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許老根說好,林滿月便腳下生風的往回走,既然要去城裡賣菜,那就得早做準備,還有就是家裡孩子們吃飯問題。
中午她肯定是趕不回來折,到時候他們幾個就得自己解決,她思量着,不如做幾個餅子給他們留着,到時候随便熱一熱就能吃了。
正考慮着這個問題呢,便見前面人影一閃,随即耳邊又聽到“唔唔”的悶哼聲,聽着聲音像是個女的,她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這是被拉到小樹林去了啊?
擡眼看了一下四周,并沒有别的人路過,想了一下,便擡腳小心的朝那邊走去。
“許貴,你給我放開,把我拉到這兒來,你想做什麼?
”
很熟悉的聲音,她探頭看了過去,果然是陸荷花。
“荷花妹子,我的心思你應該明白,我說了,隻要你肯嫁給我,我什麼都依着你。
”許貴話說着,又湊得近了些。
陸荷花一邊擡手想推開他,一邊手忙腳亂的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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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白日夢,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名聲,我憑什麼嫁給你。
”别說她已經有了心上人,就算沒有,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他許貴。
許貴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他為什麼名聲越來越難聽,還不是因為她,要不是她叫他去招惹那個林寡婦,他也不至于丢了大臉,至今還有人笑話他呢,說到這個,他就更生氣了。
“你說我名聲不好聽,你現在的名聲,比我還要難聽呢!
”他毫不客氣的說道。
林滿月在一旁聽着直點頭,這兩人的名聲,确實都不好聽,許貴個個混子,以前就沒個好名聲,現在名聲更差,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大概也不在乎這些。
但陸荷花就不一樣了,人長得漂亮,以前在村裡的名聲也極好,即便是在外面裝模作樣,但不可否認,她在村裡還是有不少人喜歡的,但現在就不行了,見到她的人,轉過身都會說她一句惡毒!
這兩人現在,就純屬狗咬狗。
“你說什麼,你敢這麼說我,你憑什麼?
”陸荷花高高在上慣了,而許貴一個她從來沒正眼瞧過的人,居然都敢這麼說她,就更讓她生氣了。
話說着,擡起手就一巴掌朝許貴臉上乎去。
然而許貴整個心神都在她身上,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一見她擡起巴掌乎來,他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可不會憑平無故給人打,你要是做我媳婦,我讓你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許貴握着她的手腕,指尖揉捏滑動着,臉上卻是一臉嬉皮笑臉。
陸荷花哪曾這麼被人對待過,她也是個急脾氣的,擡起另外一隻手,朝許貴抓了過去。
許貴反手将她隻外一隻手也握住了,雙手受困,她又擡腳去踢,許貴側是拉着她的雙手,将人往兇前一扯,她一個不穩,直直撲在許貴兇口。
樂得許貴哈哈大笑:“你看你,嘴裡說着不要,卻這麼迫不及待,你想摸我就摸,想摸我哪兒都行。
”
“許貴,你個混賬東西,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陸荷花還從來沒有與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頓時有些慌亂害怕。
“你叫啊,盡管叫人來,我還怕沒人看見我們呢,來的人越多越好……”許貴嘻嘻笑了一聲,随即伸手将人緊緊摟在了懷裡。
陸荷花拼命掙紮着,嘴裡不停的叫罵:“許貴,你快放開我,你要再這樣,回頭我叫我哥揍死你。
”
“行啊,挨大舅哥一頓揍也值得,不是有句話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我幫你做事兒,你總得給我點回報吧!
”
他這話說着,嘴就湊了過去。
林滿月微皺了下眉,突然聽到耳邊一陣腳步聲,而且還不隻一人,随即轉頭看去,發現許紅鸾和齊青山,兩人有說有笑,像是才從山裡出來的樣子。
她心思一動,故意加重了腳步聲,又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躲開。
她這一幕,正好就落在許紅鸾兩人的眼中。
“青山哥,你看那是不是林寡婦,她這是在看什麼呢,一副鬼祟的模樣,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
她心裡有些小興奮,以為抓到了林滿月什麼不可告人的把柄了,伸手扯着齊青山,就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才轉過彎,就發現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摟抱在一起親嘴兒,還發出些哼哼叽叽的聲音看得她頓時瞪大了眼。
“哇哦!
”
她有些興奮,正待睜大眼看個清楚,就被一隻大手擋住了眼睛。
“紅鸾,别亂看,要長針眼的。
”
齊青山伸手将她擋了結實,随即一臉惱怒的朝着那邊兩人大吼一聲:“你們在幹什麼,光天化日的,真是沒有羞恥。
”
他這一聲可不小,而旁邊就是大路呢,又正巧有兩個婦人走了過來,聽到他這麼一聲,也不由匆匆小跑着趕了過來。
見到那兩人的情形,都不由擡手捂了捂眼睛。
陸荷花吓得花容失色,她剛剛被許貴摟抱着怎麼也掙脫不開,被他為所欲為,這會兒趁人愣神,手忙腳亂将人一把給推開,張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我沒臉見人,我……是他強迫我的!
”
許紅鸾伸手扯開擋着她眼睛的手,朝陸荷花看了過去,一臉鄙夷,這可真是敢做不敢當,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呃,雖然剛才還沒到那一步。
“荷花姑娘,剛才可沒見你哭,也沒見你掙紮的,你這是被我們撞破了,覺得沒臉,才哭的吧!
”
她這人可記仇得很,陸荷花之前罵她什麼來着,哦,狐狸精!
現在看看,倒底誰才是狐狸精,哼!
許貴站在一邊沒說話,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完全不在意别人說什麼,更不分辨是誤會還是什麼的。
“兩位嬸子,你們看這事兒?
”
後面跟來的兩個婦人,看得都有些傻眼了,怎麼就讓她們撞上這種事情。
“真是傷風敗俗。
”
“什麼傷風敗俗,他們這純屬是不要臉,真要有那個意思,請了媒人來提親就是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偏要這麼偷偷摸摸,像什麼樣子,别把村裡其他孩子給帶壞了。
”
“就是,這事兒得跟村長說說。
”
陸荷花一聽還要跟村長說,頓時癱軟坐在地上:“我都說了,我是被他強迫的,你們怎麼不聽?
”
“剛才那樣子,可不像是強迫的。
”
“就是,當我們眼瞎啊!
”
許紅鸾冷笑一聲:“荷花姑娘,别不好意思,請個媒人成了親,肉都爛在鍋裡,誰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
她倒是相信陸荷花是被強迫的,畢竟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人是趙文遠,但既然敢罵她,那就得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