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菲菲這一覺睡得特别香,一直睡到天色微亮,才悠悠轉醒。
察覺到身邊有人,不由吓了一跳。
可是看清是金鋒,又想起昨晚的事,不由羞惱的捂住臉頰。
“左菲菲,你怎麼能睡着了呢?
”
左菲菲從指甲縫裡偷偷看了一陣,發現金鋒還在沉睡,膽子不由變大了一些,坐起身來,端詳着睡在身邊的這個男人。
想起昨晚的安定,左菲菲忍不住又把腦袋放到金鋒兇口。
金鋒被驚醒,伸手揉了揉左菲菲的腦袋:“醒啦?
”
“先生,你昨晚怎麼不叫我呢?
”
左菲菲擡頭看着金鋒。
“我叫了,可是你睡得就跟小豬一樣,死沉死沉的,我根本叫不醒!
”金鋒笑着打趣。
“你才是小豬呢!
”
左菲菲伸手在金鋒腰上擰了一下。
好吧,這也是女子無師自通的天賦。
金鋒心頭頓時一片火熱:“菲菲,你想好了嗎……”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嘴唇被堵上了。
左菲菲的動作很生疏,卻格外熱烈。
這時候還說什麼?
金鋒直接翻身,把左菲菲壓到身下,占據主動攻勢。
一雙手也不老實的遊走起來。
經過唐小北的手把手教學,金鋒的技術比前世進步太多了。
不大會兒,左菲菲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臉頰泛着桃花一般的绯紅。
眼睛微微眯着,透着嬌羞,似拒還迎。
下一秒,眼睛一下子瞪大,兩手緊緊抓住金鋒的胳膊。
……
左菲菲畢竟是第一次,金鋒沒有折騰太久便結束了。
但是有了肌膚之親,左菲菲突然覺得自己和金鋒的距離更近了。
小心翼翼的收起染紅的白絹,然後懶洋洋的趴到金鋒身上,也不說話,就是盯着金鋒看,吃吃的笑。
手指無意識的在金鋒兇口畫着圈圈。
“笑什麼?
”金鋒低頭問道。
“沒什麼,就是開心。
”
左菲菲蹭了蹭金鋒的兇口:“覺得跟做夢一樣,以後我也有相公了。
”
金鋒剛準備說話,門口傳來急促的拍門聲。
左菲菲下意識翻下去,拉過被子蓋住身子。
“先生,急報!
”
大劉的大嗓門,吵得金鋒腦瓜子嗡翁直響。
“我去,不是這麼寸吧?
”
金鋒恨不得出去把大劉砍了。
這貨簡直就是個一千瓦的大燈泡啊,當初他和唐小北的好事就被這貨破壞了,到了左菲菲,又來?
幸虧左菲菲醒得早,要不然今天又要被不上不下的吊在中間。
“等我一會兒。
”
金鋒在左菲菲額頭親了一下,起身随便套了件外衣。
打開房門,黑着臉問道:“怎麼了?
”
“先生,急報!
”
大劉說着就要進屋,卻被金鋒伸手擋住了。
“門口說就行!
”
“門口多冷啊。
”
大劉還沒明白過來,悶着頭還要往裡闖,結果被金鋒一腳踹了出去。
“先生,屋裡有人呀?
”
古代的房子都是大通間,大劉雖然沒有進屋,剛才卻匆匆一瞥,看到床邊的凳子上有女子的衣裙。
“先生,屋裡是誰呀?
”
大劉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忍不住好奇,還想往裡看。
鐵罐山惦記金鋒的姑娘實在太多,他這個親衛頭子也猜不出床上是誰。
“還看!
還看!
”
金鋒忍不住感慨這貨的頭是真鐵,咣咣兩腳把他踹到屋檐外。
回身關好房門,黑着臉說道:“什麼急報,快說!
”
他已經想好了,大劉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等下辦完事,就要看看這貨走路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
“哦哦!
”
說到正事,大劉立馬變得正經起來:“小玉姑娘派人過來報信,說村裡收到了通知,有馮聖的消息了。
”
“抓住他了?
”金鋒驚喜問道。
馮先生一直是金鋒的一塊心病,所以金鋒告訴小玉,一旦有馮先生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通知。
“沒有,”大劉搖頭說道:“慕岚姑娘傳信來說,馮聖逃到吐蕃了。
”
說完從懷裡掏出兩封信遞給金鋒。
“哪兒?
”金鋒懷疑自己聽錯了,趕緊拆開其中一個信封。
信是九公主寫來的,金鋒看了之後才知道,他們又被馮先生涮了。
正是因為覺得馮先生會往黨項跑,所以金鋒的鐘鳴小組,九公主和慶鑫堯的暗線,幾乎都集中到了川蜀北部。
結果誰知道馮先生竟然往西跑了。
等慶鑫堯的暗線得到消息,他已經進入吐蕃境内了。
“馮聖的靠山不是黨項嗎,什麼時候又跟吐蕃勾搭上了?
”
金鋒一邊思索,一邊拆開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是小玉寫的,說張涼剿匪的時候,抓住了馮先生手下的一個土匪。
據這個土匪交代,當初有幾個吐蕃人從京城而來,遇到了馮先生。
馮先生沒有讓土匪伏擊他們,反而設宴款待。
吐蕃人在馮先生的土匪窩待了兩天才回去,但是和馮先生說了什麼,被抓的土匪就不知道了。
“壞了!
”
金鋒心頭一緊,眉頭緊緊皺起。
唐飛從京城回來,說起過吐蕃人,還問金鋒知不知道吐蕃人去京城幹什麼,害得他們趕路都慢了。
金鋒當時缺乏情報來源,哪裡知道吐蕃人去京城幹什麼?
也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九公主到了西河灣,金鋒才知道唐飛在京城遇到的吐蕃人,是去京城商量和親事宜的。
他們和馮先生勾搭到一起,和親之事必然要生出事端。
“大劉,馬上派最快的馬回西河灣,讓小玉動用一切手段,盡快把這個消息傳給公主殿下!
”
金鋒匆忙說道:“另外去通知萬家姐弟一聲,一刻鐘之後出發回西河灣。
”
“是!
”
大劉很少見到金鋒露出這種焦急之色,轉身飛奔出院子。
金鋒也轉身往屋子裡跑。
這件事情太嚴重了,弄不好是會釀成外交事故的。
大康和吐蕃的關系本來就緊張,一旦和親出現纰漏,戰争随時可能爆發。
金川到吐蕃距離太近了,金鋒的布局才剛開始,根本沒有應對戰争的能力,必須早做打算。
“先……相……相公,出什麼事了?
”
左菲菲見金鋒臉色焦急,撐起身子問道。
“對不起菲菲,我應該留下來好好陪陪你的,可是現在有些急事,我必須回去一趟。
”
金鋒走到床邊,滿臉歉意。
完事了提上褲子就走,金鋒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