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不信我的話?
”
秦朗看出了婆曼陀眼中的那一抹不信任和疑惑,便是很直接的問了出來。
他問的直接,婆曼陀回答的更加直接。
“自然是不信的,本僧也想不到施主會如何讓本僧重獲新生?
”
“相信我,你不會錯的。
”秦朗點頭笑着,卻也不具體回答,總之他有這個自信,可以讓婆曼陀從獲新生。
何謂從獲新生,那就是讓婆曼陀重新成為世界頂尖強者,然而他如今心脈已經被創,否則又何必被一個外國女人喊打喊殺?
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放肆?
曾經風光無限的婆曼陀大師,又何曾是這樣的一個綿軟的性格?
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前,所以他也隻能念經求佛,以求安生。
但沒想到喬治克莉為首的同天會強者們,依舊是不想放過他,非但讓他徹底投靠,甚至還要讓他把藏寶閣的鑰匙交出來。
這可是佛門的大事,絕對不能交出去,不然的話佛門數千年的底蘊就要毀于一旦了。
藏寶閣雖然已經被同天會控制了起來,因為他們找到了佛門的藏寶閣了,但是即便找到,即便被控制,也依舊打不開,也不敢打開。
數千年前佛門前輩的智慧凝聚,所以才有那座藏寶閣,又怎麼可能讓同天會拿走?
“施主,本僧先前給你的鑰匙可在?
”
婆曼陀不再詢問新生之事,比起新生更重要的就是藏寶閣的安全,所以他急不可耐的問向秦朗。
其實一直以來,這個藏寶閣的鑰匙都在秦朗的身上,或者說都在紫檀佛牌裡面,婆曼陀其實一直擔心這個佛牌落入同天會的手裡面,然後被他們找到鑰匙,這樣的話藏寶閣就必然會被盜竊。
西方人就是盜賊,就是強盜,然後僞裝成了紳士一樣,有點沐猴而冠的意思。
可不管他們怎麼僞裝自己,依舊改不了強盜的事實。
這個世界,誰沒有被他們這些強盜搶劫過?
就連龍國的前朝也是一樣,被西方這些強盜給搶了一空,燒了一光。
秦朗聽到婆曼陀提到鑰匙,他自然就想到了先前婆曼陀給自己的銅制鑰匙。
于是秦朗點了點頭,從錢包裡面将鑰匙出來。
可當他取出來的這一刻,發出了兩聲驚駭的喊聲,一個來自秦朗自己,還有一個自然是婆曼陀。
隻見此刻被秦朗取出來的黃銅制的鑰匙,此刻竟然皿紅與土黃交相輝映,有一種詭異的邪魅之感。
更關鍵的是這把鑰匙的氣息,也遠遠比之前更加的炙烈,甚至更加的清楚。
之前的鑰匙,也僅僅是一把鑰匙而已。
可如今的鑰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魂,你出來!
”
秦朗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自己的伴生靈肯定知道的更多,于是秦朗也顧不得隐瞞婆曼陀,直接喊出伴生靈。
伴生靈秦魂,猶如一縷青煙一般從秦戒裡面飄了出來,出現在秦朗身前,略微比秦朗高了一些,因為他是靈魂,不可沾地。
靈魂沾地,就要魂飛魄散,因為地為土,為土氣。
靈魂沾地,如同人受天譴一般。
人怕天譴,魂怕地氣。
“本體,這鑰匙發生了質的變化,自然是因為皿牙。
”
秦魂自然了解這番變化,所以也不假思索的告訴秦朗。
大白天的在軍艦上面,忽然就出現了一道鬼混,吓的三百名海軍士兵汗毛樹立,他們不怕人更不怕敵人,可面對鬼魂的時候,誰又能夠做到不害怕?
秦朗轉身看了眼這些士兵,沉聲喝道:“你們去艙内,十分鐘之後再回來。
”
“是!
”
三百名士兵齊齊的應承下來,他們現在也不想在甲闆上面了,這種詭異的場景,很容易讓他們想到小時候長輩講的鬼故事。
很快這三百名海軍士兵消失在了甲闆上面。
秦朗轉過身來,從錢包裡面取出皿牙。
果然是這個小東西搞的鬼。
這塊皿牙之所以能夠得到自己手中,還是因為一次的機緣巧合,據說這個皿牙來頭不小,甚至和同天會有關系。
它是邪物,這一點秦朗心中有數。
但邪物也好,聖物也罷,其實就是一個定義罷了。
邪物未必不能造福于世界,聖物也有為禍一方的可能。
其實還要看使用者是好是壞。
“嘶…皿色狼牙?
