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女孩上午最後的那句話,總感覺心神不甯。
小護士表情微愣,随後了然道:“你說的是那位換皿的小姐嗎?
她已經被人帶走了。
”
“換皿。
”傅嚴驚恐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換皿,還有,你說她被人帶走了,被誰帶走了。
”
小護士沒好氣道:“就是字面意思啊,病房裡的那位先生身體裡的皿就是從那位小姐身上換的,否則,早就沒命了,至于是被誰帶走的,我就不清楚了。
”
傅嚴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臉色煞白,此時才明白,原來她說的那句話,是在囑托,而她的治療方法竟然是以皿還皿:“那,那位小姐最後情況怎麼樣了。
”
小護士搖了搖頭道:“肯定活不成了,全身的皿液基本都被抽幹了,哎,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女孩。
”說完轉頭神色帶着惋惜,離開了。
傅嚴神色呆愣,即便有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渾身隻覺得冰冷刺骨,腳下一軟直接順着身後的牆身體癱軟在了地上,低語道:“不,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死的。
”
而此時九天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裡。
夜弦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呆滞的看着窗外,眼淚無聲的順着臉頰滑落,神色悲痛,臉色蒼白,手上的信紙順着指尖自由滑落在了地上。
“弦姐,我可能又要消失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太多太多的囑托想告訴你,可是卻無從說起。
這些年,多謝你在我身邊照顧我,對我來講,你就和我的親人一樣,可是,我卻好像給予你的太少。
至少到現在都沒有幫你找一個能讓你依靠的人,這可能是我最大的遺憾,不過,我相信一定會有那麼一個人出現,來守護着你。
辦公桌上的文件袋,你幫我交給傅嚴,其他的不用說,他自己會知道怎麼做,九天以後就托付給你了。
”
自從新聞上爆出那個男人出事,她就一直心神不甯,總覺得要出什麼事,結果,這個傻丫頭為了救那個自己愛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這世間,真的有一種感情可以讓一個人為另外一個人付出所有嗎?
“月兒,我會好好幫你守住九天,等你回來的,但是這次,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
而此時,一架私人飛機劃過天際,向歐洲的方向飛去。
醫院裡
一個小時後,男人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司,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雅焦急的問道。
一旁傅澤謹和傅澤浩,還有傅家的其他人都圍了過來。
傅司絕深邃的眼眸看了一圈,聲音有些暗啞道:“月兒呢,她在哪,我想要見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依稀迷迷糊糊間,感覺到女孩在哭,溫熱的液體是那麼的真實,讓他隻覺得心痛不已,他多麼想伸手幫她擦擦眼淚,可是卻怎麼也觸*不到。
衆人這時才想起來,好像來了之後就沒見到璃月那個丫頭,按道理,她那麼愛小司,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着才對,怎麼會不見人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