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鸾這般暴跳如雷的模樣,落在一幹村民眼中,都不由有些意外,她可一向是個斯文知禮的姑娘。
“哈哈哈,活該!
”
陸荷花樂得哈哈大笑,那黑狗皿沒潑到林滿月,但有潑到許紅鸾身上,讓她當衆出醜,心裡也同樣開心得很。
一聽到她的聲音,許紅鸾頓時擡眼看了過去,眼中滿是怒火:“陸荷花,原來是你,是你讓她這麼幹的是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
“是我又怎麼樣,你活該啊!
”
“你,你……”許紅鸾氣得說不出話來。
齊青山也很生氣,指着她道:“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不然一定揍得你哭爹喊娘。
”
聽到這話,許紅鸾咬了咬牙道:“她是個女人不能打她,那就打她家的男人好了,她敢這般行事,也是因為家裡的男人沒把她管好。
”
“好,我一會兒就去把許貴揍一頓,為你出氣。
”齊青山立馬應道。
陸荷花一臉無所謂,要揍許貴就去揍啊,她還巴不得多打許貴幾下,挨打得多了,人才會變得老實些。
林滿月聽着他們三言兩語間,就為許貴拉滿了仇恨,嘴角抽了一下,轉頭看向那個枯瘦的婆子,她可沒忘記,先前這婆子的黑狗皿,可是沖着她來的,隻是她見機快,躲開了。
“看你眼生,不是我們村的吧?
”林滿月上下打量着她,确實不是村裡人。
那婆子也盯着林滿月看,一邊揉着被捏痛的手腕,嘴裡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
“不是我們村的,那就是外村的,跑來我們村裡鬧事,你膽子可不小。
”
一些村民聽說是外村的跑來鬧事,頓時就圍攏了過來,一副不放她走的架勢。
“你們想幹什麼,我是被人請來的。
”劉神婆見這麼多人圍攏過來,也不免有點慌。
“哦,誰請你來的,來幹什麼?
”林滿月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錢氏,心裡就有數了。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不然送你去衙門,到時候幾闆子下去,你還得說。
”她出聲威脅道。
劉神婆也有點怕了:“她們說你鬼上身,找我來驅邪。
”
聞言,林滿月冷冷笑了一聲,問道:“那你看看我,有沒有鬼上身,用不用得着驅邪,我勸你好生回答,不然……你這樣的,送去衙門怕是就出不來了。
”
劉神婆神色一頓,有沒有鬼上身,她哪兒知道啊,不過是混口飯吃,真要去衙門,她也吃罪不起,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什麼沒見識的,張口閉口衙門的,說得她心裡越來越慌。
“這個……自然是沒有!
”
林滿月便又冷笑了一聲,看向錢氏道:“你瞧,她說沒有,你還要再找個人來瞧瞧嗎?
”
錢氏陰沉着一張臉,她沒想到劉神婆居然是個這麼沒用的。
“錢婆子,勸你消停點,早就分了家的,别人家的事你就少摻和一點。
”
“就是,這做婆婆的再怎麼不待見兒媳婦,也不能說人家是鬼上身不是,顯然是見不得人好。
”
“這老婆子,就見不得前頭留下的孩子,沒事都要鬧出些事來,這心眼可真不行。
”
聽着這七嘴八舌的,錢氏也有些受不住了,伸手扯着陸荷花,母女倆便匆匆走了。
劉神婆一看這情形,也立馬腳底抹油溜了。
許紅鸾氣得直跺腳:“潑了我一身皿,就這麼跑了!
”
齊青山也不知該怎麼辦的好,對方是個姑娘家,他連想伸手幫忙清理都不行。
“林嫂子,你自己惹來的事,卻讓我代你受過,你覺得這樣說得過去嗎?
”許工鸾氣得不輕,揪着林滿月不依不饒起來。
“什麼叫代我受過,這黑狗皿又不是我潑你身上的,隻能說是你運氣不好,再說了,正主兒不找,你偏找上我,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她不緊不慢的說着。
“你……”
“紅鸾姑娘,這一身的,味道重得很,與其在這裡耽誤時間,不如快些回家去洗漱一番。
”
許紅鸾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跺着腳走了。
“紅鸾,我送你回去。
”齊青山連忙跟在她的身後。
看人走遠,林滿月撇了下嘴。
許貴正跟一群人吹牛。
“許貴,你家婆娘那麼漂亮,在家裡你是不是得給人端洗腳水?
”
一說起這些話,周圍的人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許貴卻也不惱,隻開口道:“誰家爺們在家裡端洗腳水的,回到家,那不都是娘們侍候着的嗎?
”
“你怕不是在哄我們,我們也沒有去你家看着,誰知道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
“這可沒有假的,我家婆娘聽話得很,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回娘家拿糧回來,就沒有一次空手,你們可羨慕不來。
”
他說着這話時,那一臉的得意勁兒,看得周圍人都不由直瞪眼。
娶了這麼漂亮的陸荷花放在家裡,還讓人娘家養着他,這放誰身上不羨慕啊!
“你小子可真是好運道,什麼好事都讓你撿着了。
”
“那是當然。
”許貴洋洋得意。
正說着呢,他後衣領子,突然被人給揪住了:“誰啊,給我放開。
”
齊青山二話不說,照着他臉上就是一拳頭,打得許貴啊啊慘叫出聲:“齊青山,你個混賬小子,連我也敢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
”
隻一句話的時間,臉上又砰砰挨了兩拳。
“打人不打臉,你這個混賬東西!
”許貴慘叫着。
好似聽清了他的話,齊青山便不朝臉上打,而是朝他身上打,一拳接一拳,就是不停手。
周圍人剛開始沒弄清狀況,不敢冒然伸手,待看清是齊青山,知道他一身好本事,都怕吃他的拳頭,哪敢上前來幫忙,一個個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免得被波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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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動手打人,要是沒個合理的理由,這事兒我跟你沒完,别以為你功夫好,就能為所欲為。
”許貴都要氣死了,他最近可沒有惹什麼事,更沒有惹到齊青山頭上。
全村誰不知道他們父子倆厲害,就算再不長眼的,也不敢招惹他們家。
“陸荷花潑了紅鸾一身黑狗皿,我不能朝她動手,那我就隻能拿你出氣,誰讓你教不好女人。
”齊青山嘴裡說着,手中的拳頭也沒歇着,接二連三的往他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