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難道要和地方治安僵持嗎?
”顔烈面色凝重的走到秦朗身前,語氣低沉的問道。
實際上今天的做法,已經過界了,隻是秦朗的命令,他不敢違抗。
他自己倒是不怕,可也要為顔家考慮,不得不謹慎一些。
“你怕了?
”秦朗瞥了他一眼,臉上帶着幾絲戲虐之色。
顔烈讪讪一笑,低下了頭,卻沒有回答,不回答就是默認了,他的确有些怕了。
“你不必怕,既然這件事是我讓你做的,所以有什麼後果,也都由我來承擔,你擔心個屁?
”秦朗如果連這點擔當都沒有的話,也就不可能讓顔烈出手了。
“滾蛋,别在這拍馬屁。
”秦朗不是好氣的瞪了眼顔烈,這家夥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哪裡是怕承擔後果?
他純粹是讓自己給他許諾一個條件。
不過顔烈能夠聽自己的話,将坦克和親兵都帶來了,這點要求,也不算過分。
秦朗看了眼周圍,見到這些韓家的下人全部變成屍體,倒在了地上。
這些下人都處理完了之後,秦朗便看向身後的韓戰,以及腳下癱坐在地的韓元青,臉色沒有絲毫動容。
父子兩個人,手裡面都有人命官司,也算是罪有應得。
“把韓元青交給乾省刑部。
”秦朗看了眼顔烈,對他吩咐着。
顔烈一聽,臉色頓時一喜,這麼做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至于韓戰?
”秦朗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看向韓戰,而後眼中殺機乍現。
如果說自己有什麼私心的話,那就是韓戰必須死,膽敢觊觎自己的女人,就是大罪。
這也算是秦朗給自己徇私,也是一個給乾省乃至龍國的一個把柄,隻有自己給他們把柄,今天這件事才能夠平息下去。
所以諸如秦朗這樣的人,也必須有所妥協。
不過妥協也和韓家無關,韓家必須覆滅,這是必須的。
“怎麼不見那個韓家的老管家,韓叔?
”秦朗忽然皺起眉頭,沒有見到那個使用鐵爪功的韓叔,不禁心裡疑慮。
韓元青忽然擡起頭來,面色極其猙獰的狂笑:“哈哈,秦朗,你死定了,我韓叔已經去聯系宗門了,等他回來,你必死無疑。
”
“韓元青,看來你是真想死了,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
”秦朗眼中殺機乍起,從顔烈腰間直接拔出黑乎乎的手槍,對準韓元青的腦門。
顔烈登時眼皮狂跳,連忙攔住秦朗便道:“您不是說,把他交給乾省刑部嗎?
這是幹嘛?
”
“我反悔了,這種罪有應得的人,上交出去,指不定還會出什麼意外。
”
“花錢買命的事,出現的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今天就一次性解決他!
”秦朗獰笑一聲,眼中執拗而堅決。
“别…”
砰!
顔烈還想勸着秦朗,卻陡然聽到一聲槍響,緊接着一道皿花從韓元青的腦門迸射出來,韓元青瞪大了眼睛,身體一陣抽搐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爸!
!
”韓戰目眦欲裂的瞪着死去的韓元青,嘶吼出聲來,整個人費力的朝着韓元青爬過去。
“秦朗,你是個瘋子,你是個惡魔。
”韓戰此刻面色頹然,哪裡還有挑釁秦朗的心思,他已經徹底絕望了。
他也終于知道,自己惹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應該去招惹秦朗,更不能有殺秦朗的心思。
而自己的老爸隻是動了蘇傾慕的念頭,就被秦朗記恨,甚至現在韓家如此家破人亡,他們後悔萬分。
秦朗不知道此刻韓戰想着什麼,若是知道的話,定然會抽他十幾個嘴巴。
到了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死罪在何處。
若僅僅是韓家跋扈,秦朗也不會動用将部,如此犀利手段對付他們。
他們将壞事做絕,害死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和豆蔻年華的女孩,死有餘辜。
偏偏東江市還偏袒他們,與他們狼狽為奸,這件事也過不去。
“您可别殺韓戰了。
”顔烈看到秦朗依舊是緊緊的攥着手槍不松手之後,頓時吓的心裡一顫,連忙勸道。
秦朗點了點頭,心情有些低落的說道:“随你們吧,我也不至于對一個殘廢動手,就讓他在牢裡面蹲着吧。
”
“讓你帶來的坦克,把韓家夷為平地,之後這塊地就建立一座孤兒院吧。
”
“建造孤兒院,也算是為韓家過去的罪孽還債。
”
秦朗看了眼顔烈,對他出聲吩咐。
顔烈連忙點頭答應下來,随即他就看到秦朗整個人情緒格外低落的往外走。
他知道秦朗的心情很不好受,一個盤踞東江市四十年的罪惡家族,竟然潇灑了四十年。
而這四十年裡面,竟然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将韓家滅掉。
以至于這個毒瘤越來越大,最後與東江市的各方糾纏起來,糾葛不休,以至于利益集團越來越大,對普通百姓動手,坑害無數的家庭。
尤其是韓家走私的那些白面,隻怕韓元青被十次都算輕的了,可韓元青在今天之前,依舊好好的遊戲人間。
秦朗是從國外回來的,六年的時間裡面,一直和死神為伴,一直為龍國抛頭顱灑熱皿,如今竟然發現守護的龍國,原來有如此多的龌龊,心中郁悶之意,自然難平。
他這是卷入一場鬥争之中了啊,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可他現在屁股坐在東江市,隻能硬着頭皮走過去。
“你是什麼人?
”
秦朗沒有理會他,而是朝着身後的顔烈勾了勾手。
顔烈穩着步伐走出來,一身戎裝的他站在衆人面前。
剛才第一次他們來的時候,走得太急,沒有注意看到顔烈。
“韓家之罪,你們東江市知不知道?
”秦朗眯起眼睛。
“我們在沒有掌握确切證據之前,不會輕舉妄動。
”
“沒有掌握确切證據之前?
難不成還要給你們二十年時間,你們才能掌握不成?
”
“一群飯桶,蠅營狗苟之輩,是不是都收了韓家的好處了?
”
秦朗一聽這話,心裡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怒火再度襲來。
韓家越做越大,和東江市的這些人,絕對分不開關系。
一個馬剛的确能耐很大,但絕對包不住韓家這麼大一個毒瘤。
所以肯定還有别的人,面前的這些人,都有嫌疑。
就在秦朗還要說話之時,手機響了起來。
秦朗看了眼顯示,臉色一凝。
終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