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陳家别墅内。
陳林穿着很簡單的休閑服,坐在沙發之上,拄着一根龍頭拐杖,而在陳林對面的沙發之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色格子西服的五十多歲男子,男子長的很是精神。
如果秦朗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這個西服男子長的和張陽有些相似。
當然,這位就是京州張家的家主,張陽的親生老爹,張康平,同時也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
張康平在兒子出了事之後,并沒有立馬趕往清流酒店,作為一個大家族和大企業的老總,他很有危機意識,也很聰明。
那麼就意味着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所以他第一時間沒有前往清流酒店,而是來到了陳家的别墅,來找陳林。
京州之内,有這麼幾個大家族,但是這幾個大家族涉獵的方向都不一樣,他們張家涉獵的基本上就是資金還有很多産業,主抓的也就是金錢,他們張氏集團的資産已經超過了兩千億。
按照資金的話,陳家自然是比不過張家的,但是這不代表張家更厲害。
張家有緻命的短闆,這個短闆就是張家并非是權貴家族,但是陳家卻是富人家族和權貴家族。
張康平來此,也就是想通過陳林的嘴裡,問清楚這個能夠調動士兵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不過張康平來到陳家之後,陳林隻給他倒了杯茶,讓他稍安勿躁的等着。
等什麼,自然是等待清流酒店那邊的處理結果。
陳林一直等待着自己大兒子陳海電話,隻有打過電話,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否則的話即便是陳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康平的問題。
還好就在剛才,陳林接到了兒子陳海的電話,陳海把清流酒店的一切,包括秦朗的想法都告訴陳林。
放下電話之後,陳林便看向張康平,後者此刻已經等的有些急不可耐了。
“康平,别緊張,事情已經解決了。
”陳林安慰着張康平,連忙布滿了笑意。
他和張康平的關系是很不錯的,陳家和張家也算是結下了身後的友誼。
所以當張康平為了張陽的事情奔波時候,他自然沒有道理不管。
張康平聽到陳林的話,頓時就松了口氣,隻要陳林說沒事,那就真的沒事了。
“陳大哥,我需要做什麼?
”張康平很清楚,即便這件事解決了,但是也必須有一個交代,無論是對陳林,還是對那位神秘的年輕人,都需要有一個交代。
你張家的公子哥,在喝酒喝醉的時候,調戲人家帶來的女孩,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們的錯。
如果不給一個明确的交代,隻怕那個年輕人不可善罷甘休。
陳林贊賞的朝着張康平點了點頭,對于張康平的危機意識很滿意,不愧是張家的家主。
“你需要做的就是給這位小爺賠罪,如果你不賠罪的話,我都保不住你。
”陳林苦笑連連,不得不實話實說。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貶低自己的意味,但是陳林很清楚自己在秦朗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總之今天這件事,不給秦朗一個明确交代,絕對不可能。
張康平一聽陳林的話,頓時就被吓了一跳。
他根本不敢相信這話是陳林說出來的啊。
陳林是什麼人?
陳家更是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這樣的家族,這樣的陳林,竟然說如此的話?
那個年輕人,被陳林稱之為小爺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背景?
“陳大哥,你和我說實話,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難道從京都來的哪個大少?
”張康平忍着心裡的緊張,幹脆的問了出來。
如果真的是從京都那些頂級的權貴家族出來的少爺的話,他認栽是合情合理的。
畢竟那些頂級的權貴家族,他可是得罪不起的,也不敢得罪。
人家随便一句話,就能夠搞垮自己的張氏集團。
但是如果這個年輕人并不是從京都大家族走出來的,那麼他就不明白了,還有什麼能夠讓陳林這麼謹慎。
陳林見到張康平對此十分好奇,忍不住便是苦笑一聲:“你别問了,要真是那些權貴家族的少爺就好了,我這臉面也值錢,哪怕是那些少爺,我也能給你講和。
”
“但是這位小爺,比那些權貴家族都要可怕啊,他要是不放過你們張家,哎,你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陳林這話說出來,張康平更是吓的肝顫。
他急忙起身,一不小心連茶幾之上的茶杯都弄灑了,灑了一身的茶水,他卻顧不上燙傷的疼痛,滿臉苦澀的便問:“陳大哥,您别吊我胃口,直接告訴我,他是誰。
”
“康平,他的背景是個秘密,但我可以告訴你,他是一個手眼通天的年輕人,知道了嗎?
”
“嘶…”張康平一聽這話,登時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後背冒着涼氣。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陳林嘴裡面說出來的。
而且手眼通天,還要國王給他三分面子,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他實在想不明白,唯獨知道這個年輕人,并不是他們張家能夠得罪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賠禮道歉。
”張康平已經坐不下去了,整個人忐忑不安的轉身就要走。
陳林見此,就知道張康平的确被自己吓壞了,可秦朗的背景就擺在那裡,的确可怕。
更不要說秦朗還是古武者,還是練氣九重的強者。
朝堂的關系,江湖的實力。
沒人敢小觑他。
“康平,你先坐下,我給這位小爺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陳林攔住了張康平,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秦朗的電話。
秦朗此刻已經離開清流酒店,回到了省醫院的病房。
病房裡面,吳香兒和吳肥一起,陪護嬸娘。
吳香兒已經恢複正常,不再害怕清流酒店發生的插曲。
她見到秦朗已經平安歸來之後,立馬就松了口氣。
“秦大哥,你沒事吧?
”吳香兒很緊張的主動問了一聲。
吳肥聽了女兒的問話,忍不住看向秦朗便問:“秦朗,出什麼事了?
”
“哦沒事老肥叔,是酒店那邊尾款有些小問題,不過都解決了。
”
“另外省醫院這邊,已經确定要給嬸娘的手術費減免二十萬,估計明天就會找你們聊這件事。
”秦朗沒有多提及清流酒店的矛盾,而是将這件好事告訴老肥叔和嬸娘。
兩口子一聽這話,頓時就來了興趣,尤其是嬸娘更是激動不已。
剩下二十萬,那就是可以多給吳香兒二十萬,供她念大學。
“朗兒,我知道這是你的本事,否則怎麼可能減免二十萬。
”嬸娘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明白人,立馬就猜到這件事和秦朗有關系。
如果不是秦朗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來省醫院手術,而且還如此順利,還要退錢。
這一切,都說明秦朗在裡面發了力氣。
甚至她猜測到了,這些減免的錢,就是秦朗自己出錢彌補。
秦朗想幫他們一家人,偏偏吳肥又是一個面子窄的,秦朗顧忌他們一家人的面子和感受。
“沒事的嬸娘,這也是趕上省醫院的政策好,總之您别擔心了,好好養病。
”秦朗搖了搖頭,沒有和她多說什麼。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秦朗握着手機,走出病房。
“陳林,張家的家主,在你那邊吧?
”秦朗一句話,就戳破了張康平的去處。
張家的家主,不來接走自己的兒子張陽,那麼肯定有所原因。
如今陳林又打了電話,明顯是為張康平打的電話。
“是啊秦爺,他想跟您道歉,您看這事?
”陳林讪笑一聲,小心翼翼的問着秦朗。
張康平坐在沙發之上,見到陳林打電話竟然如此謙卑,更加緊張不已。
兒子張陽,到底得罪誰了?
這麼可怕。