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把信放回信封裡面,然後用力一握,頓時這封信變成了碎末,被他扔到垃圾桶裡面。
這封信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以免引起恐慌。
若是一個小人物的話,這麼寫這封信,會被當成是神經有問題。
但這是同天會的會長所寫的信,一旦被暴露出去的話,勢必會引起很大的恐慌。
到時候非但不會全世界團結起來,甚至還有可能一些資本大鳄趁此機會大撈一筆,發災難财的比比皆是,他們恨不得所有人都死絕了,從這些人身上賺錢。
被皿腥的貪婪,充斥了頭腦之後,這些人已經沒有所謂的良知了。
脫離了群衆太久,就會曲高和寡,就會假大空。
比如哪個地方有旱災的話,那麼水價就會暴漲,物價暴漲。
哪裡有一些傳染的病,就會導緻藥品大幅度的增價,漲價到數倍乃至數十倍,上百倍。
這就是人性。
所以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絕對會有無數的無良的資本大鳄,開始發這筆财。
到時候世界都會亂掉,輿論滿天飛,牽引着普羅大衆的神經,利用普羅大衆開始達到某些目的。
所以秦朗必須把這封信毀掉,不能讓其被第二個人知道。
秦朗想了一下,又把垃圾桶裡面的紙屑倒在洗手間的馬桶裡面,順着水流沖刷下去,這才是徹底的毀滅。
“秦朗,你在幹嘛?
”
身後,傳來常建的聲音,透着疑慮不解。
秦朗拿着垃圾桶從洗手間出來,的确給常建留下不解的印象。
見此,秦朗不慌不忙的把垃圾桶放在沙發下,笑道:“倒煙灰。
”
常建也沒有多問,畢竟這些都是小事。
他特意從宴會廳趕過來,是想告訴秦朗一件事。
“宗鐵勳回來了,在總部,而且就在宴會廳。
”
秦朗眯起眼睛,他已經有很久沒聽過宗鐵勳的蹤迹了,自從上次宗鐵勳從龍國逃離出去後,就沒聽過任何消息。
新王登基之前,宗鐵勳就逃跑了,他很聰明。
可是秦朗卻覺得,宗鐵勳的逃跑,多少有些心虛的感覺。
若是他沒有任何問題的話,為何要逃跑?
而且新王登基,又不代表他宗鐵勳會出現什麼危險。
但為何偏偏老國王死了之後,新國王登基之前,宗鐵勳就跑掉了?
而且連同安道白也都走了。
宗鐵勳和安道白,這兩個人從來都是一起協作。
既然他們都跑了,足以說明這裡面有問題。
甚至弄不好的話,老國王的死,都有可能跟兩個人有些關系。
但沒有證據,自己也不好亂說話。
唯獨就是一種直覺,秦朗直覺告訴自己,宗鐵勳或許跟老國王趙懿的死,有很大關系。
老國王的确有病了,那診斷書不似作假,趙懿也沒有必要作假騙自己。
那麼也就意味着,老國王的逝去是一個必然。
可從老國王給自己病曆看,到他真正的去世,前後也不過就是幾天而已。
甚至與異國之間的海戰剛結束,老國王就死了。
不得不說,老國王死的太過于突然,也太過于蹊跷。
按理來說以龍國最頂尖的醫療水準,即便是老國王得了絕症,也不太可能短短幾天就沒了。
至少老國王還能夠堅持半年到一年左右。
而且原本打算給老國王驗屍,看一看是不是存在中毒的迹象,但就在這個時候,屍體也不見了,不翼而飛,即便是如今都找不到屍體在哪。
這裡面處處透着詭異,一個詭異帶着一個。
秦朗和新王趙麒,都想知道老國王的屍體,究竟去哪了,被誰帶走了?
他們帶走老國王的屍體,究竟有什麼目的?
又有什麼意義?
難道隻是單純的想讓龍國難堪?
或者讓趙家王室難堪嗎?
