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鷹隼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周晨。
放在桌上的手也捏成了拳頭。
“楊叔…”
這次輪到司鑫踢楊權的腳。
他知道楊叔生氣了。
楊叔是個練家子,還是一名能妙手回春的中醫,也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才跟着自己,一方面是能壓制自己躁狂症,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他親眼見過楊叔活生生撕碎過一隻發瘋的藏獒。
楊權呼了口氣,皮笑肉不笑道:“遊戲的事我不懂,你們年輕人聊吧!
”
說着就起身走向法拉利那邊。
“老頭子更年期快到了,周老弟别介意…”
司鑫笑着端起酒杯說道:“來,走一個!
”
周晨并沒有端起酒杯,而是看向唐婉問道:“吃飽了嗎?
”
司鑫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周晨的意思是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啊!
唐婉摸了摸圓滾滾的服裝,露出小虎牙笑道:“吃飽了,困困…”
周晨寵溺的幫唐婉捋去嘴邊的發絲,聲音溫柔道:“那我們回去睡覺!
”
自己這兩款遊戲将來會火爆互聯網,吸金程度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自己已經幫司鑫渡過了一個生死劫,現在和他談合作,也隻是想和官家的人打好關系,方便以後好辦事兒,但他們還是不願意信任自己,那确實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兩個億資金,找王力群和王珊珊想想辦法,他們肯定是能拿出來的,實在不行就等年後,用漁業賺來的錢投資遊戲也行。
“周老弟…”
“鑫哥,我困了,咱們有時間再聚吧!
”
周晨開口打斷司鑫的話,臉上挂着淡淡笑意,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老闆,買單…”
司鑫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
老闆笑着說道:“你們那一桌已經買過單了,還得找你們一百六呢!
”
陳凱中午就交了三百塊押金。
四條烤魚加幾個小菜也才花了一百四。
不過一百四在這個年代已經不少了?
司鑫點了支煙,開口道:“周老弟,我相信你,咱們再聊聊吧!
”
“婉兒困了,改天再聊吧!
”
周晨淡淡一笑,随後牽着唐婉的手漸行漸遠。
路邊,楊權丢掉香煙,幫周晨攔了一輛出租車。
終歸到底,自己隻是司鑫的下屬,而周晨和司鑫是合作關系。
周晨上了車還笑着給楊叔道謝:“楊叔,我年齡還小,剛才又喝了點酒,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您不要往心裡去!
”
楊權哈哈笑道:“周老闆說笑了,倒是我剛才沒控制好情緒,着實令人汗顔,周老闆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
相互客套幾句,周晨讓司機開車。
楊權目送出租車遠去,随後回到餐桌。
“怎麼說?
”
“楊叔,其實我們錯了!
”司鑫滿臉憂郁的抽了口煙。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無條件相信他嗎?
那不是三五百萬,不是兩千萬,而是兩個億,是你最後的積蓄,我們現在任何投資都是如履薄冰,周晨明顯是想牽着我們鼻子走,如果我們完全信任他,隻會一步錯,步步錯,最終的結果是滿盤皆輸!
”楊權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也不是讓你完全質疑他,隻是想讓你争取到一點主動權!
”
“楊叔,你說如果我們沒遇到周晨,我那批紅酒是不是已經過海關了?
”司鑫忽然問起了紅酒的事。
“差不多吧!
”
“那再過幾天,是不是這批紅酒就要發往全國各地,然後鬧出三十多條人命?
”司鑫提起酒瓶,狠狠灌了大半瓶。
“這…”提起這事,楊權啞口無言。
“也就是說,沒有周晨的提醒,我不但會虧完所有錢,還會背負三十多條命案,所以我哪兒來的資格和他談條件啊?
”司鑫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曾經還救過好幾個落水兒童呢,我要道德綁架他們一輩子報答我嗎?
”楊權仍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也知道周晨不簡單,但他終究是個剛成年的學生,而司少則是根正苗紅的官家子嗣,他不希望周晨牽着司少的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