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氣候,諸如寒帶氣候,溫帶大陸氣候,海洋氣候,以及熱帶氣候。
而三二一衛所位于的地方,就是高原省代表的高原山地氣候。
最典型的特點就是冷,寒冷,每年刮兩次風,一次刮半年。
另外還有暴雪狂飙,加上寒風的助力,使得大雪就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生疼。
零下三十度,這是秦朗來到高原省收到的天氣預報。
今天,晴,但是零下三十度,風八級。
八級風,零下三十度,大風刮的大雪紛飛,那些喜歡雪的南方人,怕是不會喜歡這裡。
因為這裡,是可以要人命的地方。
尤其是這兩天,高原省襲來一場十年罕見的暴風雪,讓這裡生存環境更加惡劣。
秦朗從高原省的省會邏城機場,下了飛機之後,就被高原省派來的車隊接走了。
秦朗在前往三二一衛之前,先去見了一下老朋友陳守則,以及自己的徒弟趙庭。
趙庭接替了南王趙鶴堂,成為了新一任駐守在高原省的王爺。
而趙庭被封為乾親王,就鎮守在高原省,不出意外的話,他這幾十年是回不去京城了。
不過趙庭并不在意,他很喜歡軍旅生活,更喜歡高原省這樣的冰天雪地,尤其是這裡有邊防軍,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
比起他哥哥趙麒做國王,被擺弄成一個工具人一般,毫無自由,他還是喜歡做個邊塞王爺。
他現在就是邊塞王爺,雖然這個邊塞有些寒冷。
陳守則如今也跟着趙庭,來到了高原省,充當乾親王府的大管家之類的角色,趙庭對他很尊敬,亦師亦友般的關系。
“哈哈,老秦啊,你來了啊。
”
當迎接秦朗的車隊,行駛到了乾親王府的門口,陳守則早就站在這裡等着了。
秦朗下車之後,他滿臉笑意的上前迎了上去,給了秦朗一個很大的熊抱。
秦朗被陳守則的熱情搞的有些受不了,但老友很久未見,他還是很開心的。
尤其陳守則還是大伯父秦銮通(地守天)的徒弟,雙方的關系更是親密無間。
他又給自己徒弟充當大管家之類的角色。
如此合作的關系,加上兄弟感情,秦朗他很看重這樣的情誼。
“臉怎麼紅了?
”
秦朗看到陳守則的第一印象,就是陳守則臉上的兩抹暈紅,頗有喜感。
陳守則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老樹皮一樣的臉,一股磨砂的感覺。
“嗐,在這個地方生活,能不紅嗎?
高原紅啊。
”
“那怎麼又黃了?
”
秦朗又問了一句,以前陳守則的臉是很白皙的,現在又紅又黃,讓陳守則整個人看起來像老了十歲一樣。
“嗐,防冷塗的蠟!
”
陳守則扣下來一塊蠟皮子,給秦朗看。
他一個異國東海岸長大的人,一開始很不習慣高原省的寒冷,哪怕他是古武者。
但古武者也是肉體凡胎,也怕冷,也怕死,也怕餓。
他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買了一些蠟,塗在臉上。
很多邊防士兵都會這麼做,盡可能的保護臉上的皮膚,避免出現大面積凍傷。
“行了,你可别問了,趕快進屋,太冷了。
”
陳守則終止了秦朗瞎打聽,趕緊拽着他往王府裡面走去。
秦朗發現隻有陳守則迎接自己,卻沒看到自己的大徒弟趙庭,不禁疑慮的問:“趙庭那?
