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紈絝(長風渡)》第94章
第九十三章
聽到這話,柳玉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急急往外走去,忙道:“刑部的人是如何說的?
”
“他們說公子與劉春一案有關,”木南跟在柳玉茹後面,一面走一面道,“其他的沒多說,就走了。
”
柳玉茹到了門前,顧九思已經被帶走了,門口就留了顧九思的馬車和有些焦灼的沈明。
沈明見到柳玉茹,即刻道:“嫂子,現在……”
“別多說了,”柳玉茹跳上馬車,立刻道:“我們去宮門找葉大哥。
”
柳玉茹讓車夫快馬趕到了宮門,而後就停在不遠處,等著看到“葉”家的馬車遠遠來了,她忙讓木南去將馬車攔下來,吩咐道:“讓葉公子到我這裡邊來一趟。
”
木南急急跑了過去,攔下了葉家 聽到這話,柳玉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急急往外走去,忙道:“刑部的人是如何說的?
”
“他們說公子與劉春一案有關,”木南跟在柳玉茹後面,一面走一面道,“其他的沒多說,就走了。
”
柳玉茹到了門前,顧九思已經被帶走了,門口就留了顧九思的馬車和有些焦灼的沈明。
沈明見到柳玉茹,即刻道:“嫂子,現在……”
“別多說了,”柳玉茹跳上馬車,立刻道:“我們去宮門找葉大哥。
”
柳玉茹讓車夫快馬趕到了宮門,而後就停在不遠處,等著看到“葉”家的馬車遠遠來了,她忙讓木南去將馬車攔下來,吩咐道:“讓葉公子到我這裡邊來一趟。
”
木南急急跑了過去,攔下了葉家的馬車,葉世安探出頭來說了幾句之後,便同葉禦史道別,下了馬車,往柳玉茹的馬車走了過來。
他來時便知道不好,掀了馬車車簾,直接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
“刑部的人將九思帶走了,”柳玉茹簡明扼要,“說是和劉春的案子有關。
”
葉世安聽到這話,愣了片刻,隨後沉聲道:“我明白,今日朝堂上應當會說此事,我下朝再去刑部打探,你先別急,先在家中等待,我們搞清楚了再有動作。
”
柳玉茹點點頭:“多謝。
”
確認葉世安無事,又知會葉世安後,柳玉茹讓沈明照常跟著葉世安上朝,隨後自己便掉頭離開。
等到了家裡,柳玉茹便立刻差人去刑部,找了個老油條,帶了錢,將刑部的人打點了一番。
又問了問情況。
刑部的人收了柳玉茹的錢,但也都說他們不知道情況,隻說若是人到了他們手裡,會照顧著些。
柳玉茹在家裡坐立難安,所有事都交給葉韻去安排,一直等著消息。
等用過午飯,沈明和葉世安終於回來了。
柳玉茹聽到他們回來,立刻便站起身來,趕著迎了過去,才見了人影,便急急忙忙道:“怎麼樣了?
”
“你先別急。
”
葉世安進了屋來,先給沈明和自己倒了茶,沈明倒是比他著急很多,忙道:“這事兒我來說,劉春死了。
”
柳玉茹愣了愣,站了起來,驚道:“劉春死了?
!
如何死的?
”
葉世安看了沈明一眼,頗有些無奈:“你這麼沒頭沒腦一句,她怎麼聽得明白?
我來說吧。
”
葉世安放下茶杯,正色道:“劉春的案子,刑部將他帶走之後,同時查了他屋中極其帳房等人。
他家中的確藏了大量銀子,吃喝用度也是不菲,平日他都以他兄弟老家中的生意作為遮掩,但現下都隻是猜測,他自己沒招,他兄弟山高水遠,也還沒歸案。
”
“但查出他這些事,也是早晚的事。
”柳玉茹沉聲開口,葉世安點點頭:“的確是如此。
其實他剛入刑部,就有人來疏通,隻是我同叔父說了一聲,叔父特意到刑部去打了招呼。
禦史台盯上的案子,刑部多有顧忌,但是最後劉春後臺多厚,博弈結果如何,也未知數。
”
柳玉茹點點頭,繼續聽著,葉世安喝了一口茶,繼續道:“然而就在昨天夜裡,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死在了刑部大獄之中。
”
柳玉茹擡眼看向葉世安:“那這與九思又有何關係?
”
“他是被毒殺的,”葉世安沉下聲,“晨時抓到了給他下毒的獄卒,對方熬不過逼供,招出了主謀。
”
聽到這裡,柳玉茹就明白了,她在袖下捏緊了拳頭,氣得有些發抖:“髒……”
她顫抖了聲,忍不住擡手,猛地掀翻了一桌茶具,怒道:“髒透了!
”
“你別激動,”葉世安站起來,忙安慰柳玉茹道,“這明顯是他們誣陷九思,隻要是誣陷我們就能找到辦法。
”
柳玉茹不說話,她捏著拳頭,急促喘息。
片刻後,她立刻道:“我要見他,我得確保他的安危。
”
“對啊,”沈明忙道,“我們能找到證據,可刑部那地方就和縣衙門一樣,上來先打幾十個闆子,把人打廢了怎麼辦?
