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毅拍了拍肩膀上的肩章。
這是他第一次完全獨立的主持着龍國軍隊.
可以說,他所做的決定,将會影響龍國上上下下,包括每一位老百姓。
如果他做錯決定的話,那麼所造成的後果和代價,将會是他不可承受之重,也會是整個龍國無法承受的重量。
但他身在這個位置,有些決定是必須要做出來的。
不管他願不願意,敢不敢,都要做。
“我已經命令西部戰區,包括21軍,19軍,九六衛,還有牧西衛,以及武裝部隊,導彈部隊,做好了一切準備。
”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視戰場情況,如果南Y國威脅到了我國邊境,我們軍隊會立即增援,确保邊境的安全。
”
胡英毅朝着秦朗說出了他的布置和安排,他身為龍國的将部元帥,自然有這樣的權力。
秦朗聽着胡英毅的安排和布置,的确合格了,中規中矩。
但胡英毅卻隻考慮了龍國的戰略安穩,軍事上的嚴謹。
卻沒有考慮到龍國政治上以及外交上面的得失。
當然了,這也很正常。
畢竟胡英毅是龍國的元帥,他又是軍隊的一把手,做這樣的考慮很正常。
他又不是國王,也不是宰相,更不是外長,沒有必要考慮其他利益。
但秦朗身為龍國的秦王,他所在乎的是統一性的局勢,統一性的格局,而非簡單的軍事或者外交。
要考慮整體,不能光考慮局部。
“胡英毅,對于巴國,你有什麼安排?
”
“你要知道,巴國可是我們的鐵杆盟友,更是死黨,鐵一般的兄弟關系。
”
“巴國的穩定,關乎龍國西南邊陲的穩定,也關乎龍國政治上的統一性,軍事上的主動性,以及外交上的合理性。
”
“如果巴國真的遭受南Y國的打擊,甚至一蹶不振的話,意味着龍國也失敗了。
”
“新的四大戰略之下,如果龍國連巴國這個兄弟國家都保不住的話,那就意味着龍國外交的失敗。
”
秦朗沉聲開口,朝着胡英毅示意。
胡英毅聞言,面色複雜的開口道:“秦王,我知道你說的道理。
”
“我也明白,巴國的重要性。
”
“但是我們如果主動擴大戰端,很容易引火燒身,從而讓我們自己的利益受損,讓西南邊陲的老百姓出現生死危機。
”
“我考慮了很久,我覺得還是不要主動出擊,最好還是防禦為主。
”
“我們可以從外交上面入手,譴責南Y國突襲巴國的巴克地區,我們也可以把問題上交給國家聯盟組織,讓國家聯盟組織勒令南Y國退兵,我覺得這麼做的話,更合理一些。
”
“況且這麼做,既幫助了巴國,也遏制了南Y國,又不産生實質性的損失。
”
胡英毅現在畢竟是一軍元帥了,不再是以前的海軍首将,也不僅僅是秦朗在戰場上面的副将了。
他有自己的思考,也有自己的謀略,更有自己的格局和眼光。
秦朗可以建議,可以提意見,但是秦朗已經沒有決定權。
并不是秦朗一句話,胡英毅就要屁颠屁颠的遵守。
秦朗這個藩王,已經失去了對軍事的掌控。
胡英毅才是軍事的掌控者,他如果說不行的話,秦朗縱然有一萬個理由和必要性,也沒意義。
秦朗明白這個道理,就如同當初他退位金阙組織的阙主後,魏由成為新的阙主,就開始清理和遣散秦朗時期留下的老臣子。
這都很正常。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不要說權利當家人換了,那麼一些東西也就變了。
胡英毅也好,魏由也罷,都是如此。
每個人不坐在這個位置,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說什麼我不戀權,跟别人不一樣。
可等他們也坐在這個位置之後,就不會再說那麼幼稚的話。
權力這個東西,沒有的話還好,大家都是一樣的。
可是一旦有了的話,就很難再放下。
這和性格沒關系,跟人品也沒關系,完全是人性,更是責任。
“好吧,我隻是提個建議。
”
“而且我也沒有要求我們主動出擊,我秦朗也不會拿國家利益開玩笑。
”
“我隻隻覺得巴國現在缺武器,缺裝備,我們應該暗中援助一些,至少可以讓他們和南Y國的武器對等。
”
“當然,你是元帥,你做主就好。
”
秦朗和胡英毅的對話到這裡,其實已經可以結束了。
兩個人基本上都已經表明了态度,也知道對方的态度和想法,也不需要多說。
“這一點你放心,我已經暗中派人送了一批裝備到巴克地區了,包括3000枚火箭彈,2000枚短程導彈,以及一百萬發各類子彈頭,以及一些地雷和雷達裝備,單兵裝備,總價值超過了20億龍币。
”
“這樣的幫助,已經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吧?
”
“也足以交代巴國了吧?
”
胡英毅朝着秦朗問道。
秦朗沒有回答,而是挂斷了電話。
有些時候,真的是一點點就被改變了。
現在的胡英毅,真的是一個正式的元帥,而不再是秦朗的副手,更不是以秦朗為偶像的胡英毅了。
胡英毅變了,國王趙麒也再改變,所有人都在改變。
難道自己沒變嗎?
秦朗也要改變自己。
改變這樣的方式,改變這樣的态度,以及改變一些執念。
國家不會因為自己一個人而變好,也不會因為少自己這個人而變壞。
隻能說朝堂有了自己,會更安靜一些罷了。
秦朗還遠遠沒有達到一個人,就可以改變一個國家的程度。
放權,真的要放權了。
秦朗放下手機之後,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之後的兩個小時,他收到了跟在國王趙麒身邊的一個二等高員,這個二等高員,之前是靈老的嫡系。
與二等高員結束短暫溝通。
一個小時後,秦朗主動把電話打給了北國的國王金容允,讓金容允心中不再怨憤,間接促成了合作。
而此時此刻,就是趙麒坐飛機返回龍國的時刻。
也是秦朗離開廣城,啟程前往京城的時刻。
南Y國和巴國的戰争,包括南洋海椰國觊觎黃漿島等等大事。
他不管了。
或者說管不了。
因為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秦朗想和以前那般插手各項事務,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