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紅鸾這邊就得到消息,不由嗤笑了一聲:“他也就那樣子了,就算心中再如何懷疑,也沒有一點殺伐決斷的本事。
”
随即就将這事兒放一邊,暫時不再理會,繼續思考着,倒底要從哪兒弄來錢财,才能補上犒賞三軍這個窟窿。
這些将士她還有用處,不能寒了人家的心,所以,犒賞是必需要有的。
身邊的官員,也都是些正經官員,他們能想出來的辦法,無非就是從各衙門節省出來,再不然就是延遲發放官員們的俸祿,這些都算是正規能省出錢來的渠道。
但若她真要這麼幹,那些朝臣的意見估計會很大,這畢竟是動了他們的根本利益不是,若是與他們切身不相幹的,大多數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但是動到他們俸祿頭上,那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再說了,朝臣們的俸祿向來不高,就算是能延遲發放,這筆錢其實也不多,根本不夠犒賞三軍,若是下面的小兵,一人發個一兩半兩的賞錢,人家拿着估計也覺得高興,但各級别的将官,你這點銀子拿出來,就是在羞辱人了。
一時,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冷炎來回事的事時,她不免提了一嘴,問他手裡有多少銀錢,要是實在不行,她從自己腰包裡掏。
“最近又添了些人,購置了一些兵器,賬面上還有幾百兩銀子的樣子。
”
冷炎也不由皺眉,他實在沒想到,身為皇後的她,居然會缺錢,而國庫居然空了,簡直不敢想。
聽到他的回答,許紅鸾幾乎要絕望了,她名下的一家青樓,不但負責打聽消息,還能撈銀子,是挺賺錢的啊,還有藥館那邊,請了大夫坐鎮,生意也不差,沒想到賬面上就幾百兩銀子!
“真是花錢如流水啊!
”她倒不懷疑冷炎挪用,冷炎對她的忠心,她是從不懷疑的。
“你說,現在這情況,還能從哪裡弄到錢?
”她頗有點焦頭爛額道。
冷炎聞言,眸光一冷,道:“要弄錢,容易得很。
”
“哦,這話怎麼說?
”
許紅鸾頓時來了精神,她現在都要窮瘋了,急需弄到錢,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朝中的貪官不少,娘娘看誰不順眼,便拿他開刀,把家産抄沒入國庫,不就有錢用了嗎,若是官員不好動,不還有那些各路的豪商麼,他們手裡的銀子可不少……”
啊,還可以這樣,是啊,她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自己把自己給難為得不輕,果然還是她想得太少。
頓時就振奮起來:“這确實是個好主意,也就冷炎你能想到,我身邊那麼多官員,可就沒有一人能為我分憂的。
”
那些官員,估計壓根就沒想過抄家一說。
不過抄沒貪官一事,她不免帶出興緻來,在朝堂上混的,又有幾個是清清白白的,手裡多少都有點不幹淨,隻說朝廷每月發的俸祿就那些,但瞧着那些官員們,是沒有一個是真窮的,個個家裡都不差錢。
想想心裡就更覺得不忿了,那些官員個個都不差錢,反倒是她這高高在上的皇後,被銀子折騰得不輕,是真快要窮瘋了,這些個貪官,是該殺幾個正正風氣,也充盈一下空虛的國庫。
“娘娘準備拿誰開刀?
”冷炎問了一句。
拿誰開刀,這還真沒想好,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們,其中不少人互為姻親,還有是師生、同窗之類的,甚至一些甚至是出自同一個大家族,好比齊家就有許多子弟在朝堂為官,不止朝堂,還有不少外任官員都是出自齊家。
要說她現在最想拿誰開刀,無疑是想将刀鋒朝向齊家,最想要的就是齊仆射的腦袋,從齊家抄出的錢财,估計國庫能用好一陣了。
但現在還不行,也不能明正言順的動齊家,不然齊家若要造反,她也頂不住,雖然齊家已經表現得野心勃勃了。
她思量了一陣後,才開口道:“你幫我暗中調查一下,看看朝中除了齊家,誰家最富,再把相關的罪證收集齊全,既然要抄家,那就得罪證确鑿,才能服衆。
”
冷炎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話,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待人一走,許紅鸾便長長吐出一口氣,總算是暫時将缺錢的問題解決了,打開了思路,她這會兒也不由琢磨起來,既然抄家這事兒來錢快,她完全可以多抄幾家,到時候國庫充盈,她想做什麼事情時,就更方便了。
還有就是齊仆射,如今外患已平,也是可以動他的時候了,到時候齊家的家産收攏回來……
她的目光不由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眼神悠遠,好似透過眼前的景物,在看向别處一般。
良久之後,她嘴裡喃喃說道:“陸長風、林滿月,你們的死期也快到了。
”
将齊家收拾了,朝堂上誰還要敢不服她,那殺了就是,屆時她才算是真正的大權在握,不急,一步步慢慢來,總會輪到的。
她的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幾年過去了啊,她耐着性子等了這麼久,總算見着點曙光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慢着些,小心别摔着了。
”
殿外宮人焦急的聲音傳來。
不過片刻,守在殿外的人宮人,便将往前沖的太子給攔住了。
“太子殿下,娘娘正在處理政務,不好這時候打擾。
”
“孤想見母後。
”
“可是,娘娘有吩咐,不讓人打擾。
”
殿内許紅鸾聽到聲音,便揚聲道:“讓他進來吧!
”
不過片刻,太子便進到殿内:“兒臣參見母後。
”
許紅鸾便朝人看了過去,目光掠過他身後跟着侍侯的一衆人等。
察覺到她目光掃過,太子身邊的一行人等,都不由打了個寒顫,皇後娘娘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不是讓你得閑的時候,就讓人讀書給你聽嗎?
”
“母後,兒臣聽到宮裡一些傳聞,說兒臣不是父皇的兒子,說兒臣是……野種,母後?
”太子眼巴巴的望向上首,一臉威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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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些閑言碎語罷了,你若聽到有人在你面前說這樣的混賬話,直接讓人拉下去打死了事。
”許紅鸾一臉寒霜。
“還有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侍侯太子的,來人,拉下去各打五十闆子。
”
随着她一聲令下,太子身邊的侍從連求饒都沒來得及,就被人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