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下着樓,“那不是我的事。
”
“你這人真的夠夠的。
你不能因為你體會不到快樂,就來占用我快樂的時間啊。
”陸銘嘴上這麼說着,但下樓的時候還是很注意明淮。
“我高興。
”
“......”陸銘哀叫,“求求你做個人吧。
”
江柚站在樓梯口聽着他倆的聲音越來越遠,她才折回房,把門關上。
走到陽台,看着他們上了車,直到車子消失在眼前,她才收回了視線。
明淮今天的坦誠讓她有了些許的輕松,也讓她明白了他的心意。
隻要他還喜歡她就好。
至少,讓她還知道他對她有這樣一份感情在。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
他們現在,也不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
陸銘把明淮送回家後就趕緊開車回了闫阙那裡。
闫阙還在書房,聽到動靜就走出來,陸銘一進屋就抱怨。
“淮哥真的是太狗了,他一定是到了更年期,所以這麼晚非要叫我去接他。
”
闫阙走過去倒了一杯水給他。
陸銘接過來就狂飲一杯,“他明明對江柚都還有感情,偏偏要裝出一副冷皿無情的樣子。
你說,他還要作到什麼時候?
”
“他不是作,隻是還沒有想好。
”
“想什麼?
”
闫阙說:“一輩子很長,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終點。
”
“不走怎麼知道能不能到終點?
”陸銘哼哼道:“這人哪有一開始就能看到一生的?
我覺得他就是矯情。
你說要真不喜歡人家,那就離人家遠遠的呀。
幹嘛還跑人家裡待到晚上才回來?
”
“楊澤新是個大麻煩。
”闫阙接過他的空水杯,又給倒上了一杯,“其實現在分開也不是件壞事。
反正他倆的分開一直都很不徹底,現在又有孩子當他們之間的粘合劑。
他們隻有兩種可能,要麼老死不相往來,要麼就是在一起。
”
陸銘接過水來喝了一半,“他們要怎麼樣我無所謂,就是能不能别老在我們要睡覺的時候打電話來啊。
真不當個人。
”
闫阙拿過杯子,把剩下的一半水喝掉,笑了一下,“要不關機吧。
”
陸銘兩眼放光,“對,關機!
”
......
明淮讓林羽幫忙深入調查了一下楊澤新父母,依舊沒有什麼問題。
他的父母是華人,跟着老一輩的人移居到了M國,一直都在國外生活,偶爾會到國内來談生意。
一切,都很正常。
“楊澤新的人生履曆很漂亮,除了闵樂恩之外,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他要不是為了闵樂恩,那是為了什麼?
”
陸銘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什麼名堂來,“我現在隻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他跟淮哥可能存在着某種關系。
”
話說得有些委婉,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聽得懂這話裡的意思。
更何況,之前他們還提過。
“不可能的。
”明漾果斷地否定了陸銘的這個想法,他是怎麼也不會認同這個可能性的。
陸銘看到明氏姐弟那陰沉的臉色,他吓得趕緊躲在闫阙的身後。
他們幾個都知道明淮父母的事,所以當這個想法出來的時候,不敢直白地說出來。
“那就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吧。
”闫阙也知道這件事一時半會兒是想不明白的,就等着楊澤新出招。
明淮沒說話。
這一刻,陸銘的懷疑卻種在了他的心上,正在一點點發芽。
他甚至認同了陸銘的這個懷疑,因為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