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雙佛會,我并不理會,誰的佛理更高深,對我也沒有任何意義。
”
“我現在必須要去政事堂處理一件事,那就是關于京城政事堂二高員徐文峰的事情。
”
秦朗并不理會這些前來看熱鬧的各方人物,隻要師父靈武霄同意他們上山的話,自己也不會多嘴。
但對于自己而言,有一件事要遠遠比雙佛會更重要,那就是前段時間的徐文峰之事。
京城格東村的肮髒問題,讓秦朗很是憤怒,而其中京城二高員徐文峰更是牽扯其中,繼而又扒出他更多的黑料。
這個人,必須拿下。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一雙兒女突然出世,這個徐文峰怎麼可能過兩天的安穩日子?
但也就到此為止了,徐文峰肯定要接受法律的審判,絕對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去吧,你去做你的事情,不必管這裡。
”
“這兩位大師,且讓他在這裡坐禅吧。
”
靈武霄淡淡一笑,他知道徒弟秦朗所說的事情是什麼,京城的那些破事,他也有渠道所聽聞,隻是他如今隻想過幾天安生日子,他已經為這個國家勞心勞力了大半輩子。
到老了之後,難道還不能讓自己享受享受嗎?
“是,那徒弟先走了。
”
秦朗見靈武霄點頭答應,他立馬轉身走出院子,坐在專車裡,下山。
下山的途中,遇到了這些聞訊趕到的各行各業的大人物,也看到了宗鐵勳和古晟銘在這裡,将部的胡英毅也來了,另外還有好幾個龍國排名前十的大集團的董事長。
尤其是這幫商人大鳄,最喜歡的就是這些心學,尤其是宗教信仰,更是他們的熱門之選,也不知道背地裡面到底做了多少罄竹難書的惡事,需要靠佛來洗刷他們的罪孽。
隻可惜啊,佛可洗刷他們的罪孽,但是法律可以。
期待他們不要被自己逮住,不然的話自己可不會管他們是這個總,那個董,該抓都抓,該殺都殺。
“那不是秦朗的專車嗎?
”
古晟銘穿着一身運動裝,臉不紅氣不喘的往山上走,看到旁邊下山的黑色專車之後,一眼就認出那是秦朗的專車,雖然不是政事堂的專車,卻也是秦朗平時常用的專車。
一旁的宗鐵勳聽了這話,也看了眼那輛漆黑色的奧迪車,但沒有說話,随意的收回目光,繼續朝着山上走去。
隻是如果有人細心的話,仔細看到宗鐵勳的手臂,有一道傷痕,雖然很淺顯,但還是可以看出來。
這道傷痕,很不巧合,就是那天深夜與同天會的強者對戰,所留下來的。
他竭力的隐藏着這條傷痕,就是避免别人發現異常。
尤其是不能夠讓同天會知曉他宗鐵勳對轉槍頭,殺的是自己人,這是同天會絕對不會允許的事情。
現在同天會的總使死了之後,他靈武霄有百分之七十甚至八十的機會,成為這個新任總使。
秦朗下山或者不下山,對于他們這些觀看雙佛會的人,沒什麼關系。
秦朗來到龍國政事堂大樓,來到自己的四樓辦公層,推門走進辦公室,在桌子上拽起紅色電話機,撥通鑒查院的院長電話。
電話并沒有響多久,就被吳凱接通。
“秦宰,我是吳凱。
”
吳凱如今是鑒查院的代理院長,目前已經是二等高員的級别,自然有了他的一番氣度,身穿黑色夾克的他坐在辦公室後面,不怒自威。
但接到了秦朗打來的電話之後,臉上還是露出了平時少有的笑容,而且這個笑容略帶着幾絲讨好。
秦朗沒有時間和他廢話,直接出聲說道:“你現在立即把徐文峰控制起來,不允許他離開京城政事堂大樓。
”
這是一條必須下達的命令,以免徐文峰真的逃之夭夭,而且還是捐款潛逃,這要是逃到異國的話,又是一件丢臉的事情。
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龍國的高員為了躲避追查和逮捕,結果跑到了人家的元統的辦公大樓…
吳凱聽了秦朗的話之後,卻是臉上有些複雜無奈的很,如果這個電話是昨天打過來的話,他還可以照辦。
