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遠在東江市。
他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突破。
一個人在别墅裡面坐着,秦朗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兇口外面的傷口已經結痂并且已經生出了新肉。
隻是秦朗也就難受,渾身就像是被火燃燒了一樣,總覺得渾身有一種氣體想要爆體而出,這種憋的滋味讓他很是難受。
漸漸的秦朗便意識到了,這是自己内力又提升了,但是随着内力提升,卻沒有足以匹配的經脈以及體量能夠容納内力。
所以也就意味着,突破已經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但是對于秦朗這樣練氣九重的強者而言,想要突破到煉骨一重,還是比較困難的。
尤其本身練氣與煉骨之間,就是有很大的差距。
秦朗也從未有過突破到煉骨一重的經驗,所以沒有經驗的秦朗,也隻能狠下心來,賭一把。
“這次必須成功!
”秦朗攥緊雙拳,雙腿盤坐在沙發之上,經脈十分的清晰的暴起,并且全身處于一種不正常的赤紅色,周圍的溫度更是高達四十多度。
秦朗很明白自己的實力有些弱了,尤其是對于古武者而言,這麼長時間的不突破,加上自己警惕性都消磨不少,才會有如今的傷勢,才會被僞裝老太太的忍者所重創。
如果不是師父趕來及時的話,隻怕自己早就死了,見閻羅王去了。
所以懊悔自責之下的秦朗,便也有一顆越來越強的心,這顆心不曾變過,也不曾動搖過。
現在對于秦朗而言,突破也是目前唯一必須做的大事。
運轉着師父傳授給自己的順導内力的心法,秦朗漸漸的讓自己的心跳處于平衡的狀态,漸漸的心跳越來越少,一分鐘甚至達到了隻跳動三十下的程度。
随着心跳的降低之後,内力在體内與經脈之内,便也安靜了很多,這一切都仿佛潤物細無聲一般的,一點點改變着自己的經脈,以及骨骼。
既然是從練氣境界突破到了煉骨,那麼自然骨骼也需要進入内力,隻有這樣才能夠叫做突破增長實力。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而去,秦朗額頭之上逐漸的冒出細密的汗水,後背也逐漸的濕透了。
不過過一段時間,深厚的内力便會讓秦朗濕透的後背變幹,繼而繼續出汗,繼續蒸發。
可以說反複重複着這樣的過程,但這就是突破的過程,很是枯燥,遠遠沒有武俠以及玄幻小說裡面,所描述的那般驚天動地。
畢竟突破到煉骨一重,本就不是什麼古武者的修煉極緻,所以也自然沒有驚心動魄的場面。
練氣之後便是煉骨,煉骨之後便是鑄魂階段。
一個能夠達到鑄魂級别的強者,在普通人眼裡面,幾乎和神仙沒什麼區别了。
鑄魂級别的強者便可以翻騰三山五嶽,跨越四海飛躍八荒,炮彈打不到的程度。
當然了,目前為止,整個全球古武界,就沒有出現過鑄魂級别的強者,實力最為強大的便是那些避世不出的老家夥們,那些老家夥的實力至少都是煉骨九重巅峰。
秦朗一直懷疑自己的師父,便是煉骨九重巅峰,就算不是的話,也相差不多了。
下午五點,秦朗随着吐出一口濁氣之後,突破便徹底結束了。
秦朗睜開雙眸,眼中閃爍一抹亮光,而後消失不見。
秦朗站起身來,扭動着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同時秦朗也感覺到自己的骨骼似乎變的極其堅硬和結實,在鏡子裡面的秦朗,變的更加的有型,線條越發的精緻,肌肉并不顯眼,卻一眼就能看出結實感。
這邊是煉骨一重的好處,達到了煉骨級别之後,可以說古武者就已經超越了新的層次。
煉骨和練氣之間,本身就阻隔着一個天塹,越過這個天塹之後,就會知道煉骨境界的強悍,是一種什麼樣的強悍。
秦朗攥緊拳頭,這一刻他隻覺得自己一拳便能夠錘死一頭猛虎,一拳直接就可以震碎一塊數千斤的大石頭,不管這石頭有多麼堅硬,秦朗覺得自己擊碎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此刻秦朗更想去和别人比試一番,想看一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強悍到了什麼程度。
怎奈,這裡根本不可能有人和自己對戰,整個東江市的古武者本身就少。
除了最開始韓戰邀請的那個于禁之外,幾乎沒有古武者,甚至那個于禁都不能算是古武者。
秦朗适應自己新境界之後,依舊沒有忘記吳香兒的事情。
但既然自己突破之後,傷勢也徹底好了,秦朗就不可能對這件事不管不問。
因為受傷這兩天,秦朗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蘇傾慕的話,留在别墅裡面不能出去。
加上之前師父靈武霄隻是提到過老肥叔一家人沒有危險,隻是吳香兒的上學要被耽擱,他不太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靈武霄要讓他自己解決這件事,所以現在秦朗必須解決此事。
更不要說這件事裡面,還牽扯着王家大少爺王喬。
一旦解決不好的話,還是比較麻煩。
秦朗拿出手機,撥通吳肥的手機。
幾天前自己讓周冰冰調查吳香兒的事情,但是沒等收到結果,就被忍者給刺殺了。
現在秦朗也不需要問周冰冰,直接詢問老肥叔更加的直接方便。
“喂,哪位。
”
電話終于被打通了,秦朗聽到話筒裡面傳來沙啞甚至帶着深深疲倦語氣的老肥叔聲音,不禁眉頭緊皺起來。
“老肥叔,是我秦朗。
”秦朗出聲說着,然後便直截了當的問他:“老肥叔,吳香兒出什麼事了?
”
“秦朗,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吳肥本來沒有任何的精氣神,心裡面一片的迷茫和絕望,可他聽到對方是秦朗之後,立馬來了幾分精神,心裡面也多了幾絲期待。
因為他這兩天一直聽王喬所說,隻要讓秦朗知曉這件事,一定能夠解決掉。
吳肥不知道秦朗能不能解決,但他願意相信秦朗,是絕對不會不管此事的。
“是我,老肥叔,話不多說,香兒到底出了什麼事?
還有王喬怎麼會被揍?
你們遭遇了什麼?
”秦朗皺起眉頭,不多說半句廢話,直接詢問出聲。
比起叙舊之類的,直奔主題才是秦朗要做的事情。
畢竟本身就耽擱了兩天的時間,本應該兩天之前就解決掉的事情,卻是拖到了現在。
若是吳香兒出的事很大的話,王喬的傷很重的話,那麼這兩天便非常緻命。
吳肥聽着秦朗直奔主題的問吳香兒遭遇,他臉上露出了憤慨之色,攥着拳頭,便對着話筒内的秦朗便喊出聲:“香兒的學籍被頂替了!
”
“我苦命的女兒,好不容易寒窗苦讀十二年,就這麼被冒名頂替了。
”吳肥說到這裡,已經雙眼泛紅濕潤了起來。
一個五十歲的大漢因為這事被急的隻能哭,可想而知心中的悲涼與絕望,到底有多少。
“你說什麼?
香兒被頂替了?
這怎麼可能?
”秦朗更是瞪大眼眸,有些不敢相信。
他猜測了很多種結果,甚至連有人強了吳香兒的可能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成績被頂替這個可能性。
因為這簡直,實在是太離譜之極,竟然有人頂替吳香兒的成績?
這到底無法無天到了什麼程度?
秦朗的臉色,一瞬間便陰沉到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