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昊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小文昊。
這TM是女人該說的台詞嗎,這不應該是他的台詞嗎?
陸文昊皺眉,想要想起更多畫面證據反駁,可頭疼得厲害,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都說那事食髓知味,美妙到無法言語嗎?
為什麼他腦袋這麼疼,還沒有任何印象?
他這是被那啥了嗎?
怎麼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頓呢?
陸文昊越想越委屈,咬牙瞪向花胡蝶:“說好是協議結婚的,你怎麼能占我便宜?
”
花胡蝶慵懶地打了個呵欠,一副渣女的樣子:“協議上隻說你不能碰我,沒說我不能碰你啊!
再說,你應該感謝昨晚是我碰了你,不然你現在就算違約了!
”
陸文昊震驚:“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
“那倒不用!
”花胡蝶大氣地擺擺手:“以後乖乖聽話就行。
”
陸文昊:“!
!
!
”
這TM是什麼女人?
說話的乖巧聽話呢?
說好的溫柔單純呢?
看這眼神這動作這氣勢,女版海王有沒有?
就算不是女版海王,至少是個女伴山大王!
陸文昊欲哭無淚,好想死一死,來得及嗎?
笃笃――
短促地敲門聲,打斷兩人的對峙。
管家溫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爺、少奶奶,起床了嗎?
該給老爺子和家裡的長輩敬茶了哦!
”
“來了來了。
”陸文昊應着,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他一邊瘸着腿往浴室走,一邊惡狠狠地瞪花胡蝶一眼:回頭再找你算賬!
花胡蝶挑釁地沖他挑挑眉:誰怕誰!
砰――
浴室門關上,花胡蝶緊繃地脊背一松,不由抿唇偷笑。
這個傻子,居然真被她騙過去了!
她略微思忖,翻出抽屜裡的眉刀劃破指尖,擠了幾滴皿在床單上。
做好這一切,她起身去了浴室。
陸文昊正在刷牙,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你幹什麼?
不知道男女有别啊!
”
花胡蝶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是酒還沒醒?
在醫院的時候你上廁所都是我幫忙,更别說現在我們結婚了!
陸先生,你知不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
”
不等陸文昊開口,她就解釋道:“結婚就是從此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在一起!
”
慷慨激昂的誓詞好像還在耳邊,陸文昊語氣不自覺弱了幾分:“那不也得慢慢适應,哪有一上來就完全同步的兩個人?
你先出去,等我洗漱完你再進來。
”
花胡蝶沒理他,自顧自擠好牙膏漱口。
見陸文昊滿嘴泡沫像是受驚過度,僵硬着身體不敢動,她心中暗笑,押着他到鏡子前:“分開還怎麼适應?
當然是要一起才能慢慢适應啊!
”
她朝鏡子裡的人努努嘴:“你看,這不挺好的嗎?
”
透亮的鏡面上,兩個人拿着牙刷滿嘴泡沫,一個高大帥氣,一個嬌小可人,有點可愛有點萌。
明明是一幅和諧的畫面,陸文昊卻總覺得怪怪的。
他視線掃過浴室,這才發現裡面幾乎所有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
一對盥洗台,一對馬桶,一對情侶水杯、情侶牙刷、情侶毛巾,連他身上這件剛随手套上的浴袍都是情侶款!
這是爺爺做主重新裝修布置過的新房,他之前從沒進來看過。
這以後,就是兩個人的生活了啊!
陸文昊感覺特别陌生不可思議,但心裡又忍不住生出幾分隐約的期待,好像即将拆開的巧克力盲盒,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
密閉的空間,呼吸聲都好像被放大。
花胡蝶洗臉時深深地沖着台盆俯身,陸文昊透過鏡子一不小心就看到她領口下露出的雪白,立刻加快了洗臉的速度。
别扭,太别扭了!
他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花胡蝶洗完臉擡頭,感覺到陸文昊的異樣,直覺他想溜,當即跟着加快速度。
他越是不想一起,她就越是要跟他同步!
氣氛莫名其妙就緊張起來,陸文昊那該死的勝負欲瞬間爆棚。
他眼珠轉了轉,毫不猶豫走向旁邊的馬桶,掀起馬桶圈就要放水。
花胡蝶下意識跟着看去,立刻捂住眼睛:“陸文昊,你流氓啊!
”
陸文昊心中暗笑,面上無辜道:“不是你說的什麼都要一起嗎?
這兩個馬桶的意思,不也是讓我們一起嗎?
來,别辜負了爺爺一番心意……”
“呸!
你想得美!
”
花胡蝶嫌棄地打斷道,“砰”地甩上門離開。
陸文昊得逞地咧開嘴,無聲大笑。
雖然有點束縛,但好像也挺有趣!
走出浴室,陸文昊心情還很愉悅,轉進衣帽間看到花胡蝶給自己準備好的衣服,他臉色瞬間垮下來。
“就這?
”
冷沉沉的深灰色,根本不符合他陽光帥氣的形象。
他指尖循着試衣間一晃,取下一套調色盤似的亮彩西服:“這個還差不多!
”
花胡蝶吸口氣,按住他的手,将熨燙好的深灰色西服抖了抖:“不行,必須是這套!
結婚了,有點成熟男人的穩重樣。
新婚第一天就穿得跟虎皮鹦鹉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結婚是開屏呢!
”
陸文昊氣結:“小爺喜歡,小爺就要這麼穿!
”
雖然她說的有點道理,但一口氣罵了他兩種動物,他偏要跟她對着幹!
兩人手上動作僵持着,誰也不肯讓步。
靜默地對峙幾秒,花胡蝶忽然對着外面道:“梅姨,把少爺衣櫃裡這些顔色鮮豔的衣服都收起來,以後全部安排深色冷色的!
”
“好的,少奶奶!
”梅姨答應着,示意卧室裡其他整理的人繼續,自己親自進了衣帽間。
她在陸家工作将近三十年,可以說是看着陸文昊長大,即便是在陸老爺子面前也有幾分顔面。
陸文昊立刻換上委屈地樣子:“梅姨,你可不能胳臂肘往外拐!
”
梅姨和藹淺笑:“少爺,這怎麼能是胳臂肘往外拐呢?
您昨天可是當衆親口宣布您以後就是少奶奶的人了。
您都是少奶奶的人了,那我們當然也是少奶奶的人啊!
”
陸文昊:“!
!
!
”
這算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被梅姨這麼一笑,花胡蝶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她手一松,将那套花裡胡哨地衣服放給陸文昊。
“讓你穿,看你能穿出什麼花!
”
她氣呼呼地說完,轉身去挑自己的衣服。
陸文昊大獲全勝,得意地沖梅姨擺擺手:“沒事了,你先出去。
”
梅姨笑着退出去,替兩人關上門。
陸文昊心滿意足地去了換衣間,然而等他從裡面出來,整個人就愣住了。
花胡蝶穿着一條冰藍色的束腰長裙站在鏡子前,上面繡着大朵的鳳穿牡丹。
襯得她精緻的五官多了幾分華貴端莊,那不盈一握的腰身配上豔麗的牡丹,豔而不俗。
撞上他的眼神,花胡蝶淡淡挑眉:“不好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