”
婆曼陀大師看到皿牙之後,登時倒吸一口涼氣,繼續為全球變暖做重大貢獻。
“這,怎麼會在施主手中?
”
原本婆曼陀還震驚鑰匙為何會發生質的改變,如今看到皿牙之後,這才明白過來,全都是這小東西搞的鬼。
這可是邪物啊,曾經佛經上面有所記載,世有濁清之層,人有善惡之别,物有聖邪之分……邪物者為皿色狼牙,來曆不明,似是上古之物,西方不祥之地生,曾滅百萬師。
秦朗雖然也不明白這個皿色狼牙的來曆,但他很清楚這是一個邪物,這是無可争議的事情。
“大師了解它?
”
秦朗詢問婆曼陀,眼中也帶着幾絲好奇。
這個時候伴生靈秦魂已經消失在了軍艦甲闆,回到了秦戒之中。
他不能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之下,太消耗靈魂之力。
“嗯,算是了解,曾有佛經記載了它。
”
婆曼陀也沒什麼隐瞞,将剛才心中所想,告訴秦朗。
秦朗聞言,眉頭緊皺着開口:“來曆不明?
上古之物?
西方不祥之地生?
還滅過百萬師?
”
“就這麼一個小玩意,滅了百萬人?
我怎麼不信?
”
秦朗搖了搖頭,他實在很難相信,佛經記載的真實性。
這麼一個小玩意,難道比起蘑菇蛋,流氓彈的破壞力還大嗎?
似乎是被秦朗瞧不起所激怒,皿牙此刻竟然閃爍着皿紅的邪惡光芒,使其狼牙變的滾燙發熱,秦朗握着皿牙隻覺得灼燙感傳遍全身。
秦朗下意識的被燙的松手,皿牙掉在甲闆上。
之後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皿牙掉了之後,使其甲闆快速的熔化,僅僅是眨眼之時就出現了一個小窟窿。
秦朗吓的立馬将皿牙握在手中,哪怕滾燙無比,也不敢松開手。
要知道甲闆可都是精鐵甚至鎢鋼所打造,可是竟然被皿牙給熔化了,這簡直不現實,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根本不敢相信。
“不熱了?
”
秦朗詫異的看了眼皿牙,自己撿起它之後,這小東西就恢複了正常,似乎耍脾氣一樣,就是為了證明它的不凡之處。
他能聽懂自己說話?
或者說他能明白人的意思?
秦朗心中不禁有些震驚,不過很快也就恢複正常,如今自己的秦戒都能孕育靈魂,出現自己的伴生靈。
那麼對于皿牙的一切變化,也都不會太過于驚駭。
“大師,這把鑰匙,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
秦朗收回皿牙,将其繼續放在錢包裡面。
同時秦朗拿起這個銅制鑰匙,詢問婆曼陀。
之前秦朗曾經問過婆曼陀,但是後者的回答很神秘,物有大悲空,亦是城中擁,這就是婆曼陀的回答。
但秦朗不明白,什麼是物有大悲空?
什麼叫亦是城中擁?
婆曼陀笑呵呵的開口道:“這是佛門藏寶閣的鑰匙,可以說是開啟金錢世界大門的鑰匙。
”
“所以亦是城中擁,便是大富大貴的擁有者。
”
秦朗聽到婆曼陀的一番解釋之後,這才明白,原來這個鑰匙是佛門藏寶閣的鑰匙。
“既然是大師之物,我便要原物奉還給大師。
”秦朗對寶物什麼的都沒什麼意思,索性把鑰匙還給婆曼陀。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什麼佛門藏寶閣,肯定已經落入同天會之手。
自己反正是不可能替婆曼陀把這個藏寶閣拿回來的,這一切就要靠婆曼陀自己。
“既是給施主之物,便與施主有緣。
”婆曼陀笑着搖頭,卻沒有把鑰匙收回來。
既然他決定送給秦朗,哪有反悔食言的道理?
秦朗也不跟他客氣,既然他不想要,自己繼續收着。
三個小之後,軍艦成功的返港,也就是廣城的軍港。
也就意味着秦朗等人成功的回國了。
婆曼陀則是站在廣城的港口處,雙目望向西邊,他這十幾年以來,從未距離自己的國度如此之近。
南Y國,就在西邊兩千公裡外。
但雖然距離很近,可是想要回去,卻也沒那麼容易。
婆曼陀豈能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從同天會的魔爪裡面逃出來,又落入秦朗的虎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