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彤眼淚瞬間滾下!
她再也繃不住,直接撲過去緊緊抱住母親:“媽媽,我是彤彤……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是你最愛的女兒……”
郭紅英雙手捧起蘇彤的臉認真端詳,呆滞的眼睛慢慢泛起洶湧的波瀾。
“彤彤,你是彤彤!
媽媽好想你……”她反握住蘇彤的手,熱淚滾了下來。
“媽,您終于認出我了,媽!
”
蘇彤欣喜地一把抱住母親,兩人相擁而泣。
病房外。
秦斯越看着母女相認的一幕,斂起眸眼,轉身問走來的陸文昊:“如何?
”
陸文昊耷拉着一張俊臉,揪住秦斯越的袖子輕輕扯了下:“越哥,那人是混進來的,包裹嚴實,我們交給警方了。
我已經安排把郭阿姨轉到我們家最好的精神科去,請了最好的醫生,那邊絕對安全可靠!
”
他信誓旦旦地拍着兇脯,就差拿性命擔保了。
秦斯越拍了下他的肩膀:“謝了。
”
兩人剛聊了兩句,蘇彤走了出來。
她淚旺旺的眼眸碧波蕩漾地看着秦斯越,張開雙臂激動地撲向他:“越哥,謝謝你能讓我見到媽媽!
”
秦斯越眸光一閃,迅速捏住陸文昊的肩膀,用力把他提到身前。
陸文昊沒反應過來,隻能條件反射地接住了蘇彤的熱情擁抱。
“你叫我姐夫,靠太近的話,我可不好向你姐姐解釋。
”秦斯越抱着雙臂站在陸文昊身後,提醒蘇彤。
陸文昊滿臉懵!
用他當擋箭牌就好解釋了?
!
蘇彤尴尬地放開陸文昊,紅着臉解釋:“越哥你想太多了,剛剛我不過是在向你表示感謝,你還真是年紀大了,封建又保守。
你去問問,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這樣的!
”
她噘起嘴,看似不在意,其實心裡已經抓狂。
蘇檸現在的樣子惡心又吓人,難道秦斯越還要守着她?
“我的确年紀大了。
”秦斯越拍了下陸文昊的肩膀:“他年紀小,你們不會有代溝,好好聊。
”
陸文昊退後保命:“越哥,其實我也很熟了。
”
秦斯越沒理他,又冷眸掃過去提醒蘇彤:“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母親在哪裡,否則以後就不要再見了。
”
“越哥放心,我一定不會說的!
”蘇彤舉起左手,發誓:“你相信我,就算蘇櫻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告訴她!
”
秦斯越沒再理會,轉身和陸文昊一起離開。
剛進電梯,陸文昊賤兮兮地戳戳秦斯越手臂:“你小姨子那麼可愛熱情,你咋就忍心拒絕呢?
”
秦斯越冷冷斜他一眼:“她還是個小屁孩,别開玩笑。
”
陸文昊撇嘴。
小屁孩?
剛才那擁抱,怎麼看都像是蓄謀已久的……
陸文昊沒敢過多揣測,趕緊去親自給郭英華辦轉院的事了。
兩人分開後,秦斯越準備去醫院看蘇檸。
車子剛啟動,秦正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阿越,你對阿城做了什麼?
你大姐過來哭的撕心裂肺,也沒說個明白。
”
秦斯越的聲音和俊臉一樣陰沉:“您讓她先去問她的寶貝兒子做了什麼。
”
“你現在馬上回來一趟!
”
秦正陽憤怒地挂掉了電話。
秦斯越看了一眼手機,嘴角微揚。
小老頭從來沒發過火,現在居然有脾氣了。
秦斯越先去了市醫院看蘇檸。
蘇檸全身有很多傷口,每天必須要定點消毒換藥。
病床上,她的身體被撐起來,艱難地側躺着。
護士和姜玫把沾在她傷口上的紗布一層層拆下來。
整個過程幾個人都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放緩下來。
怕會讓蘇檸更痛。
姜玫站在蘇檸身後,拿着藥膏的手微微顫抖着。
她死死捏住另一隻手,看着蘇檸後背縱橫交錯的傷痕,心疼地隻能仰起腦袋把眼淚逼回去。
她不敢表露出來,隻能強壓着心酸,輕輕為她塗藥。
此刻,她真希望能有一種特效藥,一次就能止痛消疤,讓原本完美無暇的肌膚恢複如初。
玻璃窗外。
目睹了蘇檸換藥過程的秦斯越,不由攥緊了拳頭,臉色一點點沉下去。
轉身,大步離開。
蘇檸在換藥的整個過程中一直強忍着疼,咬緊牙不吭聲。
姜玫看着渾身都疼得發顫的蘇檸,輕聲勸說:“檸檸,疼的話你就喊出來,喊出來會得到緩解,就沒那麼疼了。
”
“這個時候醫生不都會讓病人忍着麼?
”
“我可從來沒讓我的病人忍着,我隻會讓她們用力,再用力!
”
姜玫在婦産科,要是生孩子時讓孕婦忍着,那就危險了。
不過這丫頭還能和她開玩笑,看來聊聊天也不錯,可以轉移注意力。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直到全身換完藥,蘇檸才重重松了口氣。
擡頭,看到姜玫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辛苦了,讓你一個婦科醫生親自來給我換藥。
”
姜玫故意笑的得意:“我要謝謝你才對,能給我這個機會。
像我這麼厲害的大夫,平時這些護理的小事根本輪不到我,反倒你讓我過了一把瘾。
”
蘇檸被閨蜜的話給逗樂。
她感激地拉住姜玫的手,輕輕捏了捏。
護士收拾完東西離開,姜玫為蘇檸挂上液體後,坐到床前,用一副審問的表情看着她:“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
明明兩人好到穿一條褲子,找了個厲害大佬的事卻不告訴她。
真的好氣!
蘇檸不解:“昨天的事不都告訴你了嗎?
”
“你再想想?
”姜玫不滿。
“你是說秦斯越?
”蘇檸恍然:“不是還沒機會說嘛。
”
她也才知道秦斯越的身份,還沒緩過來,就被霍子城給打進了醫院。
說起來,她對秦斯越也不是太了解。
想了想,還是把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姜玫。
“原來你們三年前就在m國見過?
”姜玫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蘇檸眼神黯然:“可我真的沒印象。
”
她後來仔細回想過那次火災,都沒有記起秦斯越。
“切!
”
姜玫對閨蜜的話嗤之以鼻:“你說說你能對誰有印象?
高中時追你的男生排成了長隊,我們一個班的體育委員,人家在你後面坐了三年,追了你三年,結果到畢業的時候,你才跟他說了第一句話。
”
“沒有這種事吧?
”蘇檸立刻否認:“我說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