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三千裡之外的萬米高空之上,一架白色客機在雲端之上翺翔。
客機商務艙内,秦朗和安娜坐在相鄰的飛機位置,大伯父秦銮通坐在右側靠裡的位置。
安娜望着外面的藍天白雲,忽然想到了龍國的東部的洋海,以及想到了四國的軍艦。
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到底會不會打起來?
她心裡面其實很期待,隻可惜自己坐在飛機上面,也沒辦法看熱鬧了。
不然的話她肯定要坐在自己的莊園裡面,吃着零食,看一看好戲。
當然安娜覺得這些國家肯定會聽自己的話,絕對不會陽奉陰違。
說不定,現在龍國的漁船和漁民已經被撞到了海裡面,怒海波濤之下,那些漁民想要活下去,似乎不太可能啊。
“秦宰,你覺得龍國此時此刻,是個什麼樣的氛圍?
”
安娜滿臉笑容的望着秦朗,笑吟吟的問道。
秦朗翻閱着英文雜志,上面全都是全世界有名的山川,這算是個旅遊的圖志。
“不知道。
”
秦朗看都不看安娜,隻是搖着頭,簡短的回答着。
安娜聞言,臉上略有些挂不住,秦朗這種愛答不理的做法,讓她遭受到了無視。
她什麼時候被無視過?
偏偏秦朗現在就這麼無視着自己。
“秦朗,你就不怕漁民死了,龍國卻屁都不放一個嗎?
”
安娜望着秦朗,臉上露出冷笑的問。
她就想知道秦朗到底是什麼想法,遠在數千裡之外的秦朗,是不是還惦記着龍國的情況?
因為她想從秦朗的表現和表情看到焦躁不安,這樣的話她設立的陰謀詭計也就達成了,而且更是做到了殺人誅心的程度。
可如果秦朗根本沒有想法,或者說對自己的招數根本不感興趣,也無所謂死多少人。
那麼安娜瞬間也就失去了遊戲的感覺,和玩遊戲的快樂。
在她眼裡面的全世界就是個遊戲盤子罷了,這裡面的所有人都不過是遊戲的棋子罷了。
安娜根本不需要去想平民百姓是怎麼想的,也根本不去考慮他們的死活。
安娜隻需要自己舒服,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自己想看什麼熱鬧,就看什麼熱鬧。
秦朗聽到安娜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之後,他擡起頭來又看了眼安娜。
“龍國丢臉的話,我就把你殺了。
”
秦朗依舊簡短的回答着,或者說根本沒心思和心情回答安娜的問題。
不過這句話倒是挺吓人的,龍國如果最終丢臉的話,那麼就把安娜丢出去賠命。
到時候安娜别說回同天會總部,連屍體都未必能夠周全。
這可不是吓唬安娜,秦朗的确是如此打算的,如果真的龍國在這件事情上面做的不完美不好的話,把國内的那種暴躁和戾氣全都挑動起來,那麼秦朗隻能殺了始作俑者,也就是安娜。
安娜死了之後,國内的傷勢立馬就會緩解甚至消失。
無論其他人再如何挑撥,都不可能成功了。
這就是秦朗為什麼不肯放過安娜的原因,這個安娜就是底牌。
隻要有安娜這牌在身,秦朗就不怕龍國丢臉。
“你…”
安娜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萬萬沒想到秦朗如此的狠毒,竟然連自己的命都要。
至于龍國會不會丢臉,她可不知道,這就要看龍國朝堂該如何決斷了…
不過以安娜對龍國朝堂的理解,似乎是更願意談判和示弱?
這樣的話豈不是意味着龍國的丢臉已經是鐵上釘釘了嗎?
那麼也就意味着自己會被秦朗殺死!
她心裡忽然橫難受,也很害怕,之前的那股自信完全沒有了。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龍國沒事,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被殺。
那麼龍國真的沒事嗎?
京城,紫龍閣,國王辦公室。
此時此刻,室内氣氛一片死寂。
十二個宰相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卻全都啞口無言,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這種事情可以說非常敏感了,稍有不慎的話就會被國王忌憚,說他們觊觎軍權。
那這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還不如一言不發,反正這件事都是将部該解決。
他們最多幫着解決一下外交渠道,通過外交渠道召開新聞發布會,來回答各國駐龍記者們的問題。
然後通過外交渠道,喊幾句硬氣的話,糊弄一下平民百姓,也就完事了。
至于其他真材實料的事情,真刀真槍的事情,還是交給龍國将部。
“孔照祥,你有沒有要說的?
