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晟銘的出現,勢必給我們增加許多困難。
”
“國王,我們是否要停手?
”
DM國的王室莊園内,DM國的首席議員穿着一身西裝,坐在椅子上,凝望着王座上的老人。
王座上面的老人瘦弱的模樣,九十多歲的年紀,滿臉溝壑皺紋,一個很高的鼻梁,深藍色的眼眸。
他頭戴着西方樣式的王冠,雙手扶着王座的把手。
他就是DM國的國王查理斯-托爾。
查理斯國王也是世界政壇上面,年紀最老的之一。
他的地位和資曆都很老,能夠有資格和他相提并論的已經沒幾個人了,西Y國的女王算是一個。
雖然查理斯國王如此高齡,可他依舊不糊塗,依舊可以自我思考,然後做出決策。
這一次DM國為何出爾反爾,明明與龍國進行經濟往來,突然要扣押龍國的貨輪,扣押龍國的外交人員。
甚至就連過來交涉此事的韓狄,都被他們給找個理由暫時困住。
原因很簡單,這件事是異國的元統普洛林所要求的。
DM國隻是一個北瓯的小國家,根本地扛不住異國的施壓,所以他們隻能夠答應此事。
但查理斯國王又很清楚,龍國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要是現在欺負龍國,早晚龍國會還上這筆賬。
可是沒辦法啊,世界的老大跟老大打架,波及受傷的永遠都是雙方的小弟。
DM國現在已經成為了一顆棋子,一顆被異國用來對付龍國的棋子。
至于這枚棋子,能夠發揮多大的作用,就要看DM國做的怎麼樣。
不過目前來看,他們這枚棋子還挺合格的,至少讓龍國在世界範圍内灰頭土臉,這就足夠。
但異國的普洛林元統還有更高的要求,那就是希望DM國可以拖延住古晟銘的行動。
隻需要拖延古晟銘兩天的時間,異國就有機會徹底把龍國的面子踩在地上,讓他們在國際上面擡不起頭來。
甚至以後一想到這件事,就會覺得丢臉和惡心。
查理斯國王接到了這樣的命令,也不能說是命令,而是提示。
他得到了普洛林元統的提示之後,這個世界政壇輩分最高,年紀幾乎最大的國王,為了自己國家的穩定,隻能答應。
誰都不想被别人牽着鼻子走,可是沒辦法啊,DM國是個小國。
小國就要有小國的自知之明,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選邊站隊,千萬不能猶豫不決,左右徘徊,那樣的話死的最快。
因為風暴來的時候,你不躲進房子裡面,就會被掀飛。
但你躲進哪個房子,又取決于風暴來的時候,你所在的房子能不能抗住風暴。
若是連房子都一起掀飛出去,那隻能說你命就如此。
“國王?
”
首席議員見自己問了老國王之後,卻沒有得到回應,隻能繼續喊了一聲。
查理斯國王有些耳聾耳背,這一點任何人都知道。
所以跟他說話,需要大聲的喊,才能讓他聽到。
大聲喊,也并非對國王的不尊重,而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
“啊?
你說什麼?
”
查理斯國王看向眼前的首席議員,問道。
他剛才心裡想的是選邊站隊的事情,想的是棋子問題。
首席議員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略有些秃頂,但典型的西方面孔,一米八五的身高更顯得魁梧。
“國王,古晟銘的出現,勢必會給我們增加難度,我們是否要放棄繼續為難龍國?
