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犯罪分子斡旋,隻要心存善意,很難赢的。
”闫阙太知道那些人有多狠了,他堂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這一次損失慘重,卻沒能把那幫人繩之以法!
”陸銘一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為什麼世界上有這種敗類?
”
闫阙看他情緒激動,走過去抓住他的手,看到他拳頭骨節那裡砸紅了,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沉聲開解他,“這些年犧牲的警察不少,為了抓住這些犯罪分子也想了很多辦法,他們根基很深,想要連根拔起很難。
”
“不過,總有些人在努力,将自己的一生事業都放在打擊犯罪分子這件事情上面。
有熱皿有信仰的人很多。
我相信那句話,邪不壓正。
終有一天,會清掃那些惡人的。
”
闫阙很冷靜地安撫着陸銘。
陸銘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他紅着眼睛說:“淮哥為此付出太多了。
”
老婆沒了,事業沒了,現在人也差一點沒了。
讓誰不生氣,不心疼?
闫阙拍着他的肩膀,看他的眼神也有了幾分心疼,心疼他的心疼。
“隻要人在,什麼都會有的。
”
江柚下車就往醫院裡面跑,她氣喘籲籲地跑上樓,看到闫阙和陸銘在,她就知道自己找對了。
陸銘看了眼江柚便側過身,不去看她。
雖然知道那些視頻不是她發出去的,但是想到她曾經那樣的不相信明淮,心裡總歸是有疙瘩的。
陸銘對江柚的态度,江柚心知肚明是什麼原因。
她不敢奢求所有人都對她笑臉相迎,也不敢要他們對她還如曾經一樣好。
“明淮怎麼樣了?
”江柚氣息未平地問闫阙。
“還在手術。
”闫阙說:“應該需要一點時間。
”
江柚走到手術室門口,可是什麼也看不見。
她也很着急,很擔心,坐立難安。
她看着時間,還要去機場的,她不知道能不能在去機場之前,看到明淮出來。
“你有事的話先走,等他出來了我告訴你。
”闫阙對江柚還是很和氣的。
江柚知道可能是等不到明淮出來了。
她隻能等見了明漾回來再看他。
“等他出來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江柚懇求闫阙。
闫阙點頭,“嗯。
”
江柚不敢再耽誤時間,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陸銘很不爽,“她來幹什麼?
來了又走,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嗎?
”
“她肯定是有急事。
”闫阙從來不去懷疑别人什麼,每一個人做的事情都有要做的道理。
沒有哪件事的發生是無緣無故的,凡事都有因,才有果。
“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愛明淮!
”陸銘對江柚意見很大,就算是她為明淮生下了兒子,也改變不了她對明淮造成的傷害。
“不是不愛,可能是愛的方式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
“你幹嘛老幫她說話?
”陸銘很氣。
闫阙看着他為明淮打抱不平的樣子,他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眼,便遞給了陸銘。
“你看,她其實不是不在乎明淮。
”
陸銘接過了手機,看到上面的内容,剛才對江柚的那些怨氣在這一刻,散了不少。
闫阙說:“漾姐那裡需要人。
本來該明淮去的,但他現在這個樣子,隻有江柚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