臨時的床。
而且還翻出了枕頭、毯子……
鐘可可都覺得,好像這間公寓,顧厲臣比她都還熟悉。
而他,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直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很多時間都住在你這裡,然後細細的數着你屋子裡的東西吧,所以,你這裡有什麼,我都很清楚。
”
“……”他不會是把她的内衣褲都看了吧。
不過這個問題,她終究是沒問出來!
晚上,鐘可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沒辦法睡着。
如果說顧厲臣真的要待在這裡的話,那麼他們又和以前有什麼區别呢?
而她,隻會越陷越深,最後真的難以自拔了。
可是……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卻又在說着――鐘可可,他是愛你的,既然你們相愛,那麼就該在一起啊!
在一起……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但是所要背負的東西卻太多太多了。
隻是在那一個小村子裡,當她蘇醒後,當她努力的想要恢複身體,但是村子裡,卻總是會有人對她不停的指指點點,說着怎麼梁婆撿了個人,竟然是個瘸子!
還有人當着梁婆的面說着更難聽的話,梁婆沒有和她說,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全都知道。
她可以不介意别人如何看她,反正她的工作,本就不需要面對太多人群。
可是她卻介意别人如何看待厲臣。
原本厲臣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外界就已經有着各種流言蜚語,那時候,她隻想着,将來她可以努力,努力成為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
可是現在,這一條腿的傷,卻好像成了橫隔在他們之間的天塹,即使她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讓這條腿恢複如初。
這樣的她,還怎麼站在他身邊呢?
隻會讓他去遭受更多的非議吧。
鐘可可走下床,沒有拄着拐杖,而是拖着一條腿,一步一步,很慢很輕地走出了卧室,來到了客廳的沙發邊上,看着躺在那裡睡着的顧厲臣。
此刻,他就這樣在窄小的沙發上睡着,月光落在他的臉上,更加襯托着他的俊美。
他明明可以回别墅睡得舒坦,卻硬是要和她這樣擠在小小的公寓中,他的這份心思,她又怎麼會不懂呢。
就算他對她的愛,真的是因為同情可憐,那麼他做的,也足夠多了。
她隻是希望,他的餘生都可以好好的,不管他将來和誰在一起,她都會給予祝福的。
鐘可可,你真的祝福得了嗎?
真的希望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對别的女人說“愛”這個字嗎?
她心底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厲臣,如果你可以早一點說,你愛我,那該有多好呢。
”鐘可可低低的輕喃着。
若是在她出事以前,他說愛她的話,那麼想必就不會有任何同情憐憫的成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