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海裡之外,那不就是我們龍國洋海和公海的分界線嗎?
”
“異國海軍倒是打的好算盤,不再進入龍國洋海,而是在公海與洋海的分界線邊緣。
”
“如同在咱們家門口拎着棍棒一樣,這是極度的挑釁行為。
”
胡英毅臉色極其難看,異國海軍這麼做,讓他有很大的怒火。
“急什麼,他們現在不敢進入龍國海域,這就是咱們的進步。
”
對比胡英毅的氣憤填膺,李玄狂的臉色卻是帶着笑容。
他對異國軍艦這一次停在了邊界線,而沒有直接橫沖直撞的進來,這就是一種巨大的威懾力。
如果沒有這一次六艘軍艦的導彈直接擊沉米洛号驅逐艦,那麼異國絕對還會高傲的讓他們的軍艦橫沖直撞,直接進入龍國的海域。
這種事情以往已經發生太多次了,而我們往往因為顧忌太多,又想要發展,想要經濟,想安穩的社會,不想去挑釁異國。
所以每一次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面咽,被欺負就被欺負了,反正慫的是朝堂,而不是老百姓。
但這一次不行,這一次牽扯到老百姓了,漁民就是老百姓。
如果這一次龍國再不動手,國内的戾氣勢必沖破淩霄,那才是對龍國朝堂的巨大沖擊。
若論外戰和内亂哪個對龍國傷害更大,毫無疑問是内亂。
因為内亂就會引起外戰,但一緻對外的外戰還真未必會引來内亂,縱然有一小部分人喜歡‘搗亂’
但是根本無傷大雅。
兩種考量之下,這米洛号驅逐艦,于是就這麼被炸了。
“李王爺說的沒錯,這一次異國縱然派了四艘艦母編隊,可他們不敢進來了,這就是咱們龍國的前期勝利。
”
“不過堵在家門口,滋味也不好受。
”
“敢于亮劍,是祖宗們交給我們的精神思想,我們龍國人不能慫。
”
“這樣,派出兩個編隊,也就是十架戰鬥機,去咱們洋海的邊界線高空巡邏。
”
“這是一次很危險的行為,說不定異國軍艦就會開火,擊落咱們的戰鬥機,到時候飛行員即便是跳傘,也免不了被俘虜,或者跌入大海淹死的結局。
”
秦朗開口,說到這裡之後,臉上也露出複雜之色,望着胡英毅。
胡英毅是海軍的首将,這種事情他可以拒絕,他拒絕也是為了自己的海軍手下着想。
不過要是為了龍國着想的話,那就必須亮劍這一次。
異國的四艘艦母編隊敢橫流海上,敢堵在邊界線放肆,這的确是一種羞辱,胡英毅說的沒錯。
目前異國的确不敢在橫沖直撞洋海,但不代表他們真的害怕了。
橫流海上就是一種非常明确的态度,他們異國不怕龍國海戰,你們想打,随時奉陪。
好啊,那就奉陪。
打,就打到底!
“站在我海軍的角度來說,當然不希望這十架戰機的飛行員有什麼危險。
”
“戰機無所謂,擊落墜落大不了繼續建造就是了,一億一架戰鬥機,我們龍國海軍還承受得起,十架戰鬥機也不過十億而已。
”
“但是飛行員太寶貴了,我們培養一位飛行員花費了幾千萬甚至過億,他們的價值更是會随着閱曆和航機的時間越長越高。
”
“一旦飛行員被虜獲的話,這是一筆很大的虧損。
”
胡英毅必須站在海軍首将的角度上,來告訴秦朗想法。
“可我更是将部的一員,海軍也是如此。
”
“這次是國戰,為國征戰,責無旁貸。
”
“為國戰死,馬革裹屍。
”
胡英毅的格局并沒有那麼小,隻盯着自己的一小塊海軍,他是從全局考量,從整個龍國軍方,以及龍國安危考慮。
所以這一次亮劍,是非常有必要的。
“既然胡将軍想明白了,那就請馮華鋒艦長,去召集飛行員吧。
”
“對了,順便把乾号艦母的所有海軍士兵都叫過來,我和他們說幾句話。
”
秦朗是非常知兵的人,任何一場戰争,不管是大戰争還是小戰争,将帥必須暢談無阻。
就連上面的将軍和下面士官,包括最基層的士兵,都需要溝通好。
如果上下不溝通的話,這場戰争是不會勝利的。
動員,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做起來一點都不簡單。
馮華鋒是乾号艦母的艦長,也是編隊的最高指揮。
他見秦朗要跟士兵好好聊一聊,就知道秦朗要做戰争動員了。
戰争動員,是體現一個高級将領是否合格的基礎。
如果你連戰争動員都不會做的話,又怎麼可能打成勝仗。
“總參,需不需要打開各艦的擴音器,對海上的全軍訓話?