”
葉世安沒有說話,柳玉茹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道:“這事兒你們不必管,我去想辦法。
”
柳玉茹擡眼,認真道:“我拿錢買,也要買出一條路來。
”
聽到這話,葉世安咬咬牙:“我去求叔父。
”
“我去找周大哥!
”沈明立刻開口。
柳玉茹點點頭:“你去找周大哥,讓他探探周大人的口風,我們現在先別妄動,我去找九思,看看他怎麼說。
”
三個人商量好後,分頭行動去。
柳玉茹站在門口,同木南吩咐道:“拿一千兩去找關係,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九思一面。
”
木南應了聲出去,等到下午時分,木南走了進來,同柳玉茹道:“夫人,我找到一個人,他是今晚守夜的獄卒,他拿了五百兩,已經和其他獄卒分好了,他們會在今晚安排好,讓您進去悄悄見一面,但時間不能太長,隻有一刻鐘,您看如何?
”
“好。
”
柳玉茹果斷開口,隨後道:“他還好嗎?
”
“我問過獄卒,說中午剛送進來,看上去還好,上面讓他們繼續審問,但咱們的錢到得及時,他們就裝裝樣子,不會為難。
”
聽到這話,柳玉茹終於放下心來。
她準備了棉被等一系列獄中要用的事物,等到了晚上約定時間,柳玉茹驅車到了牢獄,在獄卒的安排下,終於見到了顧九思。
顧九思正在牢獄裡睡得高興,他沒蓋毯子,背對著牢房大門,面對著牆,似乎睡得很是香甜。
柳玉茹走過去,焦急道:“九思!
”
顧九思愣了愣,片刻後,他猛地翻身起來,詫異道:“玉茹?
你怎麼在這裡?
”
“我找人買通了獄卒,”柳玉茹急急說道,“你還好嗎?
有沒有過刑?
”
顧九思搖了搖頭,他走到柳玉茹面前,柳玉茹和他隔著監獄牢門,柳玉茹將他手拉過去,低著頭查看,一面看一面啞著聲道:“今天早上你被帶走,我就去找了葉大哥,葉大哥去問了人,說是劉春被人投毒死了,投毒的人說是你指使的。
我怕這事兒後面沒完,會牽連大家,就讓大家先別妄動,我自己花錢買通了獄卒,就進來看看你。
”
顧九思沒說話,他看著柳玉茹低著頭,紅著眼,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檢查著他有沒有受傷。
柳玉茹見他不說話,擡眼看他:“你怎麼不說話?
”
“我在想,”顧九思笑起來,看著柳玉茹的眼裡滿滿裝著這個姑娘,溫和道,“你今天就是這麼去吩咐人的嗎?
”
柳玉茹愣了愣,顧九思看她帶了幾分呆傻的模樣,忍不住低笑道:“那可不得讓人心疼死。
”
“都什麼時候了!
”柳玉茹聽著顧九思的話,頓時來了氣,委屈讓她再也維持不住冷靜,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她擦著眼淚,怒斥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來見你,你還有心思和我玩笑!
顧九思,你是沒腦子還是沒心肝?
看不見我擔心嗎?
”
聽到柳玉茹的話,顧九思輕歎了一聲,他隔著木欄,伸出手去,將人攬在懷裡。
木欄很硬,隔在兩個人中間,可柳玉茹卻還是覺得,彷彿是突然找到了依靠似的。
人就是奇怪,其實這人也不用做什麼,不用說什麼,一個擁抱,就讓人覺得,比說什麼做什麼更重要。
柳玉茹靠著他,低聲抽噎著道:“我知道你比我聰明,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得給我指條路出來。
”
“我明白,”顧九思輕撫著她的背,“你別擔心,這些我心裡有數。
後面的人必定是陸永,這一次的數額肯定十分巨大,陸永才如此心慌,著急著拿我出來抵罪。
我們知道後面的人是他,一切都好辦。
”
“嗯。
”柳玉茹靠著他,平和了許多,柔聲道,“那我後面該做什麼?
”
“先別讓世安摻和下水。
陸永想審我,第一步一定是要買通刑部的人,用他的人來審我,所以他一定會以葉世安和我是友人的名義,禁止世安及葉禦史幹涉此案。
世安幹涉越多,陛下越不會讓世安碰這個案子,所以世安不能碰這個案子。
若是陸永還這麼說,你就讓世安和陛下說明,他作為友人,朋友之誼,也要確認我安全。
讓他作為督查,監督刑部合情合理合法審辦此案。
”
“好。
”
柳玉茹果斷應聲,顧九思想了想,接著道:“這第二件事,此刻有至少兩個突破口,你們可以找他指使人殺劉春的證據,也可以找他貪污庫銀的證據,但是不管什麼證據,你們都要明白陛下的心思。
”
“陛下的心思?
”
柳玉茹有些不明白,顧九思歎了口氣:“你們得搞清楚,陛下想不想保陸永。
”
“如果陛下一心一意保他,你們還把案子翻出來,捅到明面上來,到時候陛下怕是會為了保住他,把我推到斷頭臺上抵罪。
所以在動手之前,你們得搞清楚,陛下對陸永的態度,到底是想保,還是不想保。
”
“陸永這樣的人,”柳玉茹聽到這話,頓時來了氣,“陛下還想保嗎?
!
”
“玉茹,”顧九思無奈苦笑,“上位者比你想像中,更沒有底線。
比起公正,他們更在意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