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王爺爺,為什麼我師父沒有親自來?
”
“巴國和南Y國的邊境戰争,勢必會威脅我們龍國的西南邊境。
”
“以師父憂國憂民的性子,他怎麼會不來?
竟然還能穩坐後方?
”
趙庭看向鷹王,眼中頗為疑慮。
師父秦朗在面對這些軍事威脅的時候,每一次都是身先士卒,肯定是第一個沖在前面的大人物,而且可能是整個龍國朝堂上下,唯一的大人物。
但是,這一次師父竟然沒有出現?
竟然沒有過來?
這倒是讓趙庭很難以理解,完全不知道師父為何還能穩坐釣魚台。
鷹王見趙庭問起了秦朗,面色立馬複雜起來,眼中帶着幾絲無奈。
秦朗這個秦王,年紀還小啊,隻有三十歲…
結果就是這麼一個年輕的王爺,已經面臨了封無可封的狀态。
古往今來,封無可封的功臣,最終結局隻有兩個。
要麼就是自己聰明,直接躲起來,從此不問朝政,借此消除皇帝的猜忌和嫉妒。
要麼就會被瘋狂的打壓,甚至殺掉。
所謂良鳥盡,飛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不管功臣如何,不管有多大的貢獻,在國王懷疑你的那一刻,你就什麼都沒有。
曾經的良臣,忠臣,直臣,瞬間就會變成叛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你師父的情況比較複雜,這一次他可能不會親自過來了。
”
“所以,因為這樣,你就更應該靠自己,而不是靠你師父。
”
“不管是你師父,還是你師爺,都會逐漸成為過去式。
”
“而你這一代,才是龍國的明天。
”
鷹王不敢把話給說的那麼透徹,也不敢說的過于直白。
因為過于透徹,過于直白的話,隻會讓趙庭心裡難受,甚至産生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但,為之奈何啊,趙庭太聰明了。
鷹王這麼說,趙庭就不禁皺起眉頭,他已經意識到了秦朗現在的處境可能不太妙。
“鷹王爺爺,你是想說我師父已經要退休了,是吧?
”
趙庭望着鷹王,沉聲開口,就連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鷹王一怔,而後贊歎的點頭:“是,你很聰明。
”
他已經很小心的用詞,結果還是被趙庭看穿了端倪,看到了最核心的東西。
那沒辦法,這是趙庭猜測的,不是自己主動說的。
這隻能說明趙庭很聰明,并不代表他鷹王主動透露真相給趙庭。
這是兩回事。
如此即便是秦朗知道了,秦朗也沒辦法罵自己多管閑事。
但實際上,鷹王心裡面很難受。
因為秦朗可是功臣,他對龍國有大功勞。
可就是因為這樣,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如何不讓人心痛?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以此證明秦朗被國王趙麒懷疑忌憚。
可已經有這個苗頭了,就算國王趙麒不忌憚,但整個朝堂上下的高層都會忌憚秦朗,甚至害怕秦朗。
秦朗被打壓,被清退的呼聲,也就越來越強。
縱然秦朗強勢,可以抵抗一個人的呼聲,可以抵抗十個人的呼聲,但能夠抵抗一百人,一千人,乃至滿朝文武的呼聲嗎?
這是不可能的。
在國家大義這頂帽子壓下來之後,縱然是一身民心的秦朗,也要被打崩。
“鷹王爺爺,朝堂真的容不下我師父嗎?
”
趙庭眯起眼睛,望着鷹王,沉聲開口。
鷹王見趙庭這個神色,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難道趙庭心裡有什麼不該想的了?
他連忙朝着趙庭開口說道:“并非如此!
”
“實際上是你師父聰明,想主動放權而已。
”
“你想一想,現在國王趙麒已經徹底掌權,無論是軍權還是政務,都在國王手上執掌。
”
“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師父還是說一不二,還是一言而決的話,隻怕會引來很多人不滿。
”
“縱然國王趙麒站在你師父這邊,隻怕其他人也很難容下你師父。
”
“你師父的脾氣秉性,你了解,如果他覺得自己的存在阻礙了朝堂的運轉,影響了國家的發展,他肯定會退的。
”
“所以與其說有人打壓你師父,不如說你師父心系天下,心懷大局,所以主動退了而已。
”
“不然的話,你覺得誰有資格,讓你師父放權?
”
鷹王如此和趙庭開口解釋。
趙庭擺了擺手,心有煩躁的開口:“我不聽這些,我隻想知道,朝堂對我師父,難道就不能容忍嗎?
”
“我師父戰功赫赫,威名遠揚,龍國自古以來封賞出去的龍勇士勳章,一共也沒幾枚,可我師父占據兩枚。
”
“我師父還幫助龍國的西南邊境,将原本屬于南Y國的大片領土,通過戰争的方式,納入了龍國的境内,成為龍國領土的一部分,這算不算開疆沃土之功?
”
“我師父帶領龍國海軍,在東部洋海之上,與異國海軍,真刀真槍的幹了一次,結果打出了龍國海軍的威名,也打出了國威,逼着異國簽下一些不平等的合約。
”
“這是不是震懾四方的功勞?
”
“立德立功立言,古之三味便為聖人。
”
“我師父立德,立功,立言,按照古代的标準,我師父就是聖人!
”
“這樣的人,憑什麼要被朝堂忌憚?
憑什麼要受到朝堂的打壓?
”
“龍國還遠遠沒有發展到預期的地位,怎麼?
難道現在就要抹殺功臣嗎?
”
趙庭此刻是真的很生氣,很憤怒。
師父為龍國奉獻了一切,怎麼會得到如此對待?
鷹王張嘴欲言,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樣的事情,古往今來都有啊。
現在也無法杜絕。
而且實在是秦朗的功勞太大,貢獻太大,壓在朝堂文武身上,誰不慌?
誰不忌憚?
誰不害怕?
“你也不要急,現在國王還沒有表态,一切都可以挽回。
”
“隻要國王表态需要你師父,那麼你師父就不會内退。
”
鷹王安撫着趙庭,現在不能多省事端了。
現在蘇世元還在高原省,還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這個時候趙庭如果滿心都是怒火的話,那麼是很容易被對方抓住漏洞,從而重重的被打擊。
“我王兄已經表态了。
”
趙庭冷冷的開口,望着鷹王出聲說道:“他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南H國訪問,達成了三國聯盟戰略協議,就已經意味着表态了。
”
“鷹王,曾經這種外事活動,都是誰來做?
”
趙庭問鷹王。
鷹王聞言不禁苦笑,卻不得不實話實說。
“自然是王爺的師父,秦王殿下。
”
“既然如此,為何國王要去?
”
趙庭反問鷹王,鷹王無話可說。
答案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