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
秦朗臉色鄭重的沉聲一喝,盯着二舅姬文叢。
姬文叢見秦朗已經鐵了心讓自己說清楚,他隻能開口,并且一開口,就是姬家的大事。
“你小姨姬月蘭失蹤了,已經兩天了。
”
“我發動了手裡所有的人脈去找,都一無所蹤。
”
“這件事,還沒敢告訴你外公,怕你外公受不了打擊。
”
姬文叢沉聲開口,将這件事說給秦朗,并沒有隐瞞下去。
秦朗聞言,臉色頓時一沉:“我小姨失蹤兩天,還沒找到?
”
“她不是豌豆集團董事長嗎?
平時不配備保镖嗎?
”
秦朗心裡雖然發沉,但并沒有驚慌和着急。
這個時候驚慌與着急,都沒有任何意義,要的是冷靜。
姬文叢點頭開口:“她平時出行都是配備保镖的,有很多甚至是退伍的兵王,工資都不低,也有幾個古武者保護。
”
“但是現在依舊處于失蹤狀态,已經超過了四十八小時。
”
“我問了豌豆集團的高層,你小姨是出省參加一個商業論壇,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
“同行的一個公司高層反饋說,你小姨中途帶着幾個人離開,說是去别的地方考察,然後就離開了,不知所蹤。
”
“現在公司高層還在焦急的等待消息,并且已經報警給當地,但治安警方也沒任何線索,仿佛人間蒸發一樣。
”
“在哪裡?
”
秦朗不跟二舅廢話,直接問小姨失蹤的地點,也就是參加商業論壇的地點。
“在震省的石都!
”
姬文叢沉聲回答秦朗,臉色也郁悶無比,并且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尤其是想到了這幾天,姬家會出現的危機。
會不會跟這個危機有關系?
但這個危機,該不該跟秦朗說那?
“震省嗎?
”
秦朗沒有理會二舅的神色,而是呢喃一聲,有些覺得棘手。
他的勢力雖然不弱,也可以把手伸到很多地方省市。
但是震省,就是一個例外了。
秦朗在震省,真的是毫無根基,也沒有任何人脈和手下可言。
震省,巽省,坎省,包括艮省,牧省,都不是他能夠掌控的。
艮省和牧省還好一些,最起碼可以找找人,可以給自己面子。
但是震,巽,坎,三省,自己真的是毫無根基可言。
看來隻能求人了,雖然求人的滋味不好受,可自己這張嘴,不能被膠水粘住,該求人必須得求人。
“你先别急,此事也先别告訴外公。
”
“大舅是否知道此事?
”
秦朗問向姬文叢。
姬文叢搖頭:“大哥這段時間忙着龍國巡視的事情,比較忙,我沒好意思開口。
”
“嗯,先不讓大舅知道,我來處理吧。
”
小姨失蹤,這件事挺大的。
自己母親去世之後,就剩下這麼一個小姨。
不能再讓小姨出事。
而且小姨失蹤的時間很巧妙,就在殺字令生效的前三天啊。
諾大的震省,一個堂堂數百億市值集團的董事長,就這麼失蹤了,如果沒有古武勢力參與,幾乎不可能。
秦朗朝着姬文叢使了個眼色。
姬文叢立馬明白秦朗的意思,于是神色恢複如常,朝着中堂走去。
“爸,我回來了。
”
他去陪着老爺子聊天。
而秦朗拿着手機走出中堂院子,來到姬家的後宅,站在母親的靜燕蘭居前面。
誰的勢力在震省最大了?
秦朗仔細的想了一下,龍國的十三宰相,扣除現在空位三人,這十個人裡面,必有震省的天。
又因為将部軍方不會插手地方事務,所以這震省不必考慮軍方的關系,隻找政事堂就可以。
首宰孔照祥,絕對有心腹在震省。
但秦朗不打算找他,因為自己跟孔照祥之間,關系越來惡劣,找他幫忙,無異于是瞎子看燈,白費電。
歐陽數的話,可能對坎省和川蜀省更熟悉一些,對震省應該無能為力。
馮雲,這位老經濟的宰相,跟任何一個省的關系都很好,畢竟财神爺嘛,地方誰不巴結?