”
趙懿也看出來這些宰相們的滑頭了,到了這個時候可以說關乎龍國臉面的問題,但是就是沒人說話。
好,既然你們都不說的話,那就幹脆一個一個叫。
孔照祥身為政事堂首宰,他必須要說什麼,畢竟這件事也不僅僅是軍事問題,也是政治問題。
“國王,此事有兩種解決辦法,無非是一和,一硬,這兩種辦法各有優劣。
”
“和則兩利,但要忍氣吞聲,之後一段時間要承受國内輿論的抨擊和老百姓的怒罵了。
”
“硬則多傷,但不必忍氣吞聲,而且可以增強國家凝聚力和向心力,隻是也會影響經濟發展,甚至有可能會導緻長時間處于戰亂。
”
“這就是臣的分析,望國王乾坤決斷。
”
什麼乾坤決斷,無非是不想沾染這件事罷了,所以告訴國王趙懿,你都說了算,你是老大,你想咋辦就咋辦,辦錯了也别找我。
趙懿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到了軍事問題,這幫耍筆杆子的家夥,果然是一個比一個謹慎啊,生怕逾越一步。
這個時候趙懿忽然開始懷念秦朗了,如果秦朗在朝堂的話,至少不會像胡英毅那樣,一個勁的喊叫打吧打吧。
也不會像孔照祥這樣,一口一個您拿主意。
趙懿其實也沒什麼太好的主意,的确就是按照孔照祥所說的這樣,和與硬,各有各的優劣。
但怎麼決斷,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偏偏必須盡快決斷,否則時機戰局都失去了,那樣的話想處理都沒辦法。
“報!
”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禁軍彙報的喊聲。
“什麼事?
”
趙懿皺起眉頭,内心無比煩躁的開口問道。
“報告國王,北狂王回來了,正在門外等候召見。
”
趙懿一聽這話,登時震驚的站起身來,喜不自勝的望着門外,連忙擺手大喊:“快,快請!
”
他正在猶豫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決定的時候,沒想到北狂王竟然回來了。
北狂王,也就是李玄狂,這一次去異國是為了軍火武器的事情。
處理了這麼長時間,果然回來了。
趙懿自然不知道李玄狂之所以去了異國,并不僅僅是為了武器售賣問題,或者說武器售賣不過是表面掩飾,實際上他要除掉老K,順便抓回逃走的京城高員。
“見過國王!
”
李玄狂龍行虎步的走進國王辦公室,先是朝着國王行禮。
繼而看到十二宰相和将部的元帥和海軍兩位将軍都在這裡,他目光一怔。
“這是要做什麼?
”
李玄狂滿臉的不解和詫異之色,他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就是因為解決了老K和他的勢力,徹底瓦解掉了老K。
而且他還抓到了一條大魚,那就是玄厄道人。
秦朗的敵人,也被他抓到了。
聽說秦朗被同天會總部的修米德冕下抓走,他便急匆匆的提前趕回來,也沒有去解決收尾工作。
這不,回來之後先來拜見國王,這也是規矩。
但是看到宰相都在這裡,還有秦昭元帥,他心裡就泛起嘀咕了。
趙懿目光複雜的望着李玄狂,之後指了指胡英毅。
胡英毅站起身來,朝着李玄狂抱拳開口:“李王爺,事情是這樣的…”
他把東部洋海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玄狂,沒有遺漏和隐瞞任何細節。
“所以王爺,此事該怎麼處理?
”
說完之後,胡英毅面色複雜的盯着李玄狂問道。
李玄狂的意見必然很重要,甚至能夠左右國王的決斷。
李玄狂聽到胡英毅這麼問,臉上沒有想象中的怒火,隻是滿臉的疑慮不解。
他皺着眉頭,看向國王趙懿。
“國王,你不敢打嗎?
”
“這種關乎國家尊嚴之事,還有什麼讨論的?
”
“辱國之事,非可議!
”
“這是太祖國王的祖訓,國王難道要違背祖訓?
”
李玄狂實在想不明白,這有什麼猶豫的?
國王趙懿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要的其實就是這句話。
隻是無論是宰相還是秦昭他們,都不對他說這句話。
他自诩仁義君主,所以不想發動這樣的暴虐之事。
但現在李玄狂說了祖訓,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北狂王,朕命你全權處理此事!
”
“胡英毅,你這麼想去,那你就輔佐北狂王!
”
趙懿最終還是把此事交給了李玄狂。
李玄狂抱拳稱是。
“謝國王器重。
”胡英毅更加的激動不已,先是朝着國王拜謝。
然後,他着急的轉身,看向李玄狂開口:“王爺,不能磨蹭了,快跟我去前線!
”
“坐軍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