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次頭啪一次(H)》63 最終番
鍾境在婚禮上的誓詞逗笑了全場也感動了全場。
他說:“感謝鳶鳶終於願意結束我們的戀愛關系,願意嫁給我,過去的兩年多,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把她娶回家,明著問了幾次,她說不想太早結婚,我就不明著說了,改暗示,今天說這個雜志上的婚紗好看適合她,明天說誰家娃娃可愛好想要一個,到最後她同意跟我結婚,大半不是被我感動的,而是被我煩的。
”
台下一片笑聲。
“感謝這麽美好的女人成為我的妻子,感謝我的父母她的父母成全了我們,我會拿一輩子對她負責,不論禍福,不論風雨,我都會和她共同面對,愛她疼她,攜手一生,不離不棄。
”
字字真誠,台下一片掌聲。
薑鳶笑著紅了眼眶,輪到她說誓詞的時候,她隻簡單地說了兩句。
婚禮後,賓客散盡,跟鍾家人一起回了鍾家,兩人婚後回到鍾家住。
卸下華麗漂亮的禮服,卸了濃妝,洗漱一番,換了舒服的居家服,薑鳶歎了口氣。
鍾鏡從後面抱住她,低下頭來跟她貼面,“怎麽還歎氣呢?
有什麽讓你不滿意的地方?
嗯?
”
沒有不滿意,婚禮那麽盛大隆重,她的父母她家的親戚朋友都被他照顧得很好,相處這兩年婆家人也都接受了她,對她也不錯,人人都誇她有福氣嫁得這麽好的婆家,嫁了這麽好的男人。
一切都順利,舒心。
她隻是有些做夢似的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麽幸運。
薑鳶擡手搭住他的臂膀,有些遺憾地道:“你的誓詞說得那麽真誠,我的有些敷衍,早知道,我好好準備準備了。
”
鍾鏡噗一聲笑了,“還以為時什麽呢,這有什麽,你現在補給我也可以啊。
來,說兩句好聽的給老公聽聽。
”
他扳過她的身子來,很認真地看著她,等她說好聽的。
薑鳶嬌嗔地推了推他,“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麽說得出來嘛。
”
“那就別說了,用做的——”
說著來親她,被薑鳶推開了,急道:“我要說的,要說的——”
鍾鏡被她的執著逗笑了,“好好,你說。
”
她看著他的眼,道:
“沒有好好跟你告白過,現在也補給你。
”
“鍾鏡,我愛你,不是因為你的財富,不是因為你現在帶給我的所有榮耀,隻因為你是你,曾經讓我心動,現在讓我心動,未來我的心裡眼裡也都隻會有你,我要好好跟你過一輩子,我要跟你白頭偕老,此生不渝。
”
鍾鏡心中感動,嘴角上揚,捧住她的臉,親了親她,“……好。
”
兩人接吻。
不一會兒鍾鏡就把她往床上帶,越吻越深,薑鳶突然推開他,“有套嗎?
”
鍾鏡歎氣:“新婚之夜,咱別隔著層乳膠膜做行嗎?
”
薑鳶白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催完了結婚,該催我生孩子了是吧?
”
鍾鏡伏在她身上笑:“你別想這麽多,我外射還不行嗎?
”
“那也不行,你控制不住我還得吃藥,短效藥容易宮外孕。
”
鍾鏡不笑了,“好吧。
”起身,去拿了一盒避孕套過來。
再次壓住她,親她。
又一次深吻結束,薑鳶被吻得水眸泛起了一層水霧,臉頰微熱,呼吸微喘,下面的小穴也有些濕了。
她伸手去脫他的衣服,突然被他捉住了手,貼在他臉上。
“鳶鳶,我好看嗎?
”
男人還是那樣俊美,跟她第一次見他時一樣好看。
尤其他那雙眼睛,還是那麽漂亮,原本沒什麽溫度的眸子,現在總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讓她著迷、沉醉。
“好看啊。
”
“聽說女兒像爸爸,你想不想有一個長得像我這麽好看的女兒?
”
“……”她就知道!
!
——
經過鍾鏡不斷地軟磨硬泡,利誘加色誘,薑鳶還是同意了,生就生吧,她二十六歲,鍾鏡三十一了,兩人都正是最佳生育年齡。
鍾鏡喜不自勝,開始丟掉保險套,每天毫無阻礙地往薑鳶肚子裡射精水。
薑鳶被他肏得又爽又累。
“你到底是喜歡孩子,還是喜歡這樣無套乾我?