然而今天打過這個電話,多少有些晚了。
此刻的徐文峰,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逃離了龍國境内。
“秦宰,已經晚了,那個徐文峰已經攜款潛逃了。
”
吳凱苦笑的開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秦朗交代,所以也隻能實話實說。
讓他意料之中的憤怒并沒有出現,反倒是秦朗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一分鐘之後,秦朗嗯了一聲,語氣顯的格外的平靜,一點都沒有憤怒的意思。
可越是這樣的秦朗,吳凱越是提心吊膽,這說明秦宰已經動了雷霆之怒。
“很好,你們鑒查院的工作,做的真是不錯,哈。
”
秦朗真是想不到,鑒查院的工作竟然細緻到了如此程度,連徐文峰逃走的事情都知道,消息很靈敏,嗯。
“秦宰,我…”
吳凱也是一臉的苦澀相,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但剛說一個字就被秦朗打斷。
“不必說了,徐文峰走了,你們鑒查院自己看着辦吧,我累了,不想多說。
”
啪嚓!
秦朗撂下一句話之後,将電話放了回去,隻是臉色很是陰郁難看,目光深處也帶着深深的自責愧疚之色。
自己因為蘇傾慕生孩子的緣故,以至于自己沒能把控徐文峰的人身自由,這個其實也不能夠全怪鑒查院。
在徐文峰沒有被同意逮捕之前,也就意味着徐文峰依舊是京城政事堂的二高員,誰敢對他動手?
所以哪怕是眼睜睜的看着徐文峰逃走,誰又能如何?
真把徐文峰扣下來?
誰又敢承擔這樣的後果啊?
萬一以後徐文峰站了起來,或者根本就沒有倒下的話,那可就是得罪死人家了。
“謝興浩,死哪裡去了?
”
秦朗煩躁的擺弄着鋼筆,最後朝着外面大吼一聲。
身為秘書,自己出現這麼久都沒有進來,到底在搞什麼鬼?
自己是不是對身邊的人太過于和善了,以至于他們覺得自己太好了,不會喝叱他們?
謝興浩正在辦公室裡面寫文件,聽到秦朗憤怒的喊他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走到了秦朗辦公室,規規矩矩的站在秦朗面前。
“老闆,我在!
”
謝興浩有些疑慮不解的望着秦朗,秦朗按理來說有了一兒一女之後,來到辦公室應該是開心的笑吧?
怎麼看起來如此的憤怒?
他原本打算忙完手頭工作之後,對秦朗說幾句祝福,尤其是祝福兩個小家夥平安喜樂,快樂成長。
但現在看到秦朗這個樣子,他可不敢再開口了。
“徐文峰逃走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
秦朗把氣喘勻了之後,這才繼續問道。
謝興浩一聽這話,登時目光露出震驚之色,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秦朗。
“怎麼可能?
”
“看來你不知道。
”秦朗見到謝興浩的表情并沒有作假,他臉上真的帶那種錯愕的表情,而不是做作的表情。
謝興浩也明白秦朗到底為何動怒了,竟然是徐文峰跑掉了。
之前秦朗開了會議,為了定罪徐文峰,甚至不惜得罪了吳興繁,還有其他的一些宰相。
好不容易嚴懲徐文峰的決定,拿到了多數宰相同意,可又出現了這種事情,任誰都不會痛快,更别說秦朗。
“老闆,徐文峰既然敢跑,已經說明心虛了,最起碼可以給他定罪了。
”
謝興浩試探的開口,希望可以讓秦朗的火氣少一些。
但他這樣的話,純粹是過來挨罵的。
“定罪?
人家已經去了其他國家,龍國就算給他定一萬個罪,有什麼用?
能把人帶回來?
是你去還是我去?
”
謝興浩被秦朗說的老臉通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