”
首席議員繼續問,聲音吼到最大。
這回查理斯聽懂了,隻是臉色有些難看的搖頭:“不,既然做了,就做到最後。
”
“我們可以輸,也不會被人笑話,因為我們本就是小國。
”
“但是我們一旦半途而廢的話,絕對會引來西方多個國家的嘲諷與侮辱。
”
“世界政壇最不喜歡的就是半途而廢的選邊站隊。
”
“所以哪怕現在古晟銘出現在DM國,哪怕古晟銘最後讓我們低下頭,不得不釋放人員,你也要記住,我們不能認慫。
”
“這就是我們DM國要做的事情,有些時候不要尊嚴,才是維護了尊嚴。
”
查理斯國王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半個世紀前的那場浩劫之戰,他們DM國才能夠成為獲勝的一方,就因為他的眼光很好,放棋子的機會很好。
這一次查理斯國王覺得,自己的眼光依舊不會太差。
異國終究還是世界上綜合國力最強的國家沒有之一。
即便是龍國,暫時也很難望其項背。
“報!
”
急匆匆的腳步聲,傳進空蕩蕩的王室的莊園大殿内。
一個傳話的騎士穿着一身金銀色的西方铠甲,走了進來。
“國王,剛傳來的消息,海關總署将龍國的7876貨輪放行了,還給貨輪裝滿了油。
”
騎士傳完了消息之後,立馬就離開。
這裡沒他留下旁聽和議論的資格,他能夠傳遞消息,本身就是一種恩賜。
查理斯國王凝重的皺起眉頭,沒想到自己的海關這麼快就扛不住了?
本身他還以為海關這邊,至少可以扛到兩個星期。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放行也就放行吧,如此一來也不算徹底得罪死龍國。
以後萬一真的是龍國大獲全勝的話,DM國也有和龍國談話的資格。
不過終究是不舒服的,DM國什麼時候成了兩個國家鬥法的犧牲品?
查理斯國王端起酒杯,望着酒杯裡面皿紅色的紅酒,仿佛看到了DM國人的鮮皿,被龍國和異國壓榨到這裡。
“混蛋!
”
突兀的,很突然的,查理斯國王一把将酒杯扔了出去,砸在地闆上,紅色酒水撒了一地。
首席議員滿臉疑慮不解的望着老國王,不太明白這個老國王,怎麼突然來了怒火?
“小國的命運,總是掌握在大國手中。
”
查理斯郁悶的歎了口氣,這是他活了九十多年,切身體會。
别看他是DM國的國王,又何嘗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和傀儡?
以往異國的曆任元統或者副元統,不管誰來看望自己,自己都把身姿放的很低,就怕異國不滿。
明明自己才是政壇的老前輩,結果弄的跟個老奴才一樣。
首席議員也跟着老國王,無奈苦笑的歎了口氣。
誰說不是啊?
小國家本身就沒有資格選擇的權利,隻有被動接受的權利。
身為小國家的國王,更是艱難無比。
“其實如果秦才是龍國的國王,我查理斯絕對會第一個表示臣服!
”
“相信不僅是我,很多西方小國的貴族和王室,都會如此。
”
查理斯老國王,莫名其妙的就提到了秦。
秦?
首席議員一怔,而後不解的問道:“國王,為何這麼說?
”
查理斯老國王目露懷念之色,微微笑着開口:“當年唯一給我國王尊重的,就是秦。
”
“那是二十六屆世界戰神大賽,我受邀參加成為貴賓之一。
”
“結果隻有秦才對我尊敬有加,真正的把我當成前輩,國王一樣。
”
“或許你不信秦會做到這一步,在你們眼裡的秦,就像是西方的惡魔一樣。
”
“但惡魔,何曾不是天使?
”
“秦,滿足我們西方人對東方掌舵人的想象,也滿足很多強硬派的期盼。
”
“隻可惜,他不是!
”
首席議員苦笑着跟着搖頭,他沒辦法評論什麼。
隻是一想到國王那個殺人的勁頭,他就有些心顫。
“若今天來的是秦朗?
國王該怎麼做?
”
他想問這個問題,莫名其妙就問了出來。
查理斯老國王聞言,眯起眼睛一笑:“怎麼做?
我會和秦說,我們和龍國哪有矛盾?
一切都是異國的陰謀罷了。
”
“那為何對古晟銘如此?
”首席議員繼續問。
查理斯老國王臉色恢複如常,沉聲開口:“他終究不是秦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