”在又一次被他射了滿滿一肚子精液以後,薑鳶沒好氣地抱怨。
鍾鏡拿了個枕頭放到她屁股下面,擡高她的臀部,以增加受孕幾率,聽到她的話,勾唇一笑,“都好喜歡。
”
薑鳶擡腳去踢他,卻被他手快捉住了腳脖子,一扯,分開了她的腿,他壓了上去,“看來你還有力氣,讓我再射點進去吧,今天才射了一次而已,量不夠。
”
“唔,不要!
——”
——
兩個月的無套活塞運動,就讓薑鳶成功受孕了。
整個孕期,薑鳶受罪都很少,前期除了有點輕微的晨起惡心,其他跟正常人一樣。
中期肚子大了些,也還能承受,也不挑食胃口很好。
就是孕後期最後一個月,她肚子大得跟個籃球一樣,鍾鏡不僅不讓她去畫廊了,他自己還要丟了公司的事回家陪她,被薑鳶趕去上班了,她覺得自己沒那麽嬌氣矯情。
鍾鏡有個多年好友,人在瑞士,結婚得早,孩子都五六歲了,現在跟鍾鏡提起他老婆當年懷孕時候他遭的罪都要掉淚。
什麽前一秒好好的後一秒就跟他鬧脾氣要去打胎離婚啦,什麽半夜把他吵醒非要吃什麽火鍋麻辣燙酸棗糕啦,什麽一有什麽事不順心就打他有一回打了他一耳光差點把他打得耳膜穿孔聾啦,孕後期的時候光假性宮縮就白跑了醫院十多回,生的時候他陪產差點把他頭髮揪沒了,巴啦啦能倒一大堆苦水。
因為有了對比,鍾鏡覺得自己簡直太幸運了,薑鳶一點不鬧騰,而且孕中期的時候他們還能有性生活,雖然跟以前激烈瘋狂的性愛不能比,他的肉棒隻能淺淺地插,但也算能吃上肉了,跟友人相比,他好過太多了。
生的時候,是在年中八月份,奶奶誇他們會生,選的這個時間好,天氣不冷不熱,月子好坐。
鍾家人都很興奮,畢竟是鍾家第一個孫子(孫女),鍾澤和顧青結婚比他們還早一年,但一直也還沒孩子。
薑鳶發動以後就進了醫院,她要順產,她聽琳達說的,男人進了產房可能會有心理陰影,她就沒讓鍾鏡去陪產。
“你就在外面呆著,我一會兒就出來了。
”進去之前,她對他道。
可是——
鍾家所有人,還有薑鳶父母都在外面等著。
等了兩個鍾頭,就見護士醫生開始著急地進進出出,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鍾鏡拉了醫生來問:“出了什麽事?
”
“產程很快,孩子出來了,產婦可能羊水栓塞,在急救。
”
很快有護士過來讓鍾鏡簽字,看著手術知情同意書上面“死亡”“危急”“意外”“出皿”那些字眼,鍾鏡一陣陣眩暈。
護士提醒他快點簽字,他強自鎮定,簽了。
他要求進產房,醫生沒同意。
鍾澤過來拉住他,“你要相信醫生,薑鳶會沒事的。
”
臉色慘白如紙,眼眶紅了,鍾鏡靠牆才能勉強站立,他喃喃:“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張蓉擔心得直哭,薑年抱著她安慰。
所有人都說著不會有事的,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擔心得要命。
鍾鏡不知道那漫長得像一個世紀的半個多小時自己是怎麽度過的,他想了很多,想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對她的不屑,想他們一起拍廣告那次她跑過來跟他道謝,他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想從前他傷害她的事,那些混帳事全都歷歷在目;又想婚後他纏著她要生孩子,自己偷偷慶幸她懷孕他一點沒跟著受罪——
如果早知道她會經歷這樣的危險,他寧願不要孩子。
如果能讓她平安順利,他寧願她像友人的妻子那樣折騰、情緒化、喜怒無常,就算讓他每天挨她一頓打他都願意,把他打到進醫院他都願意。
她怎麽能死,他們還要共白頭,還要過一輩子,她怎麽能死,她明明說過的,要好好跟他過一輩子……
中間,孩子被護士用小推車推了出來,“你們先看看孩子吧——”
鍾鏡一腳側踢過去,踢到了小推車上。
病房外面隻有鍾鏡,鍾家父母,鍾澤和大嫂顧青五個人。
張蓉被嚇得腦子都混亂了,不肯相信女兒還在搶救,說要回家給女兒熬湯補身子,薑年陪她回家了。
鍾琪陪著奶奶也回去了。
要不是顧青眼疾手快,扶穩了推車,推車上的嬰兒得翻到地上去摔死。
“阿境,你瘋了!
