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米德冕下,你事情應該挺多的,你可以回去了。
”
安娜看向修米德,沉聲開口吩咐道。
這是她的一個小測試,看一看修米德會不會聽自己的話。
以前的修米德,最起碼還會聽自己的話,若是現在修米德連自己這點吩咐都不聽的話,那麼就可以知道自己未來要應對什麼樣的局面和處境。
修米德見安娜坐在椅子上,開始對自己發号施令,心裡不免有些反感。
同時格外的後悔,這一次的暗殺行動,自己為什麼沒有加大力度。
當初還是應對措施不夠,而且把安娜太小瞧了,或者說太小瞧了保護安娜的秦朗和秦銮通。
應該最開始就派出幾個亞神父去殺安娜,這樣的話安娜必死無疑。
到時候同天會總部,肯定是他修米德說了算。
他也能夠順理成章的接替安娜的位置,暫代副會長。
可惜啊可惜,最好的機會就這樣失去了,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相信不僅僅是自己後悔,就連議會元老團的那些老不死的,也是格外後悔吧?
不過自己跟他們終究不一樣,自己隻是有些後悔,可是那些老家夥怕是後悔加緊張忐忑吧?
畢竟他們可不是鍛魂境強者,他們害怕安娜的報複。
“副會長,我現在無事,可以多陪您一會。
”
“您畢竟離開同天會數月,對總部的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了,也需要我來告訴您一下。
”
“您說那?
”
修米德面帶笑意的開口道,看向安娜。
他真的沒離開,即便是安娜吩咐的如此小的要求,他也沒有聽從。
安娜心裡一沉,同時心裡惡寒。
這個修米德,看來是真的打算和自己對抗到底,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修米德最起碼還會表面聽話,表面屈服。
如今的修米德,連樣子都懶得做了,幾乎就差直接指着鼻子告訴自己,他不聽話了。
安娜有那麼一瞬間,真想拍案而起,徹底跟修米德攤牌。
但憤怒同時也迅速冷靜下來,她現在還不适合與修米德攤牌。
因為自己手底下根本就沒有幾個牌,怎麼攤牌?
人家修米德手裡面不僅有小王,還有很多2和A。
他自己甚至是大王。
這樣的牌面怎麼輸?
自己的牌那?
自己勉強算是一個A,剩下的怕是連K都沒有。
這樣的牌面,自己敢亮出來,絕對會死得很慘。
畢竟買定離手,生死勿論。
“好啊,我也想知道一下,我離開的幾個月内,總部都發生了什麼事。
”
“修米德,你是我最器重的手下,由你告訴我,我這個副會長,才會安心啊。
”
安娜面色帶着笑容的望着修米德,開口說道。
修米德呵呵一笑,也沒理會安娜言語裡面的警告。
他随即把這段時間以來,同天會總部發生的事情,依次的彙報了一遍。
安娜一開始還是聽的很認真,但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修米德與她彙報的事情,基本上全都是繁瑣的雞毛蒜皮的消失,竟然沒有一件大事。
按理來說同天會掌管全世界的江湖古武界,還有全世界的國家政權,不可能沒幾件大事。
可偏偏修米德沒有告訴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打算架空自己了?
讓自己乖乖的在位置上,做一個傀儡的副會長嗎?
想到這裡,安娜攥緊拳頭,白嫩的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咳咳!
”
常建在一旁看到這裡,尤其是安娜流露出來的殺機,頓時咳嗽一聲提醒她。
安娜聽到常建的咳嗽聲,這才收斂殺機,恢複如常。
修米德忽然看向常建,臉上露出了幾絲疑慮。
“你是?
常建?