”
自己是趙庭的師父,無論是從關系來說,還是從禮儀上面來說,趙庭都應該迎接自己。
陳守則帶着秦朗走進王府裡面,說是王府,實際上就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大院子罷了,典型的高原省的風格建築。
這個大院子占地面積五千平米,已經算是邏城市比較大的建築面積之一了,這裡以前是個大地主的家,後來就沒後來了。
“喝茶,奶茶。
”
陳守則親自給秦朗倒了杯奶茶,這個奶茶并不是外面賣的那種奶茶,而是羊奶制作的茶,很膻,但是也有一股奶香味。
秦朗的确有些冷,喝了一大口,暖暖身子。
以前在三二一衛的時候,他最喜歡喝的就是這玩意。
“你徒弟現在很忙的,高原省政事堂開會,需要他去坐鎮。
”
“高原省的将部駐軍開會,也要他坐鎮。
”
“西部戰區開會,同樣也要他去。
”
“這不,今天上午,他去西部戰區開會了。
”
“看這個時間,也快回來了。
”
陳守則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
往常這個時候,趙庭已經回來了。
今天秦朗既然來了,那麼西部戰區的高層也不可能不給秦朗面子,肯定會早點放趙庭回來。
其實以西部戰區這樣的二等将軍部門,實際上是不需要趙庭參與。
但趙庭畢竟身為皇家的親王,他去參加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态度。
他不去的話,西部戰區也會請他去。
“行,等一會吧。
”
“你們在這裡怎麼樣?
還習慣吧?
”
秦朗把奶茶喝光了之後,放下大杯子,問了陳守則一句。
陳守則聽到秦朗問起這個,就忍不住牢騷起來。
“你還有臉說,你這個做師父的,心真狠啊。
”
“直接就把趙庭趕到高原省來了,這裡的惡劣環境,怎麼可能适應?
”
“趙庭剛來這裡的時候,就因為高原反應,足足住了五天醫院,感染的很嚴重。
”
“要不是趙庭的身子骨很好,隻怕就要回京治療。
”
“但被他硬生生的扛過來,他說了,他是你秦朗的徒弟,他不能給你丢人。
”
“要是他被擡着回京城,他這輩子都别想擡起頭來。
”
“後來一點點轉好,如今的趙庭已經徹底适應這裡的環境。
”
“至于行政方面,因為高原省人很少,隻有七百多萬人,所以很好管理。
”
“軍方也沒什麼事,經過咱們和南Y國的戰争之後,周圍這幾個國家都不敢挑釁咱們,那都是主動往邊界線後撤,生怕和我們打照面。
”
陳守則說起這些,如數家珍一般,對此很熟悉,可見他這個乾親王的大管家,很熟悉業務。
趙庭也就是有了他,才能夠省那麼多力氣。
不然的話,趙庭怕也是要焦頭爛額了。
“師父,師父?
我師父到了嗎?
”
就在這時,當陳守則還和秦朗聊天的時候。
門口傳出來很大嗓門的喊聲,嚷嚷着四周都能聽到,以及急促的腳步聲,一淺一深的踩着,越來越近。
“哈哈,這小子,急了。
”
陳守則聽到趙庭的急促喊聲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朗也臉上帶着笑容的望向門外,看到趙庭日漸魁梧起來的身軀,正急促的跑過來,哪怕鼻子都被凍紅了也不在意。
“師父,您來了。
”
趙庭興奮沖沖的跑了進來,看向秦朗。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太冒失了,于是連忙和秦朗鞠躬示意,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徒兒趙庭,見過師父!
”
他恭敬的抱拳行禮,鞠躬示意。
終究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嚴肅也就是三秒鐘的事情,很快就活泛起來。
“師父,您來我這裡,多呆一段時間吧,讓我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
秦朗望着眼前的趙庭,這個活潑的大小夥子,卻心中有些複雜。
不知不覺,自己都有徒弟了,而且自己徒弟也長這麼大,也能夠獨當一面。
這一刻,他徹底理解了自己師父靈武霄,當年的心思。
這就是做師父的意義。
“傻孩子,我哪有時間,在你這裡停留啊。
”
“師父是去三二一衛的,明天還要回京。
”
秦朗起身走到趙庭的身前,替他整理一下衣領,又拍了拍他寬闊的肩膀,滿意的一笑。
“明年,去參加世界戰神大賽,給咱們國家,拿一個戰神回來!
”
秦朗決定了,讓徒弟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