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枉必須過正,事急必要從權!
”
“無論什麼事情,必須要以雷霆之力解決,哪怕留有一些非議,也絕對不能讓老百姓寒了心。
”
秦朗坐在車裡,朝着秦道一幾個兄弟開口,語氣沉重的出聲。
前往山市,秦朗動用了一點小權力,特意讓金阙組織派一輛十人座的面包車過來,夜奔山市。
這樣做的好處,便是避免自己的身份洩露,自己的行蹤暴露。
司機就是金阙組織的成員,最知道保密兩個字的重要性。
現在秦朗已經沒有資格直接動用命令,讓金阙組織做什麼事,但他可以通過魏由這個阙主,請他協助。
且不說自己是前任阙主,又是提拔了魏由做阙主。
光是自己身為秦王,以及秦宰,金阙組織就有義務協助自己辦差。
面包車内,秦朗已經聽了幾個人打聽到的情況,有一些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現實永遠比猜測更迷幻。
還有一些事情聽起來就是事實,不需要去查證,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
同時秦朗也從秦道五的嘴巴裡面,知道了兌省政事堂的一些情況。
以前他從未關注過兌省,畢竟距離自己的權力影響力太遠了。
他的影響力基本上都在東南地區,尤其是坤省和乾省還有尚都市,最多加個京城而已。
現在兌省的格局如何,他是真的不清楚。
而且兌省也不是他的權利影響地帶,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兌省這塊地方,應該是孔照祥的地盤之一。
首宰孔照祥在兌省的影響力更大一些,當然其他的宰相也必然有所染指。
或許因為這個,所以趙麒才想把自己安排到兌省。
畢竟兌省有些混亂,尤其是在政治格局上面,比較混亂,好幾個宰相都有觸手在這裡操縱影響力,以至于趙麒想要伸手進去比較難。
不要覺得國王就一定富有四海,所謂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也都是一個自娛的說法而已。
實際上國王的影響力大還是小,最終還是要看手腕力度,如果掌控強的話,或許能夠把整個國家都捏合起來。
可若是掌控力度不強的話,那麼對于國王而已,可能隻能夠執掌王室的一些自留地。
諸如渝都,巽省,京城之類的地方。
現在趙麒算是新王繼位,以前老國王趙懿掌控的地方,可不代表趙麒也有能力掌握。
若是趙麒沒這個實力,遲早會被政事堂的一些宰相所取代。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國王政令不出紫龍閣的下場。
“家主,兌省的混亂,真是我不敢想象的。
”
秦道一面色凝重着開口,當他知道兌省政事堂的一些内幕之後,他都有些瞠目結舌。
因為他就沒見到過,比兌省還要複雜的政治局面,簡直是太散了…
其他的省市地區,哪怕是乾省政事堂,最多也就三股勢力而已。
他對此比較了解,因為秦家就在乾省東江市。
可是他知道了兌省的政治局面之後,依舊被深深的震驚到了,總共兌省政事堂也就是十一個成員。
可是在這十一個省級的政事堂高員裡面,卻分為了六個派系…
沒錯,十一個人,分成六個派系,也就意味着每個派系還不足兩個人。
就是這麼混亂,但也就是如此的現實。
兌省政事堂大高員李鋒峻算是兌省的老大了,但他的派系也僅僅隻有治安大臣兼政事副臣曾長英一個人而已。
可以說兌省的老大竟然就一個幫襯的…
同時這兩個人又是孔照祥派系的人,是孔照祥放在兌省的代言人。
二高員譚應,經濟大臣湯麗麗,這是一個派系的,同時他們都是副宰歐陽數的人。
政事大臣高山波,宣傳大臣郭體,兩個人抱團在一起,背後直通宰相吳興繁。
紀律大臣姜永剛,組織大臣吳順義,這兩個人為一派,聽命于宰相姜朝,而且姜永剛本身就是姜家的人。
兌省将部統領辛順宇,還有秘書長周吉,算是一個派系的人,背後靠的是古晟銘。
剩下的就是西州市大高員馮财,同時也是兌省政事堂高員之一,他自己一個派系,可以說誰也不靠,因為他有自己的大圈子,那就是西州市。
這就是兌省政事堂的生态環境,從未見過如此碎的生态環境…
兩個人一個派系,分成了五個派系,最後西州市大高員還不稀罕跟這些人玩,人家有自己省會城市。
這就是兌省,秦朗即将面對的兌省。
秦朗聽到這樣的政治格局之後,都不禁揉了揉頭,覺得頭很疼。
怪不得趙麒要把自己安排在兌省,還以為是安排一個相對貧窮的省份,原來是想讓我把這樣的政治格局破解開來…
這也太分散了,不利于做事。
想做一件事的話,光是會議的吵鬧,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就足夠難受。
等到這件事通過之後,指不定一兩年過去了。
落後?
原因或許就在這裡。
無法統一思想,這就是最無奈的地方。
甚至時不時的還給你拆台,給你找不痛快,反正不能讓你舒坦了,雖然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今年兌省招商額有多少?
”
秦朗問向秦道九,這些都是秦道九打聽出來的,也是難為他了,面對那麼多四五十歲,五六十歲的富婆們。
一個個恨不得把秦道九給生吞活剝了,都處于坐地吸土級别的老富婆們。
“十五億!
”
秦道九臉色有些凝重的回答秦朗。
秦朗聽了十五億之後,登時張大嘴巴,忍不住再問:“十五億歐元?
異元?
”
“不,就是龍币!
”秦道九搖了搖頭,他特意核實了一下,就是十五億龍币。
秦朗緊蹙眉頭,揉着太陽穴。
諾大的一個省,竟然隻招商進了十五億?
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啊。
換做是乾省的話,一年最少也會招攬上百億乃至幾百億歐元來…
就連東江市,光是去年一年,就招商了三十億歐元。
可是諾大的兌省,竟然隻有區區的十五億龍币!
!
怪不得落後,怪不得沒人投資,怪不得窮困。
窮不思變,就會出現惡性循環,然後高員們不把心思放在發展經濟上面,開始争權奪利,開始劃分地盤,這是你的,那是我的。
然後靠吃國家救助基金,或者上面撥款,來活着。
秦朗對兌省了解的不多,但依舊記得,十年前的兌省曾經申請過一條高速鐵路,從震省邊境接通,然後從澤川市入境,北上信城市,沙丘市,西過山市和關西市,最後進入兌省的中部,也就是兌北市和省會西州市。
這一條貫穿全省,足有900公裡的高速鐵路。
計劃将要以280公裡每小時的速度行駛城際列車,以及高速動車。
可是整整十年的時間,秦朗還特意查了一下新聞,也沒看到這條全程足有900公裡的高速鐵路通車的消息。
按理來說以龍國的基建速度,五年左右就可以完工通車了。
就算是兌省地形原因,有一些黃土高原和沙漠地帶,那麼十年也足以通車。
可是這裡沒有,依舊還是以前的綠皮火車,時速也就是八十公裡每小時而已。
這樣的兌省發展的速度就很慢了,連一條高速動車都沒有,怎麼發展?
交通是經濟最大的障礙,隻有交通發達之後,才能夠經濟提速。
那麼兌省申請十年還沒有通車,說明并非是經濟因素,而是政治因素了。
不過也正常。
秦朗微微一笑。
一個省的政事堂一共十一個高員,分成五個派系。
怎麼可能做成事情?
隻是想到這裡,他對此行前往山市,不免有了一些悲觀。
怕是火災的事情,山市政事堂未必會妥善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