”鍾母尖叫著。
然後心有餘悸地跟顧青一起快速地把孩子推走了。
鍾父拉住鍾鏡,厲聲道:“你在做什麽?
那可是你親生骨肉!
”
鍾澤無聲地看著弟弟,他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不能拿孩子出氣啊。
鍾鏡紅著眼,像無助又兇狠的困獸:“我他媽就不該讓她生孩子!
!
”
“你能不能冷靜點?
!
”
鍾鏡滿臉淚抱頭靠著牆蹲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了,鍾鏡連忙跑過去,拉著醫生小心地問:“她,怎麽樣?
”
“沒事了,幸好發現及時搶救及時,產婦情況穩定了,很快會出來,先去特護病房觀察,徹底穩定了再轉回普通病房。
”
鍾鏡整個人松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像是從地獄回到了人間,活過來了。
鍾父替他跟醫生道謝:“謝謝,謝謝你們。
”
——
那場有驚無險的生產劫難,直接產生了三個結果,一,鍾鏡再不想生孩子了,二,鍾澤也對女人生孩子有了心理陰影不想讓顧青給他生了,三,鍾鏡的女兒鍾可兒跟他不親。
前一個結果,鍾父鍾母勉強能接受,薑鳶生了孩子受了罪要好好休養他們不好再催,鍾澤就不一樣了,顧青年紀大了,再不生就成高齡產婦了,而且也不是顧青不肯生,是他們大兒子轉不過彎來。
二老催了兩年,顧青可算終於給鍾可兒添了個小弟弟,取名鍾斐。
可兒還是嬰兒時,鍾鏡心中對她還有氣,一直不肯抱她親她,薑鳶罵他神經病也沒用,不管她怎麽說,他看見鍾可兒就躲,看都不看一眼。
後來可兒大些了,鍾鏡大概自己心中有愧,想去親近她,可兒不給他親近了,看到他就怯生生地往薑鳶懷裡鑽,薑鳶又轉頭來哄已經會喊媽媽了的女兒,“可兒,這是爸爸,叫,爸-爸!
”
可兒不叫。
薑鳶背著可兒罵鍾鏡活該。
鍾鏡:“……”
彼時,兩人都在床頭坐著準備入睡,薑鳶在往手上抹潤手霜,他抱著薑鳶像個撒嬌的男孩一樣往她脖頸肩窩處拱,“好好,我活該,你說現在我該怎麽辦?
”
“還能怎麽辦,你自己女兒,你多跟她玩,多寵著她,慢慢她就跟你親了唄。
你真的很幼稚,鍾鏡我發現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呢,以後千萬別讓她知道她剛出生就差點被你踢死,不然她恨死你了。
”
“嗯嗯,不能讓她知道。
”鍾鏡不能更同意了。
薑鳶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太誇張了你。
”
她說的是他踢女兒這事。
“是是,是我太誇張了,是我太衝動了,我錯了。
”
男人心口不一,嘴上這樣跟她認著錯,心裡想的是:鬼知道當時我經歷了什麽!
鍾可兒畢竟還是個孩子,不記仇,鍾鏡陪她騎了幾次大馬,她就忘記了粑粑對她之前的冷漠,整天咿咿呀呀地叫“粑粑下班”盼著鍾鏡下班回來跟她玩了。
鍾可兒十三歲的時候,無意間知道了她出生時的故事,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收拾了行李就要離家出走,奶奶哄爺爺哄,大伯嬸嬸哄,弟弟拉著她不讓她走,在國外的姑姑都打視頻過來哄她,爸爸拚命跟她道歉都沒用。
她媽來一句:“行,走吧,走了我跟你爸再生一個。
”
鍾可兒立馬不哭了,不走了,癟著嘴抽泣:“哼,爸那麽怕你死,才不會讓你再生呢,我,我就勉強留下來給你們當女兒吧。
”唉,命好苦。
薑鳶又好氣又好笑:“那我謝謝你?
”
“嗝,不客氣。
”
母女倆的對話把眾人笑瘋了。
鍾家上下一片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