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檸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溫柔。
内心深處,開始貪戀,悸動!
真想張開雙臂抱住他,緊緊抱住。
不管以後,不管曾經……這一刻,她隻想貪戀地抱住這個讓自己重新感受到了溫暖的男人。
秦斯越擡頭,嫌棄道:“又鹹又澀還帶着皿腥味。
”
蘇檸拉滿的情緒一下子破防。
眼裡含着淚花,笑出了聲。
兇腔輕震了下,疼得她不由皺眉。
秦斯越英俊的臉龐朝她貼近,吻了下她纏着紗布的額頭,哄道:“乖點,别胡思亂想,等養好了再說。
”
蘇檸乖乖眨眼點頭。
沉默了下,她還是開了口:“是霍子城幹的,他用我媽媽威脅我去的。
”
她打從心底已經對秦斯越深信不疑,更不想瞞他。
秦斯越臉廓緊繃了幾分,快速壓下心頭湧起的怒意。
他沒多問,隻低聲安撫:“你要相信警方,他們會給你一個公道,隻是現在還沒證據。
”
缺少證據……
蘇檸抿了抿唇:“我用刀片劃傷了他命根子那裡,當時他流了很多皿,警察隻要一檢查就知道了。
”
秦斯越微怔了下,随即勾唇輕笑:“可以,沒我想的那麼慫。
對了,你母親在哪?
”
蘇檸搖頭。
秦斯越卻點了點頭:“剛才你說相信我,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你隻要好好睡覺,好好養傷。
”
他深眸從她腫得變形的臉上掠過,笑問:“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為什麼沒有拒絕被你帶去開房麼?
”
蘇檸不确定地回:“你說我們以前見過。
”
秦斯越擡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因為看上你這張妖精一樣的臉了,所以你好好養着,要是毀容了,我就勾搭别的富婆去!
”
蘇檸彎彎眉眼,笑着點頭。
這個男人,總是輕易就逗她笑了。
慢慢的,蘇檸再次閉上眼睛,睡着了。
秦斯越臉色瞬變,漆漆黑眸裡猶如斂着狂風暴雨。
霍子城!
!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秦斯越守在病床前,直到聽見蘇檸呼吸平穩後,才起身離開。
剛換好衣服,夜廷趕來彙報:“越哥,警方那邊已經調查了霍子城,但他一整天都在公司,還有人證。
”
“人證?
那就要看是誰的人了。
”秦斯越眯了眸:“你立刻去找霍子城,無論如何把人帶過來。
”
正說着,兩個身形欣長挺拔長相俊美的男人大步趕來。
一個溫文爾雅卻渾身冷肅,一個衣冠楚楚雅痞不羁。
“徐少,陸少。
”
夜廷恭敬地向二人打招呼後,趕緊離開去辦事。
來人正是秦斯越的兩哥們,是秦斯越在國内唯二的好友。
徐之昱和陸文昊。
一個是控制着整個雲城銀行系統的大少,一個是從祖上就壟斷了整個醫療系統的二世祖,也是秦斯越大嫂的親弟。
徐之昱手一揮,身後跟來的六個保镖立刻把病房圍了起來。
“阿越,有任何需要直接說一聲就行。
”徐之昱捏了捏秦斯越的肩膀。
陸文昊看了眼病房:“越哥,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外科醫生,你放心,一定不會讓嫂子身上留下傷疤。
”
一個“嫂子”似是取悅了秦斯越。
“謝了。
”他道謝後伸手攬住陸文昊的肩膀:“走,你們陪我去打牌。
”
徐之昱和陸文昊詫異地對視一眼。
“越哥,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打牌?
”陸文昊拉住他。
心上人受重傷,不是該擔心緊張麼?
秦斯越笑道:“那你讓我守在這裡?
”
陸文昊撓撓黃色頭發:“那不是你的女人嘛,不該守在病床前寸步不離?
”
秦斯越沒接話,隻道:“你們等我一下。
”
他大步走到醫生辦公室,找到姜玫:“麻煩你照顧一下蘇檸,我有點事要去處理。
”
“不用你交待我也會照顧好她,不過,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出傷了檸檸的人。
”
姜玫說完,出于禮貌送秦斯越出來。
目光落在蘇檸病房門口那氣質卓越的兩個男人身上。
她詫異了下。
徐之昱和陸文昊?
她經常在雜志和電視裡看到這兩位太子爺。
真人果然比圖片和視頻還更有視覺沖擊感。
太帥了!
姜玫花癡還沒發完,就看到秦斯越過去,和那兩人一起離開了。
她更好奇了。
秦斯越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
這時,辦公室門外的護士興奮地沖了進來:“姜醫生,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男人是不是秦家剛回國的秦三少啊?
”
姜玫有點懵:“你說誰?
”
“就是剛才那個大帥哥啊!
你難道不知道?
”護士連忙拿出手機,翻開一張照片遞給姜玫:“你看,是不是他。
”
照片上,一個身穿紅裙美豔的女人正挽着一個挺拔帥氣的男人相視而笑。
蘇檸和秦斯越?
!
秦斯越不是隻鴨麼?
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秦家三少?
姜玫腦子懵了下。
門口另一個護士滿臉花癡道:“剛剛那個男人真的是飛鴻的小秦總,我朋友的朋友認識飛鴻前台。
她偷拍過照片,不會錯,肯定就是他!
”
“姜醫生太幸福了,竟然認識秦三少!
”
“還有徐少和陸少,他們可不是人人都能見的,我們今天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
……
小護士們羨慕地說個不停。
後知後覺的姜玫撇撇嘴,也終于明白過來了。
果然啊!
秦斯越那種優質的男人怎麼可能是鴨!
果然是騙子!
哼!
隻是,好氣啊!
氣蘇檸不把她當朋友,這麼大的事竟然敢瞞着她!
氣惱過後,姜玫又替蘇檸開心。
本以為那傻丫頭要一個人面對霍子城和蘇櫻華,現在好了,有那麼厲害又威風的大佬罩着她,以後看誰還要欺負她!
……
綠洲溫泉酒店。
vip房間内冷氣開得很低,秦斯越和徐之昱,陸文昊三人在鬥地主。
秦斯越一手拿着牌,一手點了根煙,但沒抽,隻是讓煙燃着。
陸文昊連打了幾個哈欠。
三人打了一晚上的牌,提神的黑咖啡都鬥不過周公了。
“越哥,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半點風聲不透露,我們這可是在舍命陪君子!
”
打了一夜牌,但越哥明顯心不在焉,好像在等什麼人一樣。
徐之昱了解秦斯越,并沒過多詢問。
他點了根煙,遞給陸文昊:“讓再送三杯咖啡進來。
”
話音剛落――
笃笃笃!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裡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