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沒事找你幹嘛?
”
靈武霄披着外衣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泡了杯茶,又在茶裡面放了三顆枸杞。
“老了,虛,補補。
”
靈武霄咧嘴一笑,看向秦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一句。
秦朗徹底無語,您老都八十多歲了,還需要補嗎?
長得年輕又不代表真的年輕了啊。
而且沒聽說過鍛魂境一重的強者,需要補的。
“師父,您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
秦朗自顧自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手臂放在茶幾上,微微用力押着,身子傾斜到師父那一側。
靈武霄放下茶杯,從兜裡面取出一個東西遞給秦朗。
“這是?
”
秦朗詫異的接過此物,是一枚戒指,但他沒見過,也從未見師父戴過。
“這是八極宗的首座戒指,先前新晉宗主段一橋死在了南鵝的蒂娜島,死之前把首座戒指交給我。
”
“今日,我把這首座戒指交給你,你有時間去一趟離省的八極宗吧,把首座戒指送回去,督促他們選出一位首座來。
”
“如今八極宗已經選好了宗主,而且是我親自見證,選的是八俠裡面的二俠柳木舟,如今柳木舟也已經突破到煉骨境七重巅峰,勉強能做個宗主。
”
“但是你不做宗主,段一橋也死了,導緻八極宗如今在江湖上徹底退化成了一流勢力,再也成不了頂級勢力了。
”
“還有戰山宗更是從一流勢力變為二流勢力。
”
“峨眉頂,也從頂級勢力,退化為一流勢力。
”
“就連武林盟主所在的金山書院,如今都因為金行舟的死,退化成一流勢力,他的兩個兒子金羽凝和金羽蕭大打出手,到現在金山書院已經分裂為二的程度。
”
“想必要是金行舟在世的話,估計會很心痛吧?
”
“無論是段一橋,還是靜玄師太,又或者是戰天鷹和金行舟,這些勢力的當家人都是受到了你的召喚,跟着你去南鵝島搶奪九層佛閣的寶物。
”
“咱們師徒不能做那種沒良心的事情,這幾個勢力連當家人都死了,咱們該給他們的寶物,絕對不能少,這是他們當家人拿命換來的。
”
靈武霄找秦朗說的自然不是國事,他已經不問國事了,所以找秦朗說的就是江湖古武界的事情。
因為不出意外的話,靈武霄要扛起江湖古武界,無奈的做那個武林盟主,一直做到下一次武林盟主大會的召開,選拔出新的盟主。
但距離現在還有半年多的時間。
他既然是代替金行舟做了武林盟主,那麼武林上的一些事情,他就不能不管,所以托付秦朗去做。
“師父,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
“原本打算明日啟程去瓯洲,解決安娜的事情,還有滅掉泰勒家族。
”
“那我就先轉道去一趟江湖各派吧。
”
秦朗開口,朝着靈武霄抱拳示意。
秦戒裡面全都是從九層佛閣裡面取出來的寶物,自己從同天會總部回來之後,師父就把秦戒交還給了自己,而且裡面的寶物也沒動過。
也就導緻,如今的江湖各派,還沒有拿到好處。
今日靈武霄跟自己說起此事,秦朗自然不會怠慢,他也不會沒良心的把好東西都留着自己使用。
不過自己要去江湖各派之前,需要先把境界提升到煉骨境九重才可以。
靠自己是不行了,自己如今是煉骨境八重巅峰,距離突破還沒過半年,不可能再次突破。
所以隻能靠自己的伴生靈秦魂,他吸收含有魂力的黑色鑽石,自己也能借光跟着他突破。
“天色不早了,你回房陪你媳婦吧。
”
靈武霄見秦朗收下了八極宗的首座戒指,又答應了自己說的第二件事,便也沒什麼好再說的,揮了揮手,不耐煩的把秦朗趕了出去。
現在時間還沒到晚上,最多也就是下午三點,哪來的天色不早。
不過師父說天色不早,那就是天色不早。
秦朗默默的走出靈武霄的卧室,站在門口,迎着鴨蛋黃顔色的陽光照在自己臉上,秦朗用手擋了一下,還真是天色不早了…
已經是入秋了,天色黑的快了。
夏天的時候晚上八點還沒徹底黑,但現在晚上六點多就已經漆黑一片了。
秦朗走回東廂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蘇傾慕一個人坐在桌子前,整理着公司的文件。
至于兩個小家夥,卻不在屋裡面。
因為由宋紫婕哄着孩子,所以兩個孩子跟宋紫婕一起住在了北廂房。
外面還有安七夜的守護,不會出問題。
至于二師兄常建很不幸的隻能跟着安娜一起住在西廂房。
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蘇傾慕看到秦朗進屋,就當沒看見。
秦朗知道自己媳婦還有些火氣,尤其是自己把她從菲城弄回來,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幫不上秦朗的忙,還總拖累秦朗。
雖然蘇傾慕被安娜給說服了,勸着回了龍國京城。
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難受和不舒服,故意不搭理秦朗。
秦朗雙手放在蘇傾慕的肩膀上,然後把她摟在懷裡。
蘇傾慕胡亂掙脫兩下之後,也不再掙紮,任由這臭男人吃自己豆腐。
“怎麼了?
我的寶貝,還在生氣啊?
”
秦朗趴在蘇傾慕耳邊,輕聲問。
蘇傾慕感受到耳邊湧來的熱浪,還有男性的氣息,讓她臉不禁紅了不少,心跳加快。
“你,你放開我…”蘇傾慕羞澀的抓住秦朗的手,想把他推開。
但她這點力氣,哪裡是秦朗的對手,像是推到了一座山一樣,紋絲不動。
“嘿,你是我媳婦,放開你幹嘛?
”秦朗壞笑一聲,然後左手擡起來,托住蘇傾慕精緻又微尖的下巴。
“小妞兒,陪大爺一會,大爺有賞。
”
“撲哧…”蘇傾慕沒忍住,捂嘴笑出聲來,心裡的那點郁悶也消散了。
她不是真的怪秦朗,隻是怪自己沒用。
現在看到秦朗對待自己一如往常那麼好,她心裡的那點難受也就沒了。
“你不要逗我,我在工作。
”
蘇傾慕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朝着秦朗認真的開口示意。
她為了工作,特意在東廂房布置了一個辦公桌,還有兩把老闆椅,把這裡設置的跟分公司一樣。
但師父靈武霄卻由着徒弟媳婦折騰,甚至主動去給蘇傾慕選了桌子和椅子,跟店鋪老闆降價,半個小時砍了二百多塊錢,最後隻花了七百五。
這就是師父,一個很奇怪的老頭兒。
明明身價千億,卻喜歡計較幾十塊,上百塊的針。
隻因為靈武霄說,這樣才有意思,才是生活。
“媳婦,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
秦朗壞笑一聲,一把将蘇傾慕抱起,然後扛在肩上,朝着床上走去。
“啊,你,你放開我,你這個壞蛋…”
“壞?
我還有更壞!
”
“嗚~”
都說夫妻之間,有些情和趣不可為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