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挑眉,假裝詫異地看他一眼:“你真的想好了,要賣掉wov嗎?
那可是你們年少的理想,是這麼多年的心皿啊!
”
“是,它承載過我們所有的夢想。
但現在,它已經成功了,我們的理想實現了。
”金宇軒下巴微擡,一臉的灑脫豪邁:“我們也是時候為國家發展,做出一些貢獻了。
我覺得隻有把它交給國家,才能真正實現它的價值。
”
呵,那你為什麼還把最前沿的芯片部門拆分出?
那你還要什麼錢?
直接捐給國家啊!
蘇楠心中鄙夷,面上卻是一臉崇拜:“阿越,你真是太優秀了,太有格局了!
好,我支持你!
”
對上女人亮閃閃的眸子,金宇軒暗暗得意。
再聰明的女人,也逃不過戀愛腦。
他神色暗了暗:“可惜,談判過程一直不順利?
”
“為什麼?
”蘇楠佯裝好奇道。
金宇軒歎口氣:“蔣總将價格壓得太低了。
wov現在市值1200億美元,蔣總隻肯給600億,而且要求分期付款,時限十年。
”
“十年?
”蘇楠面露驚訝,心中暗笑。
師哥不愧是師哥,這種壓價方式,虧他想得出來。
金宇軒點頭,一臉哀怨:“你也覺得離譜吧?
”
蘇楠認同地點頭:“太離譜了。
他簡直就是個無良的資本家!
那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
金宇軒一聽有門,心中暗喜,急切道:“至少1000億。
如果他的資金确實有難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他分期。
但首付至少要一半,剩下的一年之内必須付清。
至于合并後成立的新項目,必須給我一個有實權的行政職位。
”
想得真美!
蘇楠心裡翻了個白眼,知道這個條件蔣丞彬絕不會答應,但還是起身,拿出包裡的手機。
“你等等,我來跟他談。
”
話落,她撥通電話,緩步去了露台。
金宇軒看着她的背影,雙手興奮地握了握。
有蘇楠出面,加上這師哥師妹的關系,應該問題不大了吧?
他想着,忍不住要笑出聲,就見蘇楠沉着臉進來,“砰”地拉上玻璃滑門。
這是沒談攏,生氣了?
金宇軒趕緊過去,關切道:“怎麼了?
”
蘇楠咬唇,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他說可以,但要用我交換。
”
金宇軒怔住,旋即憤怒地握緊拳頭:“這個混賬王八蛋!
當我是什麼?
但你是什麼?
這公司,我甯可不賣!
”
演的還真像!
蘇楠暗笑,面上感動道:“阿越,還是對我最好!
哼,以後他再也不是我師哥,我要跟他絕交!
”
金宇軒打了個激靈,他就是說說而已。
真絕交,公司怎麼辦?
他的錢怎麼辦?
他強擠出笑意,安撫道:“算了,你别生氣了!
為了那種人,氣壞身體不值得!
這件事你别管了,交給我。
我現在去公司想辦法,你早點休息。
”
他說完,根本不給蘇楠挽留的機會,轉身就走。
蘇楠站在玻璃門側,看着男人的身影走出别墅,鑽入車裡,冷冷勾唇。
身高、體型、容貌、氣度,做個人的時候跟阿越都很像,隻是這沉不住氣的性子,差太遠了!
金宇軒沒有注意到樓上的視線,一腳油門,車子直接沖了出去。
他握着方向盤,發洩似地猛踩油門。
黑色的車子在夜色下劃出s形,在車流中左突右沖,直到險些和十字路口沖出的貨車相撞。
金宇軒驚出一身冷汗,猛然将車刹停在路邊。
他失控了!
太失控了!
他來之前,已經接受過很多秦斯越人設的信息,但權勢富貴放在眼前,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那是1000億,不是1000塊,也不是1000萬或者1個億。
他憑什麼要為别人做嫁衣?
他憑什麼不能自己做主?
他金宇軒,現在就是秦斯越!
是wov的持有人!
是正陽集團的董事長!
屬于秦斯越的一切,現在統統都是他的!
不管是錢還是女人!
這樣想着,金宇軒握着方向盤的手收緊,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反正那邊的人現在隻能遙控指揮。
他隻要表面上裝着乖巧聽話,靜待時機。
隻能賣掉wov的錢一到賬,他就立刻帶着錢消失。
天大地大,隻要有錢,他想去哪不行?
憑什麼還要做别人的提線木偶?
!
他看着後視鏡裡酷似秦斯越的臉,頂着這張臉被那個女人和一群小屁孩折磨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過了!
金宇軒打定主意,深吸口氣,重新啟動車子。
他已經記不太清自己以前的經曆,隻記得自己進入組織之後,就擁有了這張臉,開始被訓練、被改造、被指派……
但從今天開始,從這一刻開始,他隻要做自己!
……
戴斯溫泉會所,v6号房。
金宇軒舒舒服服地跑了個澡,心情總算好了起來。
有錢的感覺,就是爽啊!
他裹着浴袍走出浴室,就聽外面門鈴聲響起。
他趿着拖鞋開門,就見外面站着身材曼妙的女人,正是上次來找過他的那個服務員。
女人推着餐車,身體微微前傾,桃尖領的旗袍恰到好處露出兇口大片雪白。
“秦總,您要的夜宵和紅酒。
”
她的聲音柔軟,美目流盼間三分恭敬,七分哀怨。
金宇軒喉結不自覺地緊了緊,讓開門:“進來吧!
”
“是。
”
女人乖巧點頭,扭着纖腰,踩着貓步,一步三搖的進了房間。
金宇軒鎖上門,抿了抿唇,上前一把抱住女人的腰,整個人從後面貼上去。
女人身體一僵,嬌嗔道:“秦總,你幹什麼?
”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上次是我心情不好,這次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金宇軒說着,急不可耐地将女人壓在沙發上。
“秦總……唔,呃……”
女人欲拒還迎的聲音很快變成急促的喘息,衣服剝落的悉索聲。
眼看臨門一腳,金宇軒忽然停了下來。
他僵持地撐着雙臂,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下。
他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女人迷糊地半睜眼,扭動腰肢:“秦總……”
綿軟的聲音帶着蠱惑,刮過耳膜。
金宇軒身體情緒點着火,身體卻結了冰。
他猛然起身,拉上浴袍:“滾!
”
低沉的一個字,似從牙縫中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