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酒店内。
郭雲聰并未着急動筷子。
郭老闆身邊的各個手下自然也是不敢吭聲。
他們也發現了老闆的不對勁。
該怎麼說呢,哪怕是之前郭雲聰和唐遠山撕破臉皮的時候。
郭雲聰也依然保持着他那虛僞又恐懼的傲氣。
然而,現如今的郭雲聰,臉上早已沒有任何傲氣可言,取而代之的,是細思極恐的親和。
這要是旁人見了,都以為是郭雲聰改過自新的。
可隻有他身邊的這些心腹明白。
郭雲聰撕下了原本理性的面具,變回了曾經那個恐怖的無賴。
之前,郭雲聰一直是以商人的形象自居。
也正是因此,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建立在長遠利益的基礎上的。
可無賴不同。
無賴所有的行動的跟随本意,做為“人”的下限也要比普通人低的多。
他們會不擇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東西。
人也好物也罷,在如今的這個社會上,幾乎一切的物質都會被約束。
司法層面的約束,道德層面的約束。
而這些約束,也存在上限和下限。
司法決定上限,道德,決定下限。
試問會有多少人因為看到有人随手亂丢個小紙團或垃圾就上前費勁巴拉的去管教呢?
而這就是道德下限不同的具體表現。
無賴選擇成為無賴,那就說明,他所能到達的下限是正常人的數倍。
而無論周晨也好,唐遠山也罷,這兩人在行為上還都隻是商人的層面。
所以,郭雲聰接下來要做的。
就是在另一個無賴出現并與之撕破臉前,将這兩個對手悉數解決!
叩叩叩。
郭雲聰包間的房門被敲響。
“爸,我們進來了哈。
”
随後,郭梓豪就帶着郭梓玉和蘇晚晴走進了包間之内。
郭雲聰見狀喜笑顔開。
自己能出來就是他兒子和兒媳的功勞,他趕忙招呼三人坐到自己周圍。
郭梓豪和蘇晚晴坐在郭雲聰的右邊,郭梓玉則坐在左邊。
一落座,郭梓玉就趕忙抱住了自己父親。
“爸爸!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就說他們是抓錯人了!
”
看着女兒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郭雲聰一個勁的安慰。
要知道,郭雲聰對兒子和女兒那真是沒話說。
尤其是這小女兒,自己可是一直捧在手心的。
郭梓玉在聽到郭雲聰被帶走了,心裡那叫一個着急,也是因為這件事,郭梓玉這幾天更是消瘦了不少。
這可給郭雲聰看的那叫一個心疼。
一時間,郭雲聰的雙眼有些閃爍。
他看向自己身邊的女兒和兒子。
他接下來的行動也一定會被自己兒子和女兒察覺,到時候,他們又該作何感想呢?
無論怎麼說,無賴也是人啊。
郭雲聰也會有擔心的人和事。
但,郭雲聰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眼神又變得越發堅定。
他堅信,隻要自己能将唐遠山和周晨處理掉,那,自己的孩子們也一定會理解自己的。
而這其中的過程,他們無需過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