”
馮華鋒考慮的還是比較完善充足的,如果隻是對乾号艦母上的士兵談話,的确可以讓乾号艦母的海軍士兵放下心中顧慮。
但是其他軍艦的士兵,還是兩眼一抹黑。
而且最高統領訓話,和艦長訓話的意義還是不同的,這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被重視。
這不是啰嗦,也不是水,打仗是必須要經過動員階段。
空中樓閣,隻存在科幻小說裡面,玄幻小說之中,卻不存在現實。
動員,就是夯實地基。
“馮艦長,你考慮的很完善,就按你說的辦。
”
“包括後勤部的運糧車隊司機,工作人員,全部聚集在一起,讓他們聽一聽,不要嫌我磨叽和啰嗦。
”
秦朗笑着開口,朝着馮華鋒點了點頭。
馮華鋒立即看向太子趙麒,如果要全軍動員的話,他一個艦長可沒這個權力,隻能由前線總指揮親自部署下令。
趙麒見馮華鋒看向自己,他沒有任何猶豫,沉聲開口:“一切以秦總參的意見為主。
”
“我去下令!
”
趙麒既然是前線總指揮,那麼所有權力都在他的手上。
他拿出衛星加密電話,和龍國政事堂,将部等等部門去溝通。
幾分鐘後,他朝着主控室内的衆多将領點了點頭:“十分鐘後,可以準備開始了。
”
畢竟動員也需要時間,尤其是調動協調各大艦母編隊,其他軍艦,戰機,包括沿海的後勤部門,全都需要統籌。
十分鐘的時間,已經是最快的速度。
這也就是龍國,凝結力量幹大事。
但凡換做任何一個國家的話,都絕對不可能在十分鐘之内,就完成動員的準備工作。
馮華鋒這個時候也立馬去布置艦母編隊甲闆,給秦朗的軍裝衣領側夾上一個麥克,這樣全軍所有成員都能聽到秦朗的話。
海上的上百艘軍艦,各大艦長全部把各自的手下海軍士兵召集到了甲闆上面,席地而坐,衆多海軍士兵面前放置了音響。
沒有任何一個海軍士兵在這個時候交頭接耳的議論,全部都是坐在甲闆上,不管甲闆燙不燙屁股,他們都坐如鐘,絲毫不動,雙手背在後面。
沿海的京州和廣場,兩大軍事機場,以及各大後勤倉庫,所有人員,全部圍在一起。
氣氛,在不同地方,卻同樣的肅穆。
乾号艦母甲闆上,八百多名穿着天藍色海軍作戰服的士兵全部席地而坐,目光炯炯的盯着秦朗。
所有士兵眼中都帶着崇拜的神色。
在他們眼裡面,秦朗就是當之無愧,名副其實的龍國新戰神。
不需要多說任何話,也不需要過多介紹,秦朗兇前的龍勇士勳章,足有表明一切。
“總參,選拔出來的十位飛行員,就坐在最前面。
”
秦朗定下了要亮劍的基調,所以需要十位飛行員駕駛十架戰鬥機去巡空。
這十位飛行員,就是通過各種挑選,最終确定的十位。
沒有什麼害怕畏懼,乾号艦母的艦載機飛行員聽到要去執行任務,一個個都主動請命。
一共七十多位飛行員,馮華鋒這個艦長最終挑選了十位,其中一位是他侄子。
沒錯,他這次就以權謀私了。
但他覺得在這種事情上面,以權謀私,他不怕流言蜚語。
親侄子上戰場,他光榮!
秦朗筆直的站在衆多海軍士兵的最前面,他也看到了這十位穿着飛行服飾的飛行員,每一個都手捧着頭盔,靜靜的坐着。
要面對的有可能是死亡,有可能是機毀人亡,甚至是粉身碎骨,魂歸大海。
但他們不怕,就是不怕。
從參加飛行員考核的那一天,他們就夢想着能夠有朝一日在高空之上翺翔,然後擊斃敵機,那是最酷的事情。
秦朗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十分鐘。
“可以開始了。
”
趙麒這個時候朝着秦朗點頭示意一眼。
所有後勤人員都到位了,全部都能聽到秦朗這次的動員大會。
按理來說動員大會,應該是他這個前線總指揮來講。
但他還是把機會交給秦朗,人盡其才,秦朗就是天生的戰神。
自己一個從小在宮中長大的皇子,怎麼可能和秦朗相比?
他雖然能力不行,可他也不會昏聩到随便插手戰争部署和戰争動員。
他知道秦朗根本不服氣自己,也知道秦朗是瞧不上自己的,不然當年也不會主張飛出自己。
所以趙麒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秦朗。
他趙麒做國王,絕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