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眯眸。
闵樂恩笑過之後長歎了一聲,“淮哥哥,如果你幫我求情,或許我還有可能從寬處理。
”
明淮盯着她,“你還在包庇他?
”
“他?
誰啊?
”闵樂恩挑起了眉梢,“你是說我的同夥嗎?
那幫人都已經被警察抓得差不多了,我還能供誰出來?
”
“闵樂恩,你維護他的意義呢?
”明淮不信闵樂恩不知道他在說誰,可是闵樂恩就是不接招。
“你是說楊澤新?
”闵樂恩笑了笑,“他可不是我的同夥。
”
明淮不信。
闵樂恩一副坦誠的樣子,“他真的不是我的同夥。
我們認識,但他從來不參與我做的事。
還有啊,他可是大慈善家,怎麼可能跟我是一樣的人呢。
”
“他制造姚星月的車禍事件,還有安伯的車禍也是他做的。
”
“有證據嗎?
如果有證據的話,你們去告他,去起訴他呀。
”闵樂恩倒是熱心地提醒他。
明淮看到闵樂恩的态度,意識到楊澤新要麼是真的沒有參與犯罪,要麼就是做到了極緻,連闵樂恩都在維護。
“你不用想得那麼複雜,我也沒有要維護他。
我出事确實找過他,讓他幫我。
可是,他拒絕了。
”闵樂恩歎了一聲,“這個人跟你一樣,挺無情的。
但凡他真的跟我做着一樣的事,我肯定是要供他出來給自己一個機會的。
”
闵樂恩見明淮不說話,笑道:“你别不信,我也相信你們查過他的底,他幹淨得很。
他這個人做事從來不給自己留把柄,就算是和我有聯系,但是你們也不能證明他跟我是同夥。
不是藏着,而是他真的沒有做過。
”
明淮突然有些相信闵樂恩了。
在面對生命和自由的威脅下,她要是真有楊澤新的把柄,能不用嗎?
闵樂恩這樣好不容易爬上去的人,她更惜命才對。
所以,闵樂恩根本就沒有楊澤新的把柄。
一時間,明淮不想再跟闵樂恩浪費時間了。
他推着輪椅準備走,闵樂恩卻喊住了他。
“明淮,楊澤新這個人,你不見得能玩過他。
”
明淮回頭看了她一眼,這句話又透露出來闵樂恩知道一些楊澤新的秘密。
闵樂恩也站起來了,獄警帶着她準備走。
“你想讓我把楊澤新拉下水,是為了江柚吧。
”闵樂恩笑了。
明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闵樂恩卻不願意再多說了,她看到明淮的微表情,笑得更加得意了些。
她和獄警走到門口,停了下來。
明淮盯着她。
闵樂恩遲疑了片刻,回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可惜了,我應該是看不到你和楊澤新能鬥到什麼地步,也不知道你們誰會赢。
不過,江柚挺可憐的,成了你們倆之間争鬥的犧牲品。
”
說完,闵樂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探監室。
明淮離開看守所,陸銘在外面等着他。
看到他出來,跑過去推輪椅,“她跟你說什麼了?
是不是會告發楊澤新?
”
“她沒有楊澤新的把柄。
”
“怎麼可能?
”陸銘不信,“他們關系可不一般。
她說沒有,你不會相信了吧。
”
“我信。
”明淮腦子裡想着闵樂恩說的最後那幾句話,他總覺得這裡面透着什麼有用的信息,隻是他一時之間沒有想透。
陸銘皺眉,“怎麼就信了?
”
“闵樂恩在這種時候,她更想要保命。
坦白從寬,這個道理她不會不懂。
”明淮說:“現在她都身陷囹圄,還保楊澤新就沒有必要了。
她犯的罪,夠槍斃了。
”
陸銘有些失望,這意味着那個惡心人的玩意還得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