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葉辰威脅要抽自己的時候,還專門伸出手來在自己臉邊比劃,洪長青真是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因為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是,一想到自己在金陵還有要事、出門就是派出所,他心裡就算是有天大的恨,此時也隻能拼命壓制在心底。
葉辰見他臉色鐵青,整個人像個快要爆炸的高壓鍋一般,便冷笑着譏諷道:“怎麼着?
不敢給我号脈了?
我看你這老東西,昨天就是使詐赢了施神醫!
不然的話,你為什麼不敢給我号号脈?
”
葉辰原本就懷疑這個洪長青是不是給施天齊設了個套,今天見他竟然是八星武者,就更堅定了這個猜測。
一個八星武者,每天大部分時間肯定都用在了修煉武道上,這種人就算有成為頂尖國醫的天賦,也絕對沒有成為頂尖國醫的時間和機會。
這個世界上,不乏能拿到諾貝爾獎的頂尖科學家,也不乏能把某項樂器、某種繪畫研究到爐火純青的藝術大師,更不乏能将就像運動練習到世界冠軍的體育健将。
但是,誰聽說過哪個諾貝爾獎的獲得者,同時又能成為世界頂尖鋼琴家和奧運冠軍的?
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洪長青既然是八星武者,那就注定了他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和精力,能在其他領域成為翹楚。
此刻,見葉辰一直咄咄逼人,洪長青的心底登時有些緊張。
他雖然是道門天師,也算是一号了不得的大人物,但他這麼多年,主要精力都放在修煉武道,次要精力則都用來研究一些低級道門丹藥的煉制,根本沒怎麼深入研究過國醫。
不過,他倒也不是一點醫術都不懂,畢竟道門本身就善醫術,所以他比多數水平有限的國醫還是要強一些的,隻是跟施天齊這樣的國醫聖手比起來,還有很大差距。
當他看上了施天齊的濟世堂,同時又想鸠占鵲巢、踩着施天齊在金陵快速立足的時候,他便想到了給施天齊挖一個坑。
也正是因為自身醫術的本事比不上施天齊,所以他才故意找來了幾個托兒,然後借機跟施天齊比試醫術,昨天來看病的所有女患者都是他安排的人,施天齊隻要答應跟他比試,無論施天齊從中選誰出來做比試的标杆,都注定必輸無疑。
而當時自己一直牽着施天齊的鼻子走,又利用現場目擊者對施天齊進行施壓,施天齊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考慮。
可葉辰不是施天齊。
施天齊可能會因為比試的标杆是自己從幾名患者裡選的,就覺得一切都沒問題。
但葉辰卻覺得,這裡面聽起來就有點兒說不清的貓膩。
他見洪長青還不說話,便皺眉說道:“不敢比試是吧?
我看你就是個騙子!
趁我還沒報警抓你,趕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
洪長青咬牙說道:“誰說我不敢?
隻是你本身就是施天齊的人,你們沆瀣一氣,我給你号脈還有什麼意義?
就算我猜準了,你也會說我沒猜對!
”
葉辰笑了笑,直接将身份證掏出來,反着扣在桌上,将自己的姓名、出生年月扣住,淡淡道:“來,我身份證就在這兒,你給我号脈,隻要你号出的出生年月跟我身份證誤差在七天以内,我就算你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