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坐在車上,楊澤新突然放她走,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這個人做的一切她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針對誰?
“叔叔,阿姨,現在是去淮哥那裡嗎?
”陸銘問了一句。
江柚聽到明淮的名字手不由自主地就攥緊了。
她現在有點怕見到明淮了。
江母看了眼江柚,她說:“先送我們回家吧。
”
“好。
”
陸銘也覺得現在他還是先回去跟明淮說說這情況,要是全都集中在一起,估計也沒有辦法好好交流了。
回到了舊小區,陸銘跟他們道别後就走了。
江母一直緊緊牽着江柚的手上了樓,門一關,江母就質問江柚,“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
“你别這麼兇。
”江父眼尖地看到了江柚左手腕上的疤痕,他過去抓起江柚的手,撩開了袖子問江柚,“這是怎麼回事?
”
江母也看到了那條細長的疤痕,心裡慌了一下,“柚子,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
江柚想要用袖子擋住那條疤,可是他們的手拽着她的手腕,她根本就無濟于事。
“江柚!
你有什麼話是不是能跟爸爸媽媽說的?
”江母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你非要讓我們擔心嗎?
”
江柚看着母親的眼淚,父親通紅的眼眶,她沒忍住,一下子撲進了江母的懷裡,“媽......”
她喊了一聲,便痛哭起來。
“别怕,媽在呢。
”江母聽着她這一聲委屈的呐喊,心跟着揪痛起來,拍着她的背,“爸媽都在,你受了什麼委屈,跟我們說。
”
江父看着妻女都哭成了淚人,心裡也難受,過去抱住她倆,“哭就哭吧。
哭過了,就好了。
”
江柚在這一刻真的卸下了所有的重擔和防備,她哭得腦子有些脹疼,眼睛也酸痛,整個人都變得無力了。
許久,江柚才沒哭了。
江母擦着她的眼淚,哽咽着:“柚子,不管你做什麼,爸媽都支持你。
可是,你不能做傷害你自己的事啊。
爸媽會心疼的啊......”
江柚淚眼婆娑,她也給江母擦着淚,看着父親濕潤的眼角,她自知自己讓他們擔心了。
“爸,媽,你們沒事就好了。
”江柚不敢跟他們說是楊澤新騙了她,害怕他們去找楊澤新讨說法。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母還是不放心。
江柚深呼吸,“爸,媽,這件事我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解釋,但是我對楊澤新沒有半分感情。
這個婚禮是他一廂情願,我們沒有領結婚證,是不作數的。
”
江父聞言,“那明淮呢?
你跟他不是好端端的嗎?
你怎麼跟他解釋?
”
這才是江柚目前應該做的事。
“我去找他。
”江柚自知應該給明淮一個說法。
此時,陸銘已經在明淮家裡了,跟他說了他所看到的。
“她回去了,應該會來找你的。
”
明淮看着已經在懷裡睡着的兒子。
如果江柚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或許可以原諒她。
闫阙問明淮,“要不先等她來找你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請律師吧。
”
“對啊。
要是她有苦衷,就别鬧得那麼狠。
再怎麼樣,也得聽她解釋吧。
”陸銘也在努力維護他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