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
”秦朗身旁的男子指了指這個老舊小區,樣子不堪的像是個爛尾樓一樣,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貧民窟,然而就在這個地方,是曾經東江市韓家的韓家大少住所。
秦朗眉頭緊皺着,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緊皺着眉頭,可是沒有一個手下敢打擾秦朗,秦朗沒有進去過,隻是盯着這個堪比貧民窟一樣的老舊小區,這裡面黑燈瞎火的,一共也沒有幾家開着燈。
許久之後,秦朗深呼口氣,望着身旁的男子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着吧,等韓戰回來之後,給他一個痛快吧。
”
“之後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
秦朗說完這話之後,轉身便走,頭也不擡的離開。
周圍的幾個手下都怔怔出神的望着秦朗離開的背影,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秦朗忽然就離開這裡了,他不是要殺了韓戰嗎?
為何又離開,難道是心軟了不成?
難道是因為看到韓戰如今落魄到這個地步之後,便有些于心不忍了嗎?
這到底是為什麼那?
這幾個手下都有些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是秦朗讓他們在這裡等着,他們自然不會違背命令,就在這裡等着韓戰下班回來,給他一個痛快罷了。
秦朗沒有親自去殺韓戰,隻是讓手下解決這件事。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秦朗想了很多,他并不是因為心軟而不殺,而是有些感慨的覺得,人生這種東西,誰都沒辦法一眼看到以後。
再厲害的人物,也有倒下的那一天。
秦朗有些許的感慨,也因為這樣,秦朗不想見到曾經的這個韓大少,但他死有餘辜,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秦朗找到一家酒店,住了進去。
在酒店裡面,秦朗等待着手下的通知結果,韓戰死了,他的心也就徹底的踏實下去。
否則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韓戰忽然發瘋,以同歸于盡的方式,回到了東江市給蘇氏集團,或者蘇傾慕帶來巨大的威脅,這是秦朗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内心稍微動搖一點的話,就會出現這樣的恍惚感,秦朗今天必須檢讨自己,自己的心還是不夠堅決,比不上自己的那個叛徒大師兄,更比不上自己的師父靈戰神。
他們的殺伐果斷,他們的狠辣手段,是秦朗平生所未見過的那種狠辣。
秦朗坐在陽台之上的躺椅之上,望着密州外面的城市夜色,手中端着一杯咖啡,滋滋有味的品味着,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一個小時之後,在韓戰破舊的小區門外,終于是出現了韓戰的身影。
韓戰穿着一件皺巴巴的黑色襯衫和襯褲,一雙同樣老舊很久沒洗的布鞋,這就是他現在的生活,清苦的這一切,卻全部都要感謝秦朗。
如果沒有秦朗的話,他這輩子也絕對不會達到這種程度,更不會連韓家都被滅了,自己老爸都要殺掉。
他恨透秦朗,恨不得食其肉喝其皿,啃其骨頭。
可是韓戰又非常清楚,自己這輩子都怕是沒有機會複仇了。
他背後的那個神秘的車爺,已經足足有很多時間沒有聯系他了,他的生活費也幾乎斷絕,為此他不得不自己打工來維持生活。
以往那個車爺在的時候,他每個月還有十萬美元的安置費,也不用如此的寒酸。
他拎着一個酒瓶子,一邊回家,一邊喝酒,滿臉喝的略微發紅,略有些醉意。
趁着朦胧昏暗的黃色路燈光芒,他走進了自己所在的小區門口。
但就在這一刻,他隻感覺危險感蔓延全身,就在韓戰準備快步逃跑的時候,猛然間從黑夜之中竄出來幾個黑衣人,死死的将他地底下。
“你們,唔…”韓戰剛要大喊出聲,就被捂住了嘴巴,之後整個人被幾個黑衣人擡到車裡面,然後車子消失在這個小區面前。
沒有任何人知道,韓戰被帶到哪裡,更沒有發現過韓戰被别人抓走。
小區依舊是靜悄悄的坐落在這裡,似乎對于這樣的混亂,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因為密州黑夜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韓戰迷迷糊糊之間就感覺車子停下了,他被蒙着眼睛,捂着嘴巴,被拖到了一個廢舊的工廠裡面。
随後他的眼罩被摘下去了,嘴裡面的破布也拽了出來。
韓戰在黑夜之下,終于是看清了面前的幾個人,除了穿着黑衣的男子之外,為首的是一個精瘦的年輕男子,但是目光銳利充斥着殺機,讓韓戰隻看了一眼,就心生恐懼。
“你,你們是什麼人?
”韓戰惶恐的望着為首的精瘦男子,不斷的往後退去,但是卻被腳下的廢棄鐵鍊給絆倒在地,便再也沒有力氣動彈。
“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精瘦男子冷笑一聲,望着眼前的韓戰。
韓戰有些發懵的望着他,之後漸漸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頓時就忍不住苦澀的笑出聲來:“我知道了,你們是秦朗的人。
”
“沒錯!
”精瘦男子緩緩點頭,一點都沒有顧忌秦朗的真實背景,因為到了現在也不需要隐瞞韓戰了。
韓戰聽到精瘦男子的話,頓時一怔,而後滿臉詫異的繼續問道:“你們叫秦朗什麼?
”
“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韓戰心裡面滿滿的好奇,即便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還是想在臨死之前,弄明白秦朗到底是什麼背景,到底是什麼樣的背景和人脈關系,能夠把韓家滅掉的不出一點意外。
他們韓家也不是沒有根基的,可是即便是這樣,當韓家被秦朗滅掉之後,硬是沒有任何一個乾省的大人物替他們韓家報仇,這就說明秦朗身份的不一般。
所以現在他自知要死了,卻也要做一個明白鬼。
“戰神意味着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韓戰?
”精瘦男子笑意滿滿的居高臨下的盯着韓戰,出聲發問。
聞言,韓戰整個人都有些發懵,腦子嗡嗡作響卻是一片空白。
原來秦朗竟然是戰神嗎?
他竟然是龍國的戰神?
不冤啊,哈哈,真是不冤啊,我韓戰竟然失了瘋一樣的妄想和戰神争鬥?
真是太可笑了。
老爸,咱們輸的不冤枉啊。
韓戰心裡面滴皿一般的想着,卻是滿是苦澀和絕望。
複仇?
早就不想了。
這樣令人窒息的身份,自己還需要複仇嗎?
沒有任何可能了。
“我最後一個問題,我背後的車爺,他是不是被秦朗打敗了?
”韓戰不是傻子,早就有所預感這個車爺很有可能失敗了,被秦朗打敗了。
他能夠知道這個車爺和秦朗之間作對,那麼必然這個車爺的背景也很可怕了吧?
“不瞞你說韓戰,你嘴裡面的車爺,其實是車凱。
”
“這就是我能告訴你的一切,所以你接下來可以死了。
”
韓戰整個身子逐漸僵硬,但臉上始終挂着笑意,最後倒在地上。
“将他找個好位置埋了吧。
”精瘦男子轉身對着身旁的幾個黑衣人手下吩咐一句,之後拿出手機,撥給秦朗。
人死了,他需要彙報給秦朗知道。
陽台坐着的秦朗,忽然擡起頭望着皎潔的月亮,仿佛有一道皿紅色飄過去一般。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好”秦朗挂斷電話,捏着手機目視着頭頂的皎潔圓月,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