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侖幾個人就是被君王傳喚的臣子,哪怕他們在自己的地盤,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就算是在乾省,那也是國王的地盤,是趙家的天下。
有很多人質疑龍國為什麼要有國王?
這都已經是現代社會了,不再是封建時代,為什麼要有國王?
這是設定的原因,不這麼設定,怎麼過審?
404你負責啊?
這是題外話。
“你們乾省這一次做的不錯,治安廳有功,把牛征攔在了國土之内,沒有讓他逃離出去,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
趙麒很高明,當馮侖和程甲,狄愛倫,幾個人進來之後。
他先是誇贊,先是肯定,避免了幾個人的緊張感。
肯定地方政績,這也是一種拉攏地方官員的手段。
趙麒的這個國王,已經越做越得心應手了,已經沒有一開始的艱澀感。
“但是你們乾省的醫療系統需要整頓一下,由小見大,身為一名護士,可以輕易的踐踏法律,被金錢收買,就随便把鑒定結果拿給陌生人,完全敗壞了護士的名聲。
”
“這樣的情況,必須嚴肅處理。
”
“你們誰是負責醫療教育的高員?
”
趙麒目光極其犀利的盯着幾個人,沉聲開口質問。
國王這給個甜棗,又給一個巴掌的做法,讓幾個地方高員都是心裡一緊,意識到了這位年輕國王也不是好相處的。
他們原本還會有一些輕視感,畢竟國王太年輕了啊。
主少國疑嘛。
可現在趙麒的表現,完全讓他們服了,再也不敢心生任何的想法。
乾省政事大臣站了出來,臉色有些尴尬和緊張的急忙開口道:“國王,醫療教育這塊,是我負責。
”
趙麒點了點頭,朝着他送去贊許的目光。
“不錯,沒有推卸責任,第一時間攬責,這是你該做的。
”
“你們都學習一下秦王,他從來都不會推卸責任,是他的責任,他會第一時間承認。
”
“不過你雖然勇于承擔責任,可你畢竟沒有做好,限你一個月,把醫療的情況給我解決。
”
“是,國王。
”
面對國王給自己的命令,政事大臣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除了唯唯諾諾的答應之外,别無選擇。
秦朗望着趙麒,見他手段如此的爐火純青,也不禁心裡感慨。
老國王不知不覺,已經故去大半年了,相信老國王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他的兒子,一開始的确不成才,但現在基本上是一個合格的國王,作為一個守成之君,綽綽有餘。
擁有雄心的君主本來就不多,而能夠做出成績的君王更少了。
光有雄心壯志,卻做不出一番成績的君王,最終都被評價為暴君。
龍國比較幸運,先後遇到了兩位擁有雄心壯志的君主,分别是太祖國王以及太宗國王。
老國王趙懿是仁宗,也是一個非常睿智的君王,沒有他的話,經濟發展也不可能這麼快。
真正難做的,反而就是趙麒了。
因為他做成什麼樣子,都會有人不滿意,都會有人罵。
硬了不行,軟了不行,嚴格不行,寬松也不行。
國家發展這麼多年,所有的問題都已經擺在台面上了,該怎麼治理,是一個沒有唯一答案的問題。
“朕方才和秦王商量了一下,接下來和你們乾省的關系就不大了。
”
“你們把牛征交給龍組就可以,剩下的和你們無關。
”
“你們乾省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是忙着和Y7國家聯盟的經濟合作。
”
“朕對秦王籌辦的Y7國家聯盟,可是充滿着期待,你們乾省方面,不可以敷衍塞則,不可以粗心大意,一定要把Y7國家聯盟建設好,服務好。
”
“朕可是要不定時抽查工作的,龍國提出的八大,對内對外的四大戰略,你們一定要堅持的做。
”
“好了,就這樣吧。
”
“朕還有點私事,要處理,就不在乾省政事堂多留了。
”
趙麒是一個急性子,他不會老國王那種不疾不徐的處理事情。
他一般就算是召集手下的幹部,也隻是簡單明了的吩咐事情,然後把人趕出去,不會留下來喝茶。
此刻也是如此,他說完這番話之後,立馬站起身來,往外走。
馮侖已經安排好了政事堂的晚宴,用來歡迎國王的到來。
但國王既然不在他們這裡吃晚宴,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行人老老實實的把秦朗和趙麒送到了政事堂門外,這個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空氣之中充斥着雨水的清新味道,以及泥土的腥味,還挺好聞。
“你們都回去吧。
”
趙麒鑽進了他的專車裡面,這是一輛防彈車,甚至防導彈。
“秦王,跟我上車。
”
趙麒把秦朗留下了,還把秦朗喊上了車。
秦朗坐在趙麒的國王一号專車裡面,之後車子緩緩開動起來。
這輛車的左右前後,都有保镖車跟随,甚至周圍不下于十個古武界的強者,專門守護國王。
這也是正常的,趙麒和趙懿不同。
趙麒不是古武者,他最多也就是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是老國王趙懿可是古武強者,可是一個煉骨境七重巅峰的境界。
所以趙麒出門的話,肯定需要古武強者的保護。
而這些古武強者,基本上都是金阙組織和龍組抽調出來的,專門保護國王,也隻聽國王的命令。
比如鷹王,也在抽調的範圍之内。
不過鷹王如今也不工作了,他早就退休了。
“其實朕比較反感這些團隊,每次出行都跟了一堆人,極其的不自在。
”
“這會讓朕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需要靠别人保護,也會給老百姓一種,朕很怕死的感覺。
”
趙麒苦笑着和秦朗開口說着,說起了他的心思。
秦朗聞言隻是淡淡一笑道:“或許國王自己不怕死,但龍國怕國王出事。
”
“國王是一個國家的精神中樞,是大腦,不可癱瘓。
”
“國王也不要覺得他們麻煩和啰嗦,如果你出了點事,他們可都是死罪。
”
“不管是為了你着想,還是為了他們工作着想,你就忍着吧。
”
秦朗開口勸着趙麒。
趙麒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朕知道,孤家寡人嘛。
”
“國王這是要去哪裡?
”
秦朗不好接這個話題,于是隻能換了一個話題,問趙麒。
是不是孤家寡人,也不應該由臣子來置喙和多嘴,國王自己可以牢騷,别人不行。
“去秦家,朕想去看看秦鳳橋老爺子。
”
趙麒看了眼秦朗,然後不緊不慢的說出目的。
秦朗一怔,國王要去看自己爺爺?
這是做什麼?
自己爺爺就是個古武者,他也不是國家功臣,也不是重要的人物,有什麼可見的?
秦朗一時間,竟然沒想到國王的目的是什麼。
但國王的每一步決策和行動,都不可能是率性而為,都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