但讓他幫忙,不太現實。
馮雲和地方更多的往來都是利益關系,都是正常的行政任務,沒有嫡系和私情可言。
甚至說句實話,馮雲這個宰相,真的是一心撲在了工作上,很少拉幫結派。
齊修清也不行,劉飛,古晟銘,錢有光,都不行。
李天祥的影響力隻局限于京城。
姬臣文更不必想了,自己這個大舅在離省和坤省能夠有影響力,其他的地方不行。
想來想去,秦朗發現能夠找的大概也就是宰相吳興繁了。
吳興繁的老家雖然在京城,但京城和震省真的是一體于内,京城被震省包裹着,距離非常近。
所以吳興繁的勢力,必然遍布震省各個角落。
先前護城河的事情,自己暫時沒空處理,放過了吳興繁一馬。
吳興繁,至少也欠了自己一個人情吧?
現在找他辦事,吳興繁不會拒絕,也不能拒絕。
想到這,秦朗翻開通訊錄,翻找吳興繁的手機号。
足足找了兩分鐘,才算是把吳興繁的私人手機号找到。
兩個人的關系很一般,幾乎沒什麼往來,更别談什麼人情。
上次護城河的事情,也是自己沒有時間騰出手來處理,才讓吳興繁鑽了個空子。
吳興繁,希望你别讓我失望。
秦朗撥通吳興繁的私人手機号。
經過幾聲呼叫等待,電話被吳興繁接聽了。
“秦朗?
”
吳興繁的語氣透着幾絲詫異,甚至是不可思議。
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秦朗這個時候會給他打電話。
似乎在他的記憶裡面,印象裡面,秦朗給他打電話的次數,幾乎為零吧?
這讓他很是不解,同時也立馬警惕起來。
當一個人長年累月的不給你打電話,忽然打給你,一猜就知道有事情。
所以吳興繁能不警惕嗎?
不過好在秦朗不是那種窮鬼,也不需要借錢之類的。
吳興繁也就稍微安下心來,看一看秦朗要說什麼。
“吳宰,在上班嗎?
”
秦朗臉上帶着笑意,和顔悅色的開口問道。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但既然禮下于人,怎麼能不客氣一些?
自己求吳興繁辦事,總不能沉聲喝叱吧?
自己這個秦王,也沒膽大到,無視一個宰相。
更别說吳興繁這位宰相,現在政事堂宰相閣排名第五啊。
“是啊,在上班啊。
”
吳興繁也點頭一笑,從辦公椅上面起身,來到窗前,眺望京城的建築物。
秦朗不說目的,不說打電話的來意,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問的。
如果秦朗有求于自己,那就讓他主動開口。
哪有求人辦事,還讓對方開口的道理。
秦朗知道吳興繁的想法,所以自己也不廢話,和他寒暄兩句,直奔主題。
“吳宰,有件事,請你幫忙。
”
“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
”
秦朗開口求人,但也給自己留了個挽回顔面的底子,沒有把話給說死了。
“您秦宰有事求我?
這不是開玩笑吧?
”
吳興繁哈哈大笑,覺得很有意思。
在龍國一手遮天,無所不能的秦王,還能求到自己身上,這可真的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是啊,人力總有時窮,我這沒辦法,隻能求您吳宰。
”
秦朗此刻臉色有些發燙,被吳興繁當機嘲笑,他有些郁悶。
可事情還是要辦的,總不能因為對方的笑聲,就不求人辦事了。
本來求人辦事就要低人一等,受對方幾句寒蟬話,也都正常。
“好吧,好歹你秦王爺張一回嘴,我豈能拒絕?
”
吳興繁知道過猶不及,調侃兩句就行了,否則跟秦朗關系惡劣,對他不利。
“震省,你有人嗎?
”
秦朗立即開口,不拖泥帶水。
吳興繁沉思一下,緩緩開口:“震省政事堂的大高員,政事大臣,組織大臣,治安大臣,經濟大臣,秘書長,都是我的人。
”
好家夥,這就占據一半了…
秦朗心裡大吃一驚,雖然知道吳興繁在震省有影響力,卻沒想到影響力如此可怕。
震省的政事堂席位一共才十三個啊,吳興繁一個人就占據了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