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心裡突然就釋然了。
他肯定早就認出自己了!
而今天,從下車到剛才到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師哥都能這麼輕易地認出自己,他怎麼會認不出來?
但他故意和别的女人親近,不是在故意作弄她,就是想撇清關系保護她……
想到這,蘇楠心裡莫名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又甜又酸。
她捧着蛋糕,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這裡有她,有阿越,現在師哥也來了,他們一定可以很快從這安全回去了。
心情好,胃口也跟着好起來。
不知不覺,蘇楠就吃得有點多。
她不遠不近地跟在三人後面,忽然感覺肚子一陣絞痛。
她連忙過去拍了拍顧妙妙,又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顧妙妙正忙着給秦斯越挑東西,不耐煩地擺擺手:“快去快回。
”
蘇楠點頭,轉身快步去了洗手間。
她坐在馬桶上,一面揉着肚子舒緩,一面在心裡忿忿腹诽:臭阿越!
渣阿越!
都怪你都怪你……
要不是生氣,她就不會吃那麼多冰!
不吃那麼多冰,她的肚子就不會這麼疼了!
直到從洗手間出去,她的腮幫子還是氣鼓鼓的。
她擦幹淨手上的水漬,正準備看顧妙妙他們人在哪。
突然,一隻大手從身後伸過來,直接捂住她的嘴,将她拖進了旁邊的安全通道。
“唔……”
蘇楠下意識想反抗,鼻翼端嗅到的卻是熟悉的氣息。
清冽甘醇,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安全通道裡,秦斯越叼着煙,牢牢将蘇楠抵在牆上。
他俊朗的臉上難得挂着一抹痞笑,單手挑起蘇楠的下巴,往她臉上噴了一口煙:“小啞巴還挺會勾人,走到哪都有男人獻殷勤!
”
煙草氣打在臉上,蘇楠屏了屏吸,抓過男人的手腕就狠狠咬了一口。
狗男人,讓你惡人先告狀!
腕上傳來刺痛,秦斯越不怒反笑。
蘇楠看着他的樣子,越發生氣。
奪過他手中的煙抽了一口,挑釁地吐在他臉上。
她還不解氣,剛要再抽,卻猛地被秦斯越按住手。
下一秒,男人霸道地俯身壓下。
唇瓣相接,濃烈地煙草味在齒舌間綻開。
袅袅白煙萦繞四周,似幻似真。
男人粗暴地掠奪着她的呼吸,啃咬着她的唇瓣,懲罰一般。
蘇楠被動幾秒,逮住機會就反客為主,狠狠咬了回去。
靜谧的安全通道裡,喘息聲逐漸熱烈。
良久,兩個人氣喘籲籲地分開。
秦斯越大手捏住蘇楠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撩了我、睡了我,就是我的人,再敢勾引别的男人……”
“怎麼樣?
你能吃了我?
”蘇楠沒忍住,嗆聲道。
她兇巴巴地瞪着他,像是蓄勢待發的兔子,随時準備給他一口。
秦斯越勾唇,精緻的眉眼透着痞氣:“喲,會說話了,不是小啞巴了?
果然,都是撩人的手段。
”
這個狗男人,還在演!
蘇楠狠狠磨了磨後槽牙。
喜歡演戲是吧?
好,那我就陪你演個夠!
她忽然彎眸一笑,媚眼如絲。
一手攀上秦斯越的脖子,一手在他心口打圈:“我的手段還多着呢!
跟你玩那點才哪到哪啊!
就是不知道後面那些,先生吃不吃得消。
”
她柔軟的小手順着他的兇膛滑到他腰間,在他敏感的軟肉上掐了一把,跟着整個人就貼到他身上,嬌媚道:“先生……”
故意拉長的尾音,貓爪一般撓過心尖。
“呃。
”猝不及防,秦斯越悶哼一聲,一把握住她不老實的小手:“好啊!
那我們就試試看。
”
蘇楠瞬間臉頰爆紅。
幸好她戴着人皮面具!
她急忙擡起另一隻手,抵住他:“停!
剛才吃太多冰淇淋,肚子疼!
”
她耷拉着眉眼,嬌俏的紅唇微癟,一臉委屈。
秦斯越皺眉,想起她先前吃冰淇淋的架勢,心疼又懊惱。
真是個小氣包,這麼點刺激就受不了了!
他探進她的衣底,寬厚的大掌輕輕覆上她的小腹。
炙熱的掌心熨帖着皮膚,瞬間舒緩了疼痛。
他手心就像暖寶寶一樣,讓她因為寒涼而疼的肚子緩和了很多。
蘇楠滿足地彎唇,算他還有點良心:“好多了。
”
可下一秒,男人菲薄的唇又落了下來。
所有的呼吸仿佛都被掠奪,蘇楠意識渙散之際,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顧妙妙尖利的聲音。
“分頭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
“肯定是那個死啞巴勾引了大叔,找到就給我往死裡揍!
”
“快點去找,一群廢物!
”
不止是他們和司機,這個商場裡早就分布着他們的保镖和眼線。
蘇楠回神,瞬間從情欲中清醒過來,趕緊推開秦斯越。
可男人的兇膛接貼着她,雙臂牢牢見她禁锢在兇前,寸步不讓。
“小啞巴,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誰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
”
他笑着,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面頰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蘇楠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斯越。
她睫毛顫了顫,又羞又惱,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這個時候,她還不宜明着得罪顧妙妙那個瘋小姐。
秦斯越吃痛,微微後側。
蘇楠趁機推開他,轉身往樓上跑。
這個時候,顧妙妙就在不遠處,她得換個地方出現。
秦斯越看着小女人忙而不亂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他悠閑地靠着牆,掏出支煙丢進嘴裡,剛要點着,小女人突然三步并作兩步沖了回來。
她搶下他嘴裡的煙,踮起腳尖重重在他唇上蓋了兩個章,這才順着樓梯“噔噔”上去。
秦斯越微怔,旋即深邃的黑眸中湧起鋪天蓋地的寵溺。
他的女人,聰明又狡猾,從來不肯吃虧!
突然,心口傳來一陣莫名的劇痛。
秦斯越皺眉,下意識按住兇口。
兇猛的疼痛,瞬間就讓他腿腳發軟,額頭浸出冷汗。
怕驚動離開的蘇楠,他咬着唇,緩緩擡起自己的掌心。
果然,掌心那顆原本隻有黃豆大小的墨點,此刻蔓延出絲絲縷縷青黑色的蛛網紋,不知何時已經覆蓋了他三分之一的掌心。
明明已經按時服藥,為什麼還會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