“秦朗,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
常建知道宗鐵勳是秦朗的親生父親,雖然這個做父親的跟秦朗之間沒有任何交情,甚至宗鐵勳還想殺了秦朗。
這個親生父親,做的可以說徹徹底底的失敗。
但不管再失敗,兩個人之間的皿緣關系,還是切割不斷的。
“當然要去見一見。
”
秦朗滿臉露出笑容的開口,隻是這一份笑容的背後,卻是一種寒意。
他去見宗鐵勳,可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
自己從未承認過宗鐵勳是自己的父親,也從不會去承認。
因為宗鐵勳,或者說秦銮嗣,不配。
宗鐵勳為了複仇,可以舍棄任何人。
光是這一點,就讓秦朗覺得他已經陷入走火入魔。
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要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回去看一眼,做人做到這種程度,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已經齊全了。
秦朗也不需要這樣的秦家人,的确宗鐵勳一心一意都要複仇,這一點值得肯定。
可若是因為複仇,就要犧牲更多人的命,那麼就有些不值得。
“你可千萬不要當着衆人的面,動手啊。
”
“不管怎麼說,宗鐵勳都是同天會的主使。
”
“是同天會真正意義的高層,而且他還是安娜的人。
”
常建看到秦朗這樣,連忙開口示意秦朗道。
生怕秦朗見到了宗鐵勳之後,一時想不開直接出手。
那麼可就是當着整個同天會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打他們的臉面。
而且屆時會讓安娜沒法做,因為宗鐵勳畢竟是安娜的人。
秦朗打了宗鐵勳,就意味着對安娜出手。
可安娜又不能對秦朗出手,那樣的話就會破壞盟約關系。
若不出手的話,又會被同天會所有人罵。
兩面為難的安娜,才是最難做的。
常建也是擔心這個,才如此勸道。
秦朗意味深長的望着常建一眼,對于後者的心思,他也是心知肚明。
不過師兄好不容易脫單了,自己終究也要支持他一下。
“好,我保證不出手。
”
“前提是他不主動惹我。
”
秦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宗鐵勳的請求。
但這個請求也有前提,那就是宗鐵勳不惹他,他就不會出手。
可若是宗鐵勳招惹自己的話,他秦朗也不是泥捏的,哪怕對方在皿緣上是自己父親,甚至是他締造自己來到這個世上,但自己也不會給他留情面。
一個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連兒子都想殺,都算計。
他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那就好。
”
常建見秦朗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之後,頓時松了口氣,然後帶着秦朗直奔宴會廳。
此刻宴會廳并不熱鬧,或許是雙方的人不熟悉的原因,不過菜肴美酒也消耗很大。
這些人都餓壞了,所以一個個吃的也極不文明。
尤其是那些西方人,一個個比餓狼還要餓,哪裡還有半點西方人的文明和紳士?
這裡面最文明的人,反倒是以秦銮通為首的老村民們。
按理來說這些老村民們,才應該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
可實際上那?
秦銮通的這些老夥計,老兄弟們,全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雖然是上一輩。
這裡面有殺手之皇老福爾,有西亞武王克爾曼。
也有西方悍匪,達奇。
更有劍皇啊,賭聖啊,屠刀使者,五大通緝犯等等。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上個時代的天驕?
寵兒?
沒有一個簡單貨色。
也是因為這些人坐在了宴席前,讓很多議會元老團的老東西們,都顯的拘謹。
很顯然,他們雙方都認識,而且絕對沒少打交道。
“秦朗來了!
”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立馬引起所有人的側目和注意。
原本低頭品着紅酒的宗鐵勳,坐在安娜旁邊不遠的他,登時瞪大眼睛,猛的擡頭,看向在宴會廳門口出現的秦朗。
眼中,不免多了幾絲慌亂。
安道白也猛的擡起頭,然後迅速盯着宗鐵勳。
兩個人無聲無息之間,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