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忠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親生女兒!
你覺得她會承認嗎?
自始至終,她都不認我這個父親,你覺得我以什麼身份去找她理論。
再加上,商場上,兵不厭詐,沈氏集團最後被吞并,隻能說明我沈國忠無能,怨不得任何人。
”
其實這幾天,他也想了很多,雖然說剛開始知道璃月是九天集團的董事長時,确實很氣憤。
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也就慢慢想通了,最初的時候是他派人去九天偷配方的,也是他派人偷原料的,他都能幹出這些事,人家憑什麼就不能設圈套等他呢。
隻能說明他技不如人,而且,沈氏的破産雖然是璃月在幕後指使的,但是裡面難道就沒有他的責任嗎?
如果當初他沒有那樣對待夏南湘,沒有招惹秦雨柔,那麼或許夏南湘就不會死,璃月也就不會被秦雨柔賣掉。
所以說,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罪有應得,而璃月為母報仇,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他怨不得任何人,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
想通之後,心裡的那些怨氣也就一點點的消散了,就像父親說的,冤冤相報何時了,沈氏雖然被九天吞并了。
但是她宗政璃月即便再不承認,也還是他沈國忠的女兒,就當是給她們母女的補償吧。
沈月茹看着父親眼中沒有一絲的不甘心,随即冷聲道:“那麼也就是說,你就打算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沈氏集團被宗政璃月占去了,對不對。
”
沈國忠重新倒在床上,将被子拉過頭頂道:“無所謂了,而且,我也累了,不想再過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不愁吃,不愁穿,衣食無憂,而且還有酒喝,這就夠了。
”
沈月茹看着床上蒙着頭的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氣道:“行,你既然要這麼窩囊,那就繼續這麼窩囊下去吧。
但是想讓我就這麼善罷甘休,沒門,因為沈氏是我的,是我沈月茹的,我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宗政璃月。
”
說完徑直向外走去,因為走得太急,差點被腳下的酒瓶絆倒,看着地上打轉的酒瓶,沈月茹神色氣憤的将酒瓶直接踢出了一米遠,随後打開房門離開了。
躺在被子裡的沈國忠,聽到砰的一聲巨大的關門聲,眼睛睜開,不過片刻又閉上了,想到父親給他說的那些話,也就釋然了。
他确實不太适合商界的那些陰謀詭計,如果沈氏在他手上,遲早也會走到破産的那一步,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既然是這樣,那麼被九天收購,又有什麼區别嗎。
而且,璃月現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再怎麼說,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要落井下石,那麼就真的不配當一個父親。
更何況,這些年,他确實欠了她太多太多了,多的都無法償還,那麼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要回沈氏呢。
此時門外,沈老爺子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看向沖出門口的沈月茹,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