”
他一開始還沒有在意常建,以為是安娜新招募的手下,或者是秦朗派來的強者。
但是等到常建咳嗽之後,他這才看清楚是常建,頓時吃了一驚。
要知道常建可是世界十大财閥裡面排名第十的存在,雖然隻是吊車尾,可以就說明常建資産的厚重。
三萬億歐元的資産,更是少有家族可以匹敵。
同天會這樣的龐然大物,即便是面對着常建這樣的資本大鳄,也需要低眉順耳。
沒辦法,同天會的運作需要錢啊,而錢的來源就是世界上的各大财閥家族。
他們就是同天會的金主。
常建也是同天會的金主之一,每年也會提供給同天會超過三十億歐元的份額。
雖然三十億歐元也并不多,但也不少了,至少常建也是同天會的金主爸爸。
修米德可以不理會安娜這個空架子副會長,此刻的安娜除了普世家族大小姐身份之外,一無所有。
可常建不一樣,他是真正有權有勢有錢的人。
“你好,修米德冕下,好久不見!
”
常建被修米德認出來之後,也大方的站出位置,朝着修米德伸出手去。
以他的資本和地位,完全不需修米德。
哪怕修米德是個鍛魂境二重的超級強者,比師父靈武霄都要強了一截。
“你好,常建先生,真沒想到,你會來到我們總部!
”
修米德見常建大方的承認他的身份,并且和自己握手,頓時吃驚不已。
他也不敢托大,立即伸出手去和常建握了握。
隻要常建高興,沒準就會多投資幾十億歐元,那麼他修米德的聲勢就更大了。
說白了同天會就是一個資本和實力并存的勢力。
資本靠全世界,實力靠自身,以及背後的…
所以,他不會得罪任何一個資本大鳄。
不然的話,出現一些經濟危機,就是他修米德的錯誤。
“這有什麼奇怪嗎?
難道我不能來?
”
常建滿臉笑意的望着修米德,很不客氣的問道。
他的問題多少有些進攻鋒利。
這也沒辦法,自己的女人被修米德無視甚至羞辱,他這個做男人的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吧?
“呵呵,您說笑了。
”
“這裡是資本的家,您當然可以來,因為您是資本大鳄。
”
修米德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讓常建不舒服,覺得自己輕視了他,所以連忙解釋道。
的确,常建是黃皮膚,是東方人,自然也會受到一些歧視。
隻不過這樣的歧視,是不敢當面表露出來的。
否則一個資本大鳄動怒,滋味可不好受。
就像是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去招惹資本大家族。
除非他不想活了,呵呵。
修米德心裡默默的想着。
忽然他就想到了秦朗,想到了泰勒家族。
也不知道泰勒家族此刻遭遇了什麼,或許秦朗在泰勒家族宰了一筆也說不定。
不過泰勒家族想要息事甯人,或者不想招惹秦朗的話,花一筆錢買平安,倒也是應有之意。
修米德想到這裡,也就放松下來。
他哪裡知道,此刻的泰勒家族早就是一座死城。
所位于的泰勒城,更是一片皿腥味道,但凡是泰勒家族的人,無論是直系皿脈,還是旁系皿脈,甚至隻要有皿緣關系,都會被殺。
但這些,修米德不知道。
他會知道的,但需要時間,也需要情報渠道。
或許等他知道這一切後,秦朗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秦朗等人正乘坐軍艦,緩緩的朝着同天會總部的冰嶼而來。
秦朗站在甲闆之上,手扶欄杆,他此行前往同天會總部,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征服同天會。
上次的自己來到同天會,是被修米德抓去的,可以說毫無面子,毫無尊嚴,為了活命甚至差點被切片做科學研究。
如今他再去同天會總部,就是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修米德面前,跟他說一句,去你媽的。
“還有多遠?
”
秦朗随口問了軍艦的艦長。
艦長連忙回答道:“秦王,還有五十海裡,就到同天會總部。
”
“好,全速行駛!
”
秦朗點了點頭,不再開口。
海中,時不時能夠看到木闆上堆砌來的屍體,全都是黑教廷的屍體。
這個時候再意識不到黑教廷出大問題,秦朗也就徹底成傻子。
可是黑教廷出事,跟自己也沒什麼關系。
就算是黑教廷被人滅門,也和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