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從來都沒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做了民政的工作,充當婆媳之間的調理人。
當然這個調理人,可是不好做,這一次秦朗深切的體會到了其艱難之處。
“這位嬸子,你說你兒媳婦涉嫌出軌?
這件事有證據嗎?
如果沒有證據的事情,那就是造謠诽謗,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
秦朗面色極其凝重的盯着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婆婆,臉色不是很好看,語氣更不是很好聽。
如果任由她诽謗的話,那麼這件事就解決不了。
本身是非曲直就不明确,而且更不好進行調查,在這種情況之下,很難行之有效的解決此事。
那麼怎麼辦?
秦朗隻能冷下臉來,半威脅的方式,獲取自己想知道的内容。
雖然有些對不起犧牲的邵剛戰士,可也沒辦法。
“我,我沒有造謠诽謗,我是真有證據的。
”中年婆婆聽到秦朗明顯帶着恐吓的話之後,也被吓的臉色慘白,但她還是堅持這麼說,并且真的拿出了證據。
隻見中年婆婆取出她的手機,然後打開了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就可以證明她兒媳婦涉嫌出軌問題。
視頻并不是很清晰,而且角度也不是很好,能夠看出來是這個老婆婆特地偷拍的,所以視頻也非常的搖晃,明顯是怕被兒媳婦發現偷拍她。
“這能說明什麼?
”秦朗皺起眉頭望着中年婆婆,沉聲問道。
視頻裡面大概的内容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和她兒媳婦在沙發上對話,兩個人都是臉上帶着笑容,明顯是談到什麼興起的地方。
但這個不足以說明什麼,首先出軌要達到的條件,這個視頻裡面沒有顯現出來。
“您往下看。
”中年婆婆老臉一紅,覺得自己這樣糟踐自己的兒媳婦,也的确不好,可事實擺在這裡,她不能不提及。
她将視頻劃到下一個,這次視頻更抖了,但是出現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秦朗立即把手機扣在桌子上,臉色也陰沉下去。
如果說上個視頻還證明不了什麼的話,那麼這個視頻就可以說明邵剛的妻子的确出現了問題。
但是要知道,破壞軍婚的第三者,下場更不會太好。
在明知道邵剛妻子是軍妻的情況之下,還和她勾搭在一起,這本身就是知法犯法。
“嬸子,視頻裡的這個男人,你知不知道叫什麼?
他家在哪裡?
”
秦朗臉色凝重的問着中年婆婆,這件事既然發現了問題,就要解決。
如果不解決的話,風言風語更加的殺人。
“知道,他叫郝建,是我兒子參軍前的好朋友。
”
秦朗得知這個小子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怪異起來,但對這個郝建卻多了殺機。
好兄弟的妻子,本身又是軍婚,你也敢破壞?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嬸子,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
“但你懷疑你孫子,這是沒有道理的,你要相信你兒子,他既然沒懷疑過自己的兒子,你又為何懷疑你孫子?
”
“你孫子的照片有沒有?
我看一看。
”
秦朗解決了第一件事之後,就着手解決第二件事,也就是孩子是誰的問題。
這個中年婆婆或許是受到了兒媳婦出軌的打擊,以至于連親孫子都懷疑起來,但這是沒有道理可言的,要真是有問題的話,邵剛自己會反應。
“這個!
”中年婆婆在自己手機上找到了孫子的六歲時候照片,遞給秦朗去看。
秦朗仔細的望着這個六歲的小男孩,尤其是臉上的輪廓和長相。
最後秦朗也找出邵剛戰士的照片,兩個人的照片放在一起比對,可以說爺倆的相似度足有百分之七十多,除了孩子的小臉稚嫩很多之外,剩下的神似一個人。
“嬸子,你自己看看,和你兒子像不像?
”
秦朗遞給中年婆婆,讓她好好的看清楚,以免繼續污蔑自己的孫子。
她接過自己兒子照片,又仔細對比孫子照片之後,頓時熱淚盈眶,身子癱軟在沙發上,愧疚的扇自己嘴巴。
啪…
“兒子,媽不是人啊,竟然懷疑我大孫子啊。
”
“大孫子就是咱邵家的種啊,這一點不能不認啊。
”
秦朗并沒有阻止她扇自己嘴巴,這是她應該承受的代價,或者說良心必須受到一些譴責,自己孫子的名聲重要,可如果被她這麼繼續宣傳下去的話,以後更不好收場。
不一定非要做DNA才能判斷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你已經有懷疑的傾向,那就意味着你的孩子和你根本不像,否則的話是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概率,孩子與父親長相類似。
很明顯此事就是如此。
當然遇到那些肉眼看不出來的該如何辨明,那就隻能用醫學科技來證明清白了。
但是顯然眼前的中年婆婆不再需要了,或者說犧牲的邵剛戰士,可以保住顔面。
“嬸子,你先出去,把你兒媳婦叫過來。
”
秦朗看到中年婆婆不再哭鬧之後,對她笑着開口道。
她也點了點頭,站起身子離開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是艮省政事堂的一間,也是秦朗随便找的辦公室,用來協調這對婆媳。
但原本是為了協調,可既然有了事實的證據之後,那就沒必要協調。
這個女人明知道自己嫁的是軍人,還敢出軌,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不嚴懲不嚴判都對不起良心。
“秦…秦宰,您找我?
”
年輕婦人走了進來,明顯帶着幾絲忐忑不安,站在秦朗身前,也不敢主動坐下來。
心裡面有鬼的人,其實一眼就能夠看穿,但凡給她一些外部壓力,她都會承受不住,自己崩潰。
這個就叫做心理素質,有的人心理素質的确很高,但更多的人心理素質卻不好。
因為什麼?
就是因為心理素質這種東西,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玩得轉。
能夠玩轉心理素質的人,那叫做城府。
“你是自己交代問題,還是我給你抖落出來?
”
秦朗瞥了眼這個年輕婦人,沉聲喝道。
年輕婦人從她還沒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認命了。
她知道自己那個該死的婆婆,肯定是把證據給秦朗看了。
所以她現在也沒必要解釋太多,但是不該她承認的,或者說莫須有的罪名,她是不會承認的。
“我承認我和郝哥有問題,甚至已經突破了倫理關系,但是我的兒子的确是邵剛的孩子,這一點請秦宰一定要查明,還我兒子清白。
”
“哼!
”秦朗冷冷的瞪着她,沉聲開口:“你也知道清白?
你明知道你是軍人的妻子,你還敢出軌?
你簡直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
“還有那個什麼郝建,既然是邵剛的好兄弟,竟然也敢不顧兄弟之情,不顧法律,和你勾搭在一起,也該死!
”
秦朗拍了桌子,實在是太過生氣。
這種火氣,他一時間都很難發洩出去。
這叫什麼事啊?
放屁倒竈的事!
“來人!
”
秦朗朝着外面喊了一聲,立即走進來兩名武警,朝着秦朗敬禮